內(nèi)地雖然還沒普及電腦,但張和平依舊擔(dān)心他們不按常理出牌。
所以,他在聽到老丈人唐明提及身份證后,就給身處深城的王主任打去了電話。
“我找王姨!”張和平對電話那頭的劉媛,簡單說了一句。
“她在接電話,你……”電話那頭停頓了一下,就聽劉媛急促說道:“和平,你等等,王主任說完那邊,就來接你的電話?!?/p>
約莫一分鐘后,王素梅的聲音在電話中響起,“你是問天然氣的事嗎?”
“天然氣?”張和平愣了一下,說道:“我想問,國內(nèi)推廣身份證的事,第一批會不會用光卡,會不會影響咱們的生產(chǎn)計劃?”
“光卡項目不會受影響,你還是先問問港島天然氣供應(yīng)的事吧!”
語畢,王主任那邊先掛斷了電話。
天然氣供應(yīng)?
張和平皺眉拿著電話,腦海中迅速閃過十幾種猜測。
比如歐鎂施壓,斷了港島這邊的天然氣供應(yīng)。
亦或者是,中華煤氣公司那些反對重組的人在搞鬼。
“淑婷,天然氣……”
張和平打通電話剛開口,就被小老婆陳淑婷打斷了,“老公,我正想給你打電話說這事。”
“之前跟中華煤氣公司合作的供氣商,明確告訴我們,受鷹鎂等國的威脅,不敢給我們供氣了!”
“不過,我剛才聯(lián)系上了內(nèi)地,他們能提供天然氣,但需要我們跟內(nèi)地簽長期合同,還要我們提供5000萬鎂元鋪設(shè)管道;他們說,這錢可以在以后抵扣天然氣費用?!?/p>
“嗯!那就盡快跟內(nèi)地簽約,免得港島人罵咱們!”
就在張和平要掛斷電話的時候,陳淑婷著急說道:“老公,還有一件事!”
“很多分銷商打來電話,說這個月暫時不要貨了;我們這個月的損失,可能會很大!”
“只是賺多賺少的事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睆埡推綄χ捦?,隨意說道:“要吃午飯了,等你回來了再說?!?/p>
啪!
張和平掛斷電話后,就坐在單人沙發(fā)上想事情。
婷美貿(mào)易公司的業(yè)務(wù),是和平集團公司旗下最賺錢的公司,前兩個月的純利潤,都沒低于20億鎂元。
所以,如果那些分銷商掉鏈子了,婷美貿(mào)易這個月的損失,就得按“億”計。
老丈人唐明剛想問張和平發(fā)生了什么事,不料座機電話響起。
張和平“喂”了一聲,就聽到匯峰銀行董事長沈畢那有些慌張、無奈的聲音,“張先生,我們被鎂國人威脅了,要求我們凍結(jié)和平集團相關(guān)公司的所有銀行賬戶?!?/p>
“哦?你是怎么回復(fù)的?”張和平皺眉問道。
“我跟他們說了和平集團是匯峰銀行的大股東后,他們就沒有再提凍結(jié)賬戶的事?!鄙虍呍陔娫捘穷^說道:
“但是,紐都分行那邊傳來消息,他們被查了!理由是,涉嫌稅務(wù)問題,以及幫毒梟洗錢等?!?/p>
張和平皺眉問道:“我記得,之前有讓風(fēng)控部去匯峰銀行紐都分行排查經(jīng)營風(fēng)險。你當(dāng)初給我說,那邊已經(jīng)整改好了!”
“明面上肯定查不出問題!”沈畢信誓旦旦地說道:“唯一不確定的是,紐都分行不知要停業(yè)整頓多久。停業(yè)久了,我擔(dān)心鎂國客戶對匯峰銀行紐都分行失去信任。”
“這就是法務(wù)部的事了!”張和平倒是沒什么擔(dān)心,“養(yǎng)兵千日,用兵一時!把法務(wù)部的人,都派出去,找鎂國人賠名譽損失!”
……
張和平這邊剛掛斷電話,保護傘公司總經(jīng)理韋春橋就打來了電話,說啟德機場有16個鎂國人不接受安檢,正與機場安保對峙。
“港警在不在現(xiàn)場?”張和平皺眉問了句。
韋春橋氣憤道:“那些狗日的,不知什么時候溜走了,這會只有我們的人跟那群鎂國人對峙!”
聽到這話,張和平就知道,又是鎂國佬在跟他對著干,這次還有鷹國佬做幫兇!
“先報警!然后給港府打電話!”張和平厲聲說道:“告訴鷹國佬和鎂國佬,要么讓那16個鎂國人乖乖接受安檢,要么以安全問題停運所有航班!”
“瑪?shù)?!鷹國和港島都沒有死刑,把勞資惹毛了,懸賞20億鎂元買他們?nèi)业拿 ?/p>
啪!
張和平掛斷電話后,還覺得不解氣,在老丈人唐明開口前,又打了個電話出去!
然后就聽張和平對著話筒說道:“給我留至少20億鎂元現(xiàn)金,備用!”
電話另一端的沈畢有些懵,他才把法務(wù)部經(jīng)理叫來辦公室,沒想到張和平就給他打來了電話。
只是讓他意外的是,對方開口說的是現(xiàn)金。
“張先生,你這是要取現(xiàn)金,還是準備轉(zhuǎn)賬到其他銀行?”
“留著懸賞人頭!”張和平冷漠的回了一句,就掛斷了電話。
……
“和平,遇事要冷靜!”老丈人唐明在一旁勸道:“沖動解決不了問題,尤其是內(nèi)地的出口貿(mào)易現(xiàn)在很依賴鎂國,你可別把自己搞到孤立無援的地步?!?/p>
“不用擔(dān)心!”張和平隨意說道:“我剛才只是對外人表現(xiàn)一下我的態(tài)度。”
“鎂國佬不僅限制了婷美貿(mào)易公司的生意,還斷了港島的天然氣供應(yīng),現(xiàn)在還想在啟德機場惹事,我若表現(xiàn)得太佛系,就會讓他們以為我好欺負!”
“哼……真把我惹毛了,哪需要懸賞!”
唐明聽到張和平這么說,便稍稍放心了一些。
只是,他聽唐虎私下說過這女婿暗殺的手段,鷹國佬到現(xiàn)在都沒查出那5起意外死亡案件的真相。
臨到中午吃飯的時候,小老婆陳淑婷陰沉著臉回來了。
“老公,我們這個月連1筆電腦訂單都沒有!”陳淑婷坐到張和平身邊,抱著他的左臂,郁悶道:“幸好只訂了20萬套日產(chǎn)電腦,上個月都交付出去了?!?/p>
“可是,內(nèi)地的電腦還有20萬套等著向我們交貨……”
張和平笑道:“之前不是跟你說過嗎?賣不出去的電腦,就捐給內(nèi)地的學(xué)校。”
“20萬套都捐???”陳淑婷有些不愿意。
1萬鎂元一套的電腦,進貨價3000鎂元,省略可以忽略的運輸成本、管理成本,一套電腦凈賺7000鎂元!
10萬套賺7個億,20萬套就是14億鎂元!
“錢這玩意,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你得學(xué)會看開點?!睆埡推缴斐鲇沂?,捏了捏陳淑婷的鼻子,笑道:“少點生意,就多點時間留在家里陪我們,這不好嗎?”
“不是少了一點生意呢!”陳淑婷緊緊抱著張和平的左臂,很是不甘的說道:
“婷美減肥茶、太太口服液、迪奧日化用品、迪奧箱包受的影響最小,這個月卻也少了三成訂單!”
“虎鞭酒、偉哥延時噴劑少了一半訂單;電腦和服務(wù)器的訂單雖然沒全部取消,但這個月的訂單都被各種理由延遲收貨了?!?/p>
“上個月的利潤是20多億鎂元,這個月能有5億就不錯了!”
張和平的左手在小老婆陳淑婷的黑絲大腿上摩挲了一會,皺眉說道:“解決目前問題的辦法,其實很簡單!”
“你只要把和平職業(yè)培訓(xùn)學(xué)院的招生廣告投放出去,就能讓鎂國佬和其他國家的人消停。”
“不過,最近幾天不是時候,得等鎂國那邊的互聯(lián)網(wǎng)安全技術(shù)大會開了后,咱們再投放廣告,然后限制那些跟我們作對的國家的人報名,以后還要限制那些人來咱們醫(yī)院就醫(yī)?!?/p>
待小老婆陳淑婷的氣順了,一家人這才開飯。
“欣姐,中環(huán)那邊的地皮辦證順利嗎?”陳淑婷拿起筷子,朝正在舀飯的張家大太太問了句。
“挺順利的!”唐欣笑道:“你回來前,電視上還報導(dǎo)了這件事。”
陳淑婷笑道:“那幫富太太聽到這個消息后,今天下午,怕是又要全部聚過來了?!?/p>
“不一定!”張和平在一旁提醒道:“這次狙擊咱們婷美貿(mào)易公司的,除了一些鎂國佬在背后推波助瀾,那群華商才是真正的幫兇?!?/p>
聽到這話,陳淑婷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下午別去公司了!”張和平繼續(xù)說道:“公司里招了那么多人,現(xiàn)在不拿來用,養(yǎng)著他們干什么?”
“嗯!”
陳淑婷應(yīng)了一聲,下午就留在家里,數(shù)人頭!
原本有387人的和平置業(yè)富太太圈,今天下午卻只來了7個太太,湊了兩桌麻將。
而這7個太太,正是張和平邀請參加明天生日聚會的7家女主人。
單從這一點,陳淑婷就不得不暗嘆,他老公把那些人看得挺透。
……
港島,啟德機場。
“我們是鎂國特情局的人,這是我們的證件,還有……”
被四十幾個黑衣安保拿防爆盾牌圍在中間,還要面對盾牌后面上百把手槍的鎂國佬,此時正向港島警務(wù)處的代理處長抗議。
然而,這個代理處長也很無奈,保護傘安保公司的人根本不鳥他。
若不是總經(jīng)理韋春橋讓安保讓開了一條道,將那個狗屁代理處長讓進去說話,他就只能像其他港警那般,站到后面去當(dāng)觀眾。
沒一會,那個代理處長拿著那幫鎂國佬的證件出來,找到韋春橋想說情,但遭到了韋春橋的大聲駁斥。
“我不管他們是誰,想要從啟德機場進出港島,就得乖乖接受安檢?!表f春橋用他那僅存的左手,用食指點著這個代理處長的胸口,大聲質(zhì)問道:
“這些人如果攜帶危險物品進出港島,他們犯了事后,你們港警敢抓他們嗎?敢交給法官判刑嗎?”
“你們要是敢的話,九龍?zhí)两侔钢斜淮兜逆V國人、韓島人,就不會被輕易放走了!”
被上上任警務(wù)處長放走的鎂韓劫匪,現(xiàn)在是港警這邊最大的恥辱,保護傘公司一說這事,港警就沒法反駁了!
再加上今天出事后,機場里的港警消失得有些詭異,讓韋春橋、唐虎他們都警惕得很。
所以,別看圍著那十幾個鎂國佬的只有一百多個安保,還要看那十幾個鎂國佬臉上、胸口上輕微晃動的小紅點!
警務(wù)處代理處長被問得無言以對,因為今天中午下令調(diào)走機場港警的人,正是他!
此時,這個代理處長陰沉著臉,掃了四周的制高點一眼,還是沒看到狙擊手,才再次進入安保群,找那些鎂國佬商量。
“動了!”安保群中,一個拿盾的年輕安保忽然大聲說道:“那個大行李箱在動,里面有活物!”
這一聲喊,立馬引起了一陣騷動。
站在安保群另一頭的安保經(jīng)理唐虎,急忙大聲說道:“全體都有,一級戒備!緩緩?fù)撕蟆?/p>
聽到一級戒備,保護傘公司持槍的安保立即給手槍上了膛,帶著持盾安保緩緩?fù)笸恕?/p>
他們之前拿槍指著鎂國佬,只是裝樣子嚇唬人。
此時,子彈上膛,才是動真格的了!
而原本圍在外面的安保,此時分散開去,各自找了掩體,就連總經(jīng)理韋春橋也躲遠了。
只有十幾個港警不明就里,還杵在場邊。
“我們懷疑你們綁架了我方人員,現(xiàn)在須要你們將雙手緩慢舉過頭頂,配合我們的檢查!否則,我們會開槍阻止你們傷害人質(zhì)!”唐虎站在兩個防爆盾牌后,冷漠說道:
“你們有10秒鐘時間,考慮是否放棄抵抗;10!9!8……”
隨著唐虎倒數(shù),那位警務(wù)處代理處長先閃到了一邊去。
緊接著,那些鎂國佬身上又多了一些紅點。
在這么多把槍指著下,加上那個警務(wù)處代理處長沒能叫走保護傘公司的安保,那群鎂國佬這才識時務(wù)的,緩緩舉起了雙手。
唐虎瞥了一眼臉色陰沉的代理處長,再次開口喊道:“去兩個港警,把他們拷起來!”
抓人是港警的職責(zé),安保只負責(zé)安檢,不到萬不得已不開槍。
唐虎剛才沒看到大行李箱動,現(xiàn)在也沒發(fā)現(xiàn)那5個大行李箱有異動。
所以,在那兩個港警把那十幾個鎂國佬拷上后,唐虎又讓他倆搜了那群鎂國佬的身,在搜出6把手槍、7把匕首后,才讓兩個港警去打開鎂國佬的行李箱。
“行李箱中有人!”
“小心點,看看人質(zhì)身上有沒有炸彈?”
“箱子里那人,好像是技術(shù)部的賴永慶!”
“什么?敢綁架我們的技術(shù)員!”
……
“你確定?”張和平接到韋春橋從啟德機場打過來的電話,心中有一萬句MMP想送給那些鎂國佬。
“我馬上過來!”張和平掛斷電話后,又想了想,最后從樓上保險柜里拿了一瓶神經(jīng)毒素,并從藥箱里拿了一根銀針,這才坐車去機場。
等張和平到了機場外面,航站樓這邊已經(jīng)被保護傘公司上千個黑衣安保清場了!
那些地勤、空姐、機長、乘客之類的,被擋在遠處看熱鬧。
張和平下車掃視周圍時,還看到了一群黑衣蒙面的飛虎隊,他們正被幾個持盾的機場安保擋著不讓進。
然而,當(dāng)張和平進到航站樓里面,卻聽一個金發(fā)外國佬在那狡辯。
“我們只是請他去鎂國開會,因為沒帶夠錢,才想著把他裝行李箱中逃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