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和平在回去的路上,砍了一個Y字形樹杈,在自行車修車鋪花3分錢,讓修車師傅用自行車內(nèi)胎皮和細鐵絲捆綁樹杈,幫他做了一把彈弓,準備下午去測試一下威力。
只是,當他回到院里的時候,意外發(fā)現(xiàn)許大茂和一個老頭正坐在他家小茶幾那邊聊天。
“和平,你可算回來了!”許大茂走下半米高的過道,快步走過來,小聲說道:“我給你介紹個大生意,你敢不敢接?”
張和平看著依舊坐在小茶幾旁的那個穿灰色中山裝的老頭,對許大茂笑問道:“那人是你未來岳父?”
“嘿!你小子咋看出來的?”許大茂一臉錯愕。
張和平不解釋,先把自行車停進了左耳房,又把鴨子和兩只小鳥拿出來,遞給了柴灶邊的奶奶謝二妹處理。
然后,他打開右耳房,將許大茂叫了進去。
結果,許大茂掃了一眼屋內(nèi)的壁畫后,立馬跑出去,將他未來岳父帶了過來,并把書桌下的竹凳搬出來,讓頭發(fā)半白的老頭坐下參觀屋內(nèi)裝飾。
接著,許大茂把張和平拉到床邊,小聲說了一下他們的來意,去他未來岳父家,做幾幅大壁畫。
張和平知道許大茂在起風后,會舉報婁半城。
所以,他不想給婁半城做竹雕,而是做木雕。
如此一來,哪怕許大茂把張和平一起舉報了,張和平也可以矢口否認木雕的事。
由于這兩人很急,又說已經(jīng)備好了午飯,張和平就跟家里說了一聲,跟著他倆上了一輛黑色老爺車。
許大茂跑去坐了前排副駕駛,張和平只好坐了后排右邊,挨著婁半城。
這一路上,婁半城時不時打量一下張和平的反應,張和平卻一直在看車窗外,對車內(nèi)的東西一點都不好奇。
如果張和平知道婁半城的內(nèi)心想法,多半會吐槽,你這車的后排真皮椅好硬,車子減震不行,沒有安全帶,差評!
到了婁家后,先由婁曉娥帶著許大茂與張和平參觀她家別墅裝修和布置。
這是一棟兩層小樓,約莫400多平,白墻下有一米二左右的深藍色墻線,歐式風格的紅木家具。
一樓的墻上,有梅蘭竹菊之類的畫嵌入木框中;二樓的幾間臥室,掛的卻是油畫。
油畫!
張和平指著婁曉娥那間書房里的畫板,問道:“嫂子,你的油畫顏料多嗎?”
繼木雕之后,張和平又找到一個辦法避免許大茂舉報他,那就是在墻上畫油畫!
會雕竹子,可能也會雕木頭,至于會不會畫油畫,那就難說了!
婁曉娥不知道張和平為什么這么問,但她知道這小子是她爸親自帶回來的,于是打開書架下方的柜子,問道:“這些夠嗎?”
看著那些五彩斑斕的玻璃瓶,張和平也不知道夠不夠,索性坐到畫板前,讓許大茂接了點水,然后拿起一支圓頭筆沾了紅色的顏料,點在了婁曉娥之前涂鴉的畫布中間。
這塊白色畫布已經(jīng)涂滿了亂七八糟的顏色,抽象得完全不知道畫的是什么。
張和平拿著筆點在畫布上,等了100秒,繪畫技能達到熟練級別后,才開始涂抹紅色,畫出了一面旗幟的樣子。
過了12分鐘,張和平的繪畫技能掛機漲到精通級的時候,原本的抽象畫,已經(jīng)被張和平修改成了一副:22個拿鐵鍋、刀槍、木板的戰(zhàn)士在13根鐵鏈上英勇渡江奪橋的壯烈畫面。
“好!”婁半城不知何時來的,見張和平收筆,不由大聲叫好。
張和平心中腹誹,你怕是連這場戰(zhàn)役叫什么都不知道,還好意思叫好。
婁半城招呼幾人下樓吃飯,張和平請許大茂兩口子帶上了畫架和畫板,并擺在了餐桌旁。
四菜一湯,粗茶淡飯。
張和平簡單嘗了幾片回鍋肉和午餐肉,吃了一小碗飯,喝了一口茶漱口,就等在一旁了。
飯后,張和平指著餐桌旁的那副油畫,說了一下用油畫在餐廳、客廳墻上作畫的構想,表示這樣更容易融入這棟房子的整體裝修。
接著,張和平說了一下他的構圖想法,以及準備用的詩詞。
最后,在滿意就留,不滿意就刷白恢復的建議下,婁半城表示可以一試,并拿出了一匹綠色棉布和一匹白色棉布作為報酬,要求明天早上9點前畫完。
張和平皺眉查看了一下不知道多長的兩卷布,厚度適中,比母親上周買的白底碎花棉布厚一半以上。
他不喜歡綠色這卷布,但想想自己身上的綠軍服,表弟和其他同齡人看他衣服時的羨慕眼神,以及后面十幾年都會流行這個色,就無奈接受了。
“麻煩大茂哥幫我回家說一聲,我今天要晚點回去?!?/p>
……
中院!
在東廂房門口,賈張氏虎視眈眈注視下。
在西廂房門口,易中海的忌憚目光中。
秦淮茹頂著濕漉漉的頭發(fā),一臉輕松的端著一小盆衣服,從何家正房出來,“柱子,我洗干凈了,謝謝你幫我看門?!?/p>
傻柱站在門口,無所謂的說道:“嗨!秦姐甭跟我客氣,你要是不幫我掃廁所,也不會把你身上搞臭?!?/p>
“那我去洗衣服了!”秦淮茹笑著走到水槽邊,完全無視賈張氏和易中海兩人。
過了一會,當何家正房中傳出嘩嘩水聲時,秦淮茹的嘴角更翹了,傻柱又用她的洗澡水洗澡了。
只是,秦淮茹很快想到給她出主意的那個張家小狐貍,心中越發(fā)忌憚。
正房水聲停了,秦淮茹等了一會,端著小盆進了何雨柱家,很快裝了一堆臟衣服出門,在水槽邊混著她的衣服一起洗。
第二天,易中海跑去找楊廠長,打著照顧徒弟賈東旭遺孀的名頭,把秦淮茹這個未亡人調到了鉗工車間,然后想用大量的工作任務拖住秦淮茹,讓她加班,讓她沒時間去勾搭傻柱。
可是,易中海萬萬沒想到的,秦淮茹才進工廠兩個月,就已經(jīng)混成了工廠老油條,聽聽秦淮茹今天都說了些什么話!
“什么?不讓我上廁所?我要找婦聯(lián)的同志問問,廠里有沒有這么霸道的規(guī)定,女人來月事了,還不許去廁所?!?/p>
“掃廁所怎么了?我不會鉗工,你們又非要把我調到鉗工車間,我不找點其他事做,被人說偷懶吃空餉怎么辦?”
“加班?不可能!你這是剝削思想,信不信我去工會告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