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把這兩人押下去,當眾處死,也好讓這片仙域的人知道違逆本座意旨的下場?!苯鹋壑心昴凶右粨]手,旁邊立時有人應聲下來。
“王八蛋,你下的命令老子又不是沒有執(zhí)行,你讓我們找人,我們便去找了,憑什么殺人!”鄒九峰此時氣極,破口大罵,當下被人直接掌嘴了。
“罷了,鄒道友,咱們淪落至此也是命中合該有此一劫,弱肉強食,仙界自古如此,大日仙宗不過要殺兩個有份量的人立威,咱們兩個再合適不過了。人家殺心已定,咱們也不必這樣自取其辱了?!碧镏杏駠@了口氣,看了雪青峰的方向一眼,勸慰著鄒九峰道。
“別人都要殺老子了,還不興老子罵幾句,左右逃不過一死,老子偏要罵?!编u九峰此時哪里是田中玉能勸住的,此時滿口芬芳的慰問金袍中年男子全家。直接被押送之人一口打得吐血。
雖是到了這般地步,鄒九峰依舊圖個口快。金袍中年男子眼神淡漠,絲毫不為所動。在他眼里,鄒九峰與田中玉已經(jīng)是必死之人。只是此時虛空中卻是忽然出現(xiàn)了一道人影。
“洞天意境!”金袍中年男子最先反應過來,他也是修煉到這個境界的人物,對于這意境的波動再熟悉不過。第一時間便反應過來。
此前跑了鳶塵妖仙,據(jù)那些不成器的真仙小輩所說,鳶塵妖仙所碰到的那人單憑氣勢便讓他們在虛空中難以立足,金袍中年男子自問全力而發(fā)倒也能做到,只是絕不會輕松便是了。若不是鳶塵妖仙身上的秘密關(guān)系重大,金袍中年男子也不至于會勞師動眾而來。
只是金袍中年男子倒也沒想到過陸小天竟然沒有遠遁,在他數(shù)萬徒子徒孫面前竟還敢出現(xiàn),委實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別說對方是一個天仙強者,就是十個敢擅闖他這戰(zhàn)陣,也是有來無回。
此時金袍男子雖覺得自己未必能打得過敵人,卻也不至于毫無反抗之力。
只是陸小天這洞天意境委實玄妙,方才還數(shù)千里開外,下一瞬便已經(jīng)到了近前,只見陸小天一掌劈下,一道道佛印罩映下來。那浩大雄渾的法印籠罩之下,金袍中年男子不由有種避無可避的感覺。
鳶塵妖仙在納悶地看了陸小天一眼,以陸小天的實力若是想走,對方哪怕是大軍壓境也根本阻止不了,在鳶塵妖仙的眼里,實無必要冒此奇險與大日仙宗動手,尤其是在眼前如此不利的局面之下。難道對方真的只是念及以往的聯(lián)手之誼?這也太假了一些吧。或者說陸小天因為大日仙宗大動干戈覺得在他身上有利可圖?打算在對付大日仙宗之后,再從她身上挖掘一些東西出來?
相比起此時鳶塵妖仙的雜亂思緒,田中玉,鄒九峰此時兩人的欣喜便極為純粹了。兩個原本已經(jīng)是必死的人,此時看上去陸小天一人顯得勢單力孤,不過對于已經(jīng)牌絕境的兩人而言,已經(jīng)沒有什么能比眼下的處境更為糟糕的事了。陸小天能修煉到眼下的境界,與他們非親非故的,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握,會因為他們兩人,以及一干心腹冒然行此幾乎是送死的舉動?
便在這些人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的功夫大,金袍中年男子雙手微托,一輪赤日出現(xiàn)在其身后,那熾烈甚至帶著難言燥熱的毀滅氣息讓陸小天也不由有些詫異,對方對于火之法則奧義的領悟與楚昭陽相近,單獨的在火之法則上并不會比他弱,甚至還要稍強一些。
不過陸小天會的可不僅僅只是火之法則,法則奧義也要融匯到神通之中,與仙元結(jié)合起來,才能發(fā)揮出最大的威能。那一輪熾烈的赤日中,一道流火光輪斬出,正中佛印之上。
劇烈的波動,法則奧義的沖撞之力使得這虛空呈一片詭異的扭曲狀,法則紊亂使得那些近一處的觀戰(zhàn)者心里一陣莫名的難受感。尤其是極少數(shù)已經(jīng)領悟到了一絲洞天道境玄妙的玄仙級強者,識海中尤其有著一種近乎扭曲雜亂感。似乎以往自己對于意境的認知都因為此前天仙級強者的斗法而變得崩塌了一般。
“不過如此!”雙方交手了一記,金袍中年男子冷哼一聲,對方實力確實不弱,不過雙方一伸手,已經(jīng)晉階多年的金袍中年男子便感覺陸小天的積蓄不夠深厚,雖然未必見得比自己的實力弱,總歸是讓金袍中年男子心中忌憚大減,至少他從大日仙宗帶來了數(shù)萬部眾。只要的稍加合圍,對方插翅難逃。
金袍中年男子這艘座船上的部眾此時已經(jīng)開始集結(jié)隊伍便要沖殺上來。陸小天自然不會坐視對方如此。直接身形一閃,便突破了戰(zhàn)船的護船禁制出現(xiàn)在了戰(zhàn)船之上。直接將魔音石置放在上面來了個中心開花的戰(zhàn)術(shù)。
此時戰(zhàn)船上的大日仙宗部眾隊伍的還并沒有完全集結(jié)到一起,也沒想到陸小天竟然輕易便穿過了戰(zhàn)船禁制,魔音石的音殺之術(shù)一旦發(fā)作起來,這金袍男子座船上的部眾猝不及防的情況下,陸小天當初在青果結(jié)界內(nèi)時,一直用這魔音石磨礪自己的青龍之身,這些玄仙強者自然遠不及陸小天突破境界的時候,倉促間如此近的距離下,便是陸小天剛達到玄仙級龍族時也不過深入到這般地步。
這金袍男子座船上的部眾一時間的慘狀自然也就不用多言了。
“混帳!”金袍中年男子何等眼力,一眼便看出來了他這座船因為脫離了整個戰(zhàn)陣之外,被陸小天有機可趁了,哪怕這主座船上人數(shù)最多,可數(shù)千人倉促間形成戰(zhàn)陣之勢尚且不足以壓制這魔音石的音殺之術(shù),以至于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自己的一時不慎,竟然釀成如此大禍,好在主力還在,縱然有不少損失,他最為中意的幾個弟子也在主座船之上,可弟子總歸還是能再培養(yǎng)出一批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