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朱兄幫我跑一趟青淵閣。幫我問問,我要的另外一件東西是否已經(jīng)收羅到。”
“好,我們幾個馬上便去辦。另外禾虎跟周昱的話雖是冒失了一點,不過陸兄若是有什么麻煩要解決的,我們倒是可以想想辦法?!敝旖鸶徽Z氣陰森地道。
“不錯,就算是神虛境的強者,只要肯下代價,請人敲他記悶棍也未嘗辦不到?!庇葑夏包c頭道。
“這倒是不必了,傷我的人已經(jīng)死了。”陸小天搖頭,“好了,回來第一時間也通知了你們幾個舊友。我這傷勢也不適合長時間待客,你們自便吧?!?/p>
“我看周兄跟崔小姐還是留下來妥當(dāng),這元靈城雖是禁制私自斗毆,不過陸兄得罪的人也不少,以對方身后的勢力,買通幾個亡命之徒完全是辦得到的。陸兄切不可大意?!敝旖鸶幻碱^一皺道,“而且你這地方位置稍偏,就算起了打斗,城中的侍衛(wèi)趕過來也要花費一些功夫。陸兄若是有個什么閃失,到時候就算是殺了鋌而走險之人,也是得不償失。”
“我看陸兄不如去我那住處吧,正好離青靜雨妹子的丹坊也近,后面交流起丹方也方便。”
“不用了。”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只見一個面色古板,略有些瘦小的男子從外面大步而入。
“百里前輩?!庇葑夏皫兹丝吹胶竺嫔晕⒁惑@,先后向百里飛行禮道。
“這一段時間我正好也沒事,后面陸丹王的護(hù)衛(wèi)事宜便由我來負(fù)責(zé)?!卑倮镲w只是向幾個小輩略微頷首道。
“百里先生,這?”陸小天驚訝地看向百里飛,原來百里飛也回元靈城了。
“怎么,陸丹王信不過我?”百里飛道。
“這倒不至于,不過勞煩百里先生到這種簡陋之地,委實委屈了先生?!标懶√斓故菍Π倮镲w的能力不懷疑。第一次百里飛敗在楊風(fēng)的手下,確實是實力不濟。至于第二次保護(hù)葉子渝的行動也失敗,此時百里飛的實力也有了長足的長勁,已經(jīng)能單獨攔下楊風(fēng)這樣的神虛境強者。
之所以沒能替葉子渝擋下一劫,也并非完全是百里飛的失誤,而是葉城主的人里面出了叛徒。與其說百里飛的失誤,倒不如說也是葉城主的失誤。就算去朱家,朱家也不可能時刻安排一個神虛境強者時刻護(hù)衛(wèi)左右。
而百里飛的人品問題也無需懷疑,先后經(jīng)歷了楊風(fēng),還有另外兩個神虛境強者的反水,能堅持到最后也殊為不易。
“沒什么委不委曲的,沒有你那顆幻影靈丹,我這條命也早已經(jīng)保不住了?!卑倮镲w道,“如果沒什么意見,我便在你這里呆到你傷愈時為止。你們的人不用管我,我也閑麻煩?!?/p>
說完,百里飛身形一晃,也不待眾人有所反應(yīng),便閃身到離陸小天療傷房間最近的一棵巨樹樹桿上自顧自地打座起來。
“沒想到陸兄竟然有這樣的強者保護(hù)。這面子可比我們幾個大多了。既然如此,那便不多叨擾了,我這便去替陸兄打聽治療雷系傷害的上乘靈物?!敝旖鸶宦勓砸恍?,拱手告辭。
“陸兄好生療傷。”虞紫陌與郭靜雨幾人也相繼告辭。
倒是禾虎,一屁股坐在了陸小天房間門口,一副生氣不肯挪窩的樣子。
“虎子,怎么了?看上去這么不高興?”陸小天笑問了一聲。
“天哥你現(xiàn)在去哪都不帶著我了,這次差點回不來,下次天哥去哪我就去哪?!焙袒]好氣地道。
“傻小子,努力提升修為吧。如果哪天你修為夠了,我會帶著你的。我得罪了一些很強大的劍修,一旦出城,也不知對方什么時候能找來,死一個總比到時候咱們兩個一起死來得好?!被胤块g前,陸小天嘆了口氣。
禾虎聽得一愣,他雖然心智不高,但能感受到陸小天在為他著想,來到此界之后,他也逐漸明白,此界已經(jīng)不再是以前的靈墟秘境,實力比他們兩個強大的太多太多。
“天哥,我一定會變強,到時候就能幫到你了?!?/p>
看到陸小天此時的樣子,禾虎心里莫名的難受,對方有什么困難都是擋在前面,沒有跟他講過,禾虎是第一次如此地渴望自己能變得強大,就如同一個孩子,渴望幫助家里解決困境,能讓主家的兄長高興一般。想到這里,禾虎咬牙下定了決心要刻苦修煉,不再像以前那般偷懶好玩。
原本陸小天體內(nèi)的傷勢被楊風(fēng)打入到體內(nèi)的劍氣,后來隨著楊風(fēng)一半的飄殺劍胎被吞噬之后,這些劍氣也逐漸消彌殆盡,無論如何吞噬,都是以陸小天原來修煉的飄渺劍訣為主。只是吞噬的劍胎力量已經(jīng)遠(yuǎn)超了眼下的境界。
此時陸小天根本無法將其徹底約束住,只求這段時日盡量少被人發(fā)現(xiàn)自己體內(nèi)的劍胎了,盡管陸小天也知道這種想法不太現(xiàn)實。元靈城的人這么多,肯定不乏其他修煉了此術(shù)的人。若是呆在城外的荒野,人跡罕至的地方,被發(fā)現(xiàn)的可能性倒是要小一些。只是以陸小天眼下的狀態(tài),根本不足以自保,一旦被發(fā)現(xiàn),幾乎是死路一條。這個險陸小天也不能冒。
“修煉洞天藏月術(shù)所需的剩下靈材,葉子渝已經(jīng)全力去收集了。至于這段期間誰發(fā)現(xiàn)了自己體內(nèi)的劍胎,以后也只能一一誅殺,等殺盡了這波對手,也許便能消停一陣了。”陸小天眼中閃過壯大的殺意。從牛勁山師兄弟二人,再到這楊風(fēng),已經(jīng)遇到三個這種人。哪怕是自己想要避戰(zhàn),這劍胎天然的吞噬性,其他人也絕不會放過自己,不是每個人都能像葉子渝這般克制住劍胎吞噬的欲*望如此對待自己。
靜靜地躺在柔軟的床上,紅月這妮子睡過的地方,有那么一股少女的清香,確實比起自己一個男人常年簡單之極的房間布置住起來要舒適不少。陸小天雙目緊閉,調(diào)動體內(nèi)少量的血罡之力與法力盡可能修復(fù)體內(nèi)的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