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也得慢點吃呀!”念寶看著瘦小的弟弟,甜甜的道。
“唔唔!漂亮姐姐,你是仙女嗎?”豆豆嘴里含糊不清的詢問?
“姐姐不是仙女,你為啥這么問呢?”念寶嘴角勾起,看著弟弟反問道。
“因為漂亮姐姐,出現(xiàn)在地窖,桌子又這么大,根本進不來的。”豆豆邊吃邊說,吐字清晰,很快雞腿吃完了。
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燒雞,不停的舔著嘴唇,他好想吃。
但他不認識漂亮姐姐,能吃到一只雞腿,已經(jīng)是恩賜啦!
他從記事起,就吃過一次燒雞,還是媽媽撿破爛,攢下的錢。
過年時買的燒雞,爸爸媽媽舍不得吃,都給他留著。
爸爸在核試驗基地工作,不但沒有工資,還經(jīng)常被欺負。
要不是,爸爸氣不過,找他們理論,也不能被打斷了肋骨。
不但不賠錢,還把爸爸這么多年的工資,全都給扣下啦!
豆豆眼里蓄滿了淚水,坐在桌子旁邊,低著小腦袋,摳著手指頭。
強忍著不讓自已落淚,媽媽說,男子漢大丈夫,不能哭的。
又猛然抬起頭,看向念寶,聲音有些哽咽,自我介紹道:
“漂亮姐姐!我叫陸宇晨,小名豆豆,你就管我叫豆豆就好?”
“嗯!好!”
“豆豆!還想吃燒雞嗎?”念寶輕聲詢問道?
她從弟弟的眼中,看到了恨意,也看到了落寞。
雖然不知道,二伯這些年,在基地做什么工作的。
但她可以肯定的是,他們家過得很不好,要不然弟弟為啥瘦成這樣。
二伯娘也是如此,就連二伯的身體,也虧空的厲害。
難道基地伙食不好,還是不給發(fā)工資造成的。
念寶在聯(lián)想到,偌大的個家屬院,竟然變成了無人住的廢墟。
只有二伯一家住在這里,她倒要看看,到底是誰在欺負他們。
又是誰在從中作梗,竟把二伯逼到如此地步,竟連穿的衣服也買不起。
恰在這時,
林婉緩緩睜開眼睛,感覺渾身非常舒服,是這么多年從來沒有過的。
聽到說話聲,急忙轉(zhuǎn)頭看向念寶,瞬間瞪大眼睛,猛然坐起。
快速來到豆豆身邊,將他摟進懷里,警惕的看著念寶,詢問道:
“孩子!你是誰?又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
“二伯娘好呀?”
“我叫念寶,是二伯的親侄女,是從上面掉下來的。”念寶抬起油乎乎的手,指了指地窖入口,軟糯糯的道。
“什么?”
林婉驚呼,開始打量著念寶,看起來也就六七歲左右。
長得粉雕玉琢的,她竟然說是老公的親侄女,莫不是騙她不成。
自已與軒明認識起,便知道他已經(jīng)失憶啦!根本不記得以前的事。
但他依稀記得自已的名字,叫做陸軒明,其余的什么都不記得啦!
前幾天,老公的上級告訴他,說他是京都陸家人。
讓老公返回京都,與家人相聚,這才好心的把他們送到車站。
可誰知,他們前腳剛走,便有殺手朝著他們開槍,老公反應(yīng)很快。
將她與孩子推倒,大腿中了一槍,來不及思考,他們一路跑回地窖。
這才沒有被槍殺,到現(xiàn)在她還在迷茫之中,到底是誰想要他們的命。
此時,
念寶將最后一只燒雞撕完,放進了盆里,而后起身來到二伯身邊。
側(cè)過身,左手一招,一把匕首出現(xiàn)在手中,看著大腿被子彈打的傷口。
沒有絲毫猶豫,匕首快速的扎進肉里,用力挖出子彈頭。
“??!”
陸軒明瞬間被疼醒,雙眼赤紅,額頭青筋暴起,死死盯著眼前的念寶。
雙拳緊握,由于太過用力,骨節(jié)發(fā)出咯吱的聲響。
“你在干什么?”林婉聽見慘叫,瞬間回神,急忙起身沖了過來,質(zhì)問道。
“二伯娘,你看這是啥?”念寶將子彈頭撿起來,遞給林婉。
林婉側(cè)過身,讓陽光照過來,這才看清楚,竟然是子彈頭。
頓覺有些失態(tài),急忙蹲下身,看著念寶,輕聲說道:
“念寶!對不起!”
“是我失禮了,謝謝你出手醫(yī)治我老公,可我身上沒有錢給你?!?/p>
“不過你放心,等有錢肯定不會賴賬的,診金不會少的。”
她真的會是老公的侄女兒嗎?
可她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那張桌子那么大,是怎么送下來的。
這孩子處處透著詭異,現(xiàn)在她又給老公取出了子彈頭。
“哎呀!二伯娘!”
“這可是您說的,必須付給大侄女診金的,到時候可不許返回啊!”念寶眨著大眼睛,甜甜的道。
“念寶!二伯娘說話算數(shù)!”林婉點了點頭,一臉認真的道。
“呵呵!二伯娘!念寶的診金可是很貴的呀!”念寶嘴角上揚,露出一抹狡黠的笑。
就在這時,
陸軒明猛然坐起,伸出雙手,輕輕的握住念寶的肩膀,激動的詢問道:
“念寶!你是誰的女兒?”
“二伯!我爸爸叫陸軒轅呀!”念寶眨了眨眼睛,甜甜的道。
“轟!”
陸軒明大腦轟的一聲,宛如被震天鼓錘擊中一般,瞬間驚呆了。
眼前可愛的小丫頭,竟然是軒轅的女兒,那也就是自已的親侄女兒呀!
“念寶!我是你二伯!”陸軒明將大侄女摟進懷里,聲音哽咽著道。
“嗚嗚!二伯!”念寶也不知道怎么啦!眼淚不受控制的掉了下來。
“…………………”
“念寶!不哭!”陸軒明松開大侄女,輕聲安慰道。
“二伯呀!您為啥不回京都呀!”念寶哽咽的詢問道?
“念寶!二伯失憶了。”
“不知歸途,剛剛恢復(fù)了記憶?!标戃幟魉季w拉回從前,繼續(xù)說道:
“二伯在北省當(dāng)連長,接到上級命令,去邊界剿匪寇?!?/p>
“卻遭遇埋伏,不慎被炸彈炸暈,醒來之后,就什么都不記得啦!”
“后來,”
“二伯便被人秘密帶走,來到大西北核試驗基地。”
“沒日沒夜的干活,直到今天,一分錢工資也沒有?!?/p>
“不僅吃不飽,還被欺辱,要不是遇到你二伯娘,我恐怕早就死啦!”
“二伯!放心吧!”
“他們欠的工資,大侄女給您討要回來?”念寶怒火中燒,兇巴巴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