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城龍嘉機場??!
陸老夫婦乘坐專機,于昨晚8:20分左右,便抵達機場。
特意為乖孫女而來,剛要下飛機,便接到紅墻內(nèi)電話。
島國在荒島附近軍演,要求進入一級戰(zhàn)備狀態(tài),立馬召開電話會議。
無奈之下,陸老爺子利用加密電話,在專機上開始辦公,直至早上八點才結(jié)束。
睡了一個小時左右,就被電話鈴聲吵醒了,掏出手機按下接聽鍵。
“嗚嗚嗚!”
電話里傳來哭聲,嚇了陸老爺子一跳,立馬坐起,睡意瞬間全無。
“嗚嗚嗚!”
他急忙將電話掛斷,準(zhǔn)備躺下再睡一會兒,就看大孫女去。
“是誰呀!”陸老太太詢問道?
“不認(rèn)識,上來就哭,肯定是打錯了電話,把老頭子我當(dāng)成他爹了?!?/p>
“嗯,那你再睡一會兒,咱們就去軍區(qū),到時候就能看見孫女了?!?/p>
“唉,也不知道這個孫女的媽媽,好相處不,臭小子非要娶個二婚的?!?/p>
“兒子始終忘不了蘇家那丫頭,都死了這么多年,早就該放棄了?!?/p>
“如今倒是好,小孫女來認(rèn)爹了,自已兒子啥尿性她比誰都清楚?!?/p>
“絕對不會亂搞的,那這個孫女肯定是后媽帶過來的,不管怎么樣,人家愿意嫁過來,終究是好事?!?/p>
“自已也會像親孫女一樣對待的,過個一年半載或許還能抱個大孫子,那就兒女雙全了?!?/p>
“老婆子你瞎嘀咕啥呢?這個孩子有可能就是我認(rèn)的干孫女。”
“哪有那么巧的事,要真是你認(rèn)的干孫女就好了,起碼她是個孤兒,兒子還可以在娶妻生子?!?/p>
“你可拉倒吧!就那鐵樹能開花,老頭子我叫他爸爸!”
“行了,你讓我再睡會兒,等見到不就知道咋回事了?!?/p>
恰在這時,
電話鈴聲又響了起來,陸老爺子心里那個氣呀!這是沒完沒了了是吧!
直接拿起電話,按下接聽鍵。
“喂!你是不是有病?。 ?/p>
“老子不是你爹,也不用你哭喪,你該干啥干啥去,話落,就要掛斷電話?!?/p>
“老爺子!您別掛電話,我是周鴻儒,您的乖孫女找到了?!?/p>
轟??!
陸老爺子如遭雷擊,徹底呆住了,原來此念念非彼念念呀!
我的小福寶還是出事了,要不然周鴻儒為啥哭呢?
那張巴掌大的小臉,呈現(xiàn)在他的腦海當(dāng)中,揮之不去。
眼圈泛紅,胸口劇烈起伏著,額頭青筋暴起,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蘇家,老子要滅了你們。
強壓下心中的怒火,深呼吸一口氣,緩緩的開口道:
“將她的尸體,運回京都,落到陸家家譜里?!?/p>
電話對面的周鴻儒懵了。
陸老爺子是不是會錯意了,我也沒說您大乖孫女死了。
來不及多想,急忙補充道:“老爺子,您的乖孫女沒死呀!”
“臥槽,你說啥?”
陸老爺子爆了一句粗口,猛的從小床上跳下來,激動的在機艙里來回踱步。
“哈哈,我的小福寶沒死,真是太好了?!标懤蠣斪庸笮?。
陸老太太怔住了。
干孫女沒有出事?
哎呦!那可真不錯,自已就有兩個小孫女了,領(lǐng)回京都家屬院,肯定羨慕死那群老太太。
這么多年,她除了買菜基本不出屋,不是不愿意出去,是別人總是在她面前炫耀孫子,看著難受。
如今好了,終于可以揚眉吐氣一把了,雖然不是親的,她們又不知道。
不行,這次說啥也要將小孫女領(lǐng)回去一個,要不然豈不是白來了。
陸老爺子激動過后,面容重歸嚴(yán)肅,然其嘴角微揚之弧度,仍可窺得他此刻心情極好。
“鴻儒??!你現(xiàn)在什么地方,我的小乖孫又在哪里呢?”
“老爺子,我在北省軍區(qū),您的乖孫女她在……嘟嘟?!?/p>
“喂~喂!”
陸老爺子氣壞了。
真恨不得立馬沖過去,給周鴻儒一頓暴擊,揍他三天下不來床。
氣呼呼的罵道:
“哎!你說這個小兔崽子,每次都是這樣,一到關(guān)鍵時刻就掉鏈子。”
“我這話…還沒有說完呢?”
“好了,你再睡一會兒,等我們過去不就知道了嗎?”陸老太太輕聲說道。
“還睡個屁!”
陸老爺子開始穿鞋,氣呼呼的道:“走,現(xiàn)在就去北省軍區(qū)?!?/p>
“好你個死老頭子,我給你臉了是吧!”陸老太太一把揪住陸老爺子耳朵,往上用力一提。
“哎呦呦,疼疼疼,老婆子我知錯了,再也不敢了?!?/p>
“哼!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再說臟話,看我怎么收拾你這個老東西?!?/p>
“嘿嘿……是,奴家謹(jǐn)遵教誨!”
“滾一邊去,沒個正形?!标懤咸瓊€白眼,開始收拾東西。
與此同時,
北省軍區(qū)家屬院,周鴻儒坐在五號門旁邊石墩子上。
看了看沒電大哥大,探出腦袋,又看了看院中陽臺上的小團子。
深深地呼出一口氣,起身整理一下綠軍裝,往手心呸呸兩口,吐點唾沫星子,理了理短發(fā)。
皮鞋在左右褲腿上蹭了蹭,低頭一看,滿意的點了點頭。
“恩,亮了不少。”
抬手摸了摸胡茬子,眼珠子一轉(zhuǎn),一把軍刺出現(xiàn)在手中。
開始“咔咔”刮胡子。
陸念念見院門口有人,還以為爸爸回來了,邁著小短腿跑了過去。
待來到近前,揚起小臉,便看見大叔軍刺刮胡子。
由于角度問題,陸念念沒有看清楚是誰,歪著小腦袋,軟糯糯的道:“大叔,進屋刮胡子吧!”
我去,周鴻儒嚇了一哆嗦,手一抖,軍刺差點刮到肉,急忙收入腰間。
蹲下看向陸念念,周鴻儒有些尷尬的道:“念念,對不起,都是大叔不好!”
“老頭,你是誰大叔,趕緊走吧!這里是我家,不歡迎陌生人?!?/p>
話落,轉(zhuǎn)身就把門關(guān)上了,動作迅速一氣呵成,絲毫不拖泥帶水,邁著小短腿向院里走去。
周鴻儒???
完了,自已被記恨上了,看來不用大招是不行了。
“咳咳……那個,念念,你難道不想知道,你爺爺現(xiàn)在如何了?”
陸念念腳步一頓,緩緩轉(zhuǎn)身,奶兇奶兇的道:“爺爺?shù)亩?,我已?jīng)幫他解了,我不想看到你?!?/p>
轟!!
周鴻儒腦袋一陣轟鳴,呆呆的愣在原地,嘴里喃喃自語道。
“老爺子的毒,原來是念念解的,那自已真是好心辦壞事了?!?/p>
“念念,大叔錯了,你聽我解釋…”
只聽“砰”的一聲,回應(yīng)他的是冷邦邦的關(guān)門聲。
周鴻儒伸出手……張了張嘴。
他…華夏曾經(jīng)的殺神,竟然被一個孩子嫌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