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女很急。
雖說此刻她美腿交疊倚在軟塌上,滿是輕蔑玩味的打量著小趙慶。
但實則,屬實已經(jīng)是有些氣急敗壞了。
嗯……仔細想想。
小趙慶的提議不無道理。
如今已經(jīng)到了天傾,青君那邊顯然是有意尋找機會,打算插手暗淵。
在這期間,趙慶肯定是得陪在青君身邊做事。
這么琢磨下來。
與其說到時候,把小趙慶從青君身邊薅過來,再讓青君給自己一頓嘲諷……
還不如眼下,直接把該辦的事辦了,畢竟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
即便趙慶不找自己,自己也得喚趙慶過來。
眼下這個節(jié)骨眼其實就合適,也免得再讓林七欲湊近看戲。
可事實雖然如此。
但——
這個提議怎么能由你小趙慶主動來說呢?。?/p>
壽女神色輕佻,打量著小趙慶的訕笑之色,滿是高高在上的審視姿態(tài)。
這樣……搞得她很被動啊。
豈不是成了,小趙慶一過來,問問是不是咱們該膩歪了?
自己想了想便道好啊好啊……
這不對?。?/p>
不行!
這成什么了?
眼下。
壽女簡直是被趙慶搞的,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
她甚至已經(jīng)能夠想象到……
如果這次放趙慶走了,過幾天再把他從青君身邊叫過來,青君日后肯定會狠狠嘲弄自己。
而正是這時候。
趙慶笑著眼看藥尊不吭聲,當即便起身做告辭姿態(tài):“那弟子便先離去了?!?/p>
“近日追隨在師尊身邊。”
“師叔若有吩咐,隨時向林師姐傳訊交代就好?!?/p>
說罷。
他便一副無欲無求的模樣,恭敬笑著施禮,緊接著扭頭就走。
壽女一看。
這還了得???
好嘛,你小趙慶分明就是捏著本座的七寸,故意使壞是吧?!
你和青君這一個兩個的。
本座要是這點事任由你們拿捏,那簡直是愧為玉京之主!
真當本座是軟柿子嗎……
然而。
壽女眼看趙慶身影已經(jīng)到了殿外,猶豫一剎后還是淡淡開口。
“等下?!?/p>
“有些小事吩咐你,隨我來?!?/p>
她想了想……還是先喊住趙慶不放人的好。
畢竟親和殘片更重要。
嗯……勉強當一次軟柿子,下次必須杜絕這種情況。
還好這邊只有自己和小趙慶,沒外人。
哦?
趙慶一聽身后的動靜,自是心下暗樂期待,施施然轉身疑惑:“師叔還有交代?”
嗯……
壽女依舊保持著氣場,輕蔑撇了趙慶一眼,示意他跟著自己去一側的小間。
當然還有交代了……沒有交代也得有交代啊……
放人肯定是不能放人。
她優(yōu)雅邁步在前,領著趙慶到了自己平時親和殘片的閉關之地。
隨手便開啟了禁制……只剩下兩人獨處。
而趙慶跟在樓主身邊,原本疑惑的目光也變得新奇。
開啟禁制有什么大不了的,難不成壽女還能給自己吃了不成?
——那太好了。
主打一個以身飼虎,視死如歸!
他稍稍打量。
這處小室中一片冰寒,玉榻之上有一尊冰雕躺著毫無聲息……那是少陰精怪的軀殼。
整個小室內少陰道則彌漫,地上七零八落的都是各種玉簡,儼然都是紫珠樓主多年的功法珍藏。
近來看樣子,翻找了不少東西。
“這三道功法,你拿去先行體悟,刻苦修行?!?/p>
“以后磨礪足夠,本座也好傳給姝月。”
藥尊一副賜予姿態(tài),不經(jīng)意的言語間,便揮手塞給了趙慶三道玉簡。
???
趙慶定睛一看,好家伙!
《太素陰經(jīng)》
《冰皇訣》
《靈寒九脈》
這特么的,你管這些,說是以后交給姝月的?
這分明不就是樓主大人您自己需要的嗎?
尤其是太素陰經(jīng)……這是整個玉京界傳聞中,出了名的女修大藏之一啊。
趙慶哪兒還能不明白。
自己這是被壽女拉著,來給她當代肝了。
他表現(xiàn)的微微詫異,有些遲疑:“這個太素……弟子畢竟是男兒身……”
壽女聞言,自是不屑挑眉,一副理所當然的姿態(tài)回眸。
“白玉樓主,也兼修太素。”
“這個沒有講究,什么都不影響?!?/p>
趙慶:……
是啊,對白玉樓主來說,那當然是什么都不影響。
可我特么的又不是白玉樓主,我修太素不要名聲的嗎?
這跟我拜入天香有什么區(qū)別?
呃——還是有區(qū)別的,要是真有男人能拜入天香,好像也不錯哈。
趙慶眼觀鼻鼻觀心,表現(xiàn)的不怎么愿意。
其實當個代肝也無所謂了。
畢竟這三道功法,屬實是陰煞一道中頂尖的根基,以后交給骨女也很合適。
但眼下。
他當然得是一副吃了大虧的模樣。
無奈嘀咕著:“弟子盡量嘗試……”
說罷。
他好似心心念念著外面的境況,又開始給壽女上強度:“師叔若無其他交代,弟子便先去見師尊?”
壽女:……
——你媽。
你非要這么直來直去的嗎?
先前看你,不是挺會膩歪的?
這次怎么不膩歪了?
堂堂紫珠樓主,眼下簡直是被趙慶逼的頭皮發(fā)麻。
她美眸幽幽打量小男人,只得輕笑調侃道:“先前看你不還油嘴滑舌,今日怎得這般著急離去?”
“怎么,忙著去見青君?”
?。??
趙慶一聽,靠在門上滿是錯愕。
我油嘴滑舌?
我什么時候油嘴滑舌過?
你這不是血口噴人嘛……
他皺了皺眉,有意提醒師叔:“師叔不是吩咐,若沒有七欲師姐在側,咱們之間便僅是尋常?”
趙慶以退為進。
如今面對壽女,已是愈發(fā)的游刃有余。
主打一個敵進我退,敵退我追……就是折騰,懂的都懂。
呃——
壽女一聽趙慶嘀咕,當場便有些不自在起來。
更甚至帶笑的容顏都隱隱泛紅。
便好像自己才是什么不要臉的癡女一樣……
可話又說回來。
本座帶著你,反手開啟了禁制。
你難道不懂?
壽女眼看抓不到趙慶的小尾巴,就只能想辦法去找之前的尾巴抓。
輕蔑剜了男人一眼后,便好整以暇靠在了冰榻一側,幽幽質問起來:“既是尋常對待?!?/p>
“那先前你怎么提起,如今趁著還算空閑,是不是陪本座雙修?”
?。?/p>
趙慶聞言,劍眸不由一顫。
我沒說?。??
那不都是你自己腦補的嗎?
你自己腦補的,也要算在我頭上?
那姝月還說夫君來了呢,你咋一點沒動靜,只當是沒聽見了?
趙慶心下腹誹不已。
但……畢竟是孤男寡女的,跟樓主斗嘴能有什么好下場?
他一個大男人,當然是要讓一讓女人……畢竟樓主臉色都已經(jīng)不自然了。
此刻。
趙慶詫異過后,便就認下了壽女腦補的內容。
稍稍語塞,才與女子蕩漾的美眸對視,靦腆嘀咕起來:“弟子只是想見師叔了……”
“師叔總也沒有交代,還以為師叔最近不需要弟子……”
???
這都是什么虎狼之詞?
壽女聽著一陣頭大。
只覺得自己好像什么玩弄男子的壞女人……
什么什么亂七八糟的?
還說你不會膩歪,快閉嘴吧你!
壽女心下微顫蕩漾,卻也一陣無語無奈,羞憤欲絕。
但又不能真給小趙慶趕走了。
只得故作姿態(tài),冷艷吩咐提醒著:“其中事宜本座明白,原諒你這一次?!?/p>
“日后,此事只允本座提及,你自身不可主動開口?!?/p>
哦……
那師叔你想我了,可記得跟我說哈。
趙慶心里打了個腹稿。
但想想,卻是并沒有說出來繼續(xù)膩歪。
畢竟已經(jīng)折騰的差不多了,再說這話,他怕氣的壽女會跳起來……
眼下自是點了點頭,順坡下驢。
“那咱們……?”
說著。
趙慶便上前一步靠在了壽女身邊,大手直接薅上了樓主的柔荑。
——火速進入狀態(tài)。
畢竟是道侶嘛,陪著樓主一起靠在玉榻之側,順帶拉著樓主往自己身上倚來也正常。
壽女:……
她美眸輕垂,看了一眼趙慶的大手,沒有理會。
屬實是被折磨的沒招兒了……
眼下即便快倚入小趙慶懷中,也干脆當做無事發(fā)生,反正元神親近比這嚴重多了。
再說,她也的確羞憤,沒心力跟趙慶拌嘴……還真有點弄不過小趙慶。
但堂堂紫珠樓主,當然也沒有任由宰割。
而是稍稍定神后,微紅的眼尾恢復了幾分動人神采。
故作輕熟的淡然一笑,旋即莞爾搖了搖頭:“這邊親和殘片更合適,盡快修行就是。”
說著。
她便就這么靠在趙慶身邊,帶笑的美眸輕松閉上,以一縷元神觸動男子眉心……
嗯,簡單直接。
也別一起元神出竅,跑去上層樓閣了。
那邊被林七欲整的……像是什么道侶洞房一樣,床帳蠟燭香爐妝鏡……
要是多修行幾次,怕是連自己都覺得跟趙慶是道侶了。
以至于之前姝月言說,夫君來了……
她都有一瞬沒能反應過來。
……
這夜,鳳凰殿中四下寂靜。
殿側小室中冰寒無比。
不過藥尊的豐腴身段,即便隔著衣裙相倚,卻是也溫暖無比。
至于樓主朱唇微啟,偶爾情不自禁,輕哼出的嫵媚風情。
那當然是,第二天就忘得一干二凈了。
不知不覺間。
趙慶便已是將樓主大人攬入懷中依偎,但也僅此而已,見好就收。
不過即便閉目沉浸修行,卻也能見到虛擬面板沉浮不定。
【壽】
【相敬如賓】
【木靈根:臻化——地君長青】
【獲得天地道粹:50】
【道粹:后天(290/100000)】
【獲得先天陰煞:1000】
【先天陰煞:中品(2000/10000)】
……
確定了,這不是被藥尊弄死之前的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