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成為明衛(wèi)金鑼的人,沒有一個是傻子。
林朝玉如此急切的想要將江塵帶回來,其目的已經(jīng)很明確了,就是擔(dān)心江塵成為齊宵天的助力。
如此一來,他還能是為了什么?
不就是想幫某位皇子創(chuàng)造有利條件嗎?
不過畢竟都是同僚,沒有證據(jù)的事也不能妄加猜測。
蒲文龍瞥了林朝玉一眼,淡淡說道:“出發(fā)之前嚴金鑼已經(jīng)說過,遺跡事宜一切由我決斷,你若不想在這兒呆下去,就盡快滾出隊伍,換一個金鑼過來?!?/p>
“至于江塵之事,涉及我錦衣衛(wèi)機密,就不跟你說了,等到遺跡出來之后,你自然會知道具體情況?!?/p>
此話一出,林朝玉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
蒲文龍的這番話可是一點沒給他留面子。
偏偏他也沒辦法說什么。
一組金鑼嚴義江乃是十三位明衛(wèi)金鑼中的老大,他指派的人,其他人都不能反對,否則就是違反紀律。
而讓他退出隊伍,那就更不可能了。
且不說武帝遺跡機緣無數(shù),若錯失機緣,不知多久才能找到這樣的機會。
而且如果沒有了他,錦衣衛(wèi)這邊,可就沒人盯著了……
一臉陰沉的看著蒲文龍許久,最終林朝玉冷冷道:“不管怎么樣,該說的我已經(jīng)說了?!?/p>
“既然你執(zhí)意要縱容江塵,如果陛下蘇醒后怪罪下來,后果就由你來承擔(dān)!”
蒲文龍嗤笑:“本來就輪不到你來承擔(dān),狗拿耗子多管閑事?!?/p>
這句話讓林朝玉的臉色又黑了幾分,但最終還是沒有在這件事上再多糾纏。
錦衣衛(wèi)這邊的矛盾沒有被多少人注意到,但還是被江塵看在眼里。
感受到那位四組金鑼對自已不善的表情,江塵不禁留了個心眼,若在遺跡中不小心遇到,可要小心一點。
“殿下,兩朝使團來了?!?/p>
柯寶華忽然開口。
齊宵天聞言轉(zhuǎn)頭一看,只見大秦與大夏兩朝使團分別向各自的飛舟走去。
感受到齊宵天的目光,夏元生拱手行禮。
齊宵天微笑著點了點頭。
贏霜劍則沒什么動作,對齊宵天點了點頭后,帶人上了飛舟。
柯寶華不滿道:“殿下,此人好生無禮?!?/p>
齊宵天眼底閃過一絲寒光,搖了搖頭,面上笑道:
“不必理會,遺跡當(dāng)前沒有朋友,說不得我們在遺跡中還要過一場?!?/p>
“而且,我們的最后一塊鑰匙碎片可還在贏霜劍手里呢?!?/p>
“嚴格來算,我們還是合作關(guān)系?!?/p>
一旁的江塵聽到這話,不由驚訝的向大秦的飛舟方向看了一眼。
原來這次三朝交流賽中,還暗藏著這樣的原因。
難怪齊宵天會答應(yīng)讓秦夏兩朝加入遺跡探索行列。
最后一塊鑰匙掌握在大秦王爺手里,他可就用不了那動輒滅人滿門的策略了。
“好了,我們也走吧?!饼R宵天淡笑道。
“上船之后養(yǎng)精蓄銳,等到了大黑山,可就沒有什么像樣的休息機會了。”
說罷,帶著柯寶華與侍衛(wèi)們走上飛舟。
江塵跟在后面上船。
走上紅木階梯,一個豪華的空間出現(xiàn)在江塵眼中。
內(nèi)里建筑富麗堂皇,雕梁畫棟。
甲板上有假山溪流、綠植果樹,還有鵝卵石鋪設(shè)的道路。
屋子則有紅紗帳隔,美侍女相伴。
在這艘飛舟之上,知道的是飛在天上的船,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地面某個大佬的后宅。
“怎么樣?孤這飛舟不錯吧?”齊宵天笑道。
江塵點了點頭。
“這可是當(dāng)年花了大價錢,專門請工匠,以及眾多高階煉器師與陣法師合力打造而成,無論速度還是安全性,都遠超停泊港的其他飛舟?!?/p>
“今日在這艘飛舟之上,除了孤的臥房外,其余房間與侍女你都可以隨意挑選。”
“秘境結(jié)束后,你若是喜歡,我可以按照這艘飛舟的配置,送你一艘小一些的?!?/p>
齊宵天又開始畫餅了。
而且還任由江塵隨意挑選房間和侍女。
房間倒還好說,但侍女的作用,懂的都懂。
江塵當(dāng)然是沒興趣的。
而且齊宵天堂而皇之的對自已這個年僅十四五歲,還未成年的人說出來,多少有些怪異。
“多謝太子殿下,我一會兒就先轉(zhuǎn)轉(zhuǎn),看看這飛舟的陣法是怎么畫的。”
聽到江塵不要美女而是要看陣法,齊宵天眼中閃過一絲古怪。
這等蠢蠢欲動的年紀,看到可以任其挑選的絕色美女居然毫不心動,而是將關(guān)注點放在了飛舟的陣法上。
難怪年紀輕輕就已經(jīng)能布置五品陣法。
“也好,既然你想看,就在飛舟上自由活動吧。”
“有什么問題可以隨時吩咐下人?!?/p>
“是,多謝殿下?!?/p>
齊宵天說完之后,就在四個美侍女的陪同下離開了。
飛舟緩緩升空,化為一道流光駛向大黑山。
江塵獨自在甲板上走了走,發(fā)現(xiàn)沒有侍衛(wèi)關(guān)注,便開始四處查看周圍的陣法。
“五品聚靈陣、五品玄武馭水陣、五品防護大陣、五品天雷劍陣……”
“果然不愧是大價錢建造的飛舟,上面的陣法都是五品?!?/p>
“這樣的一艘飛舟,便是武皇親自出手,也能將其抵擋一二。”
“即便不能完全抵抗,能做到這一點,就已經(jīng)十分不易?!?/p>
天邪老祖也透過識海看到了這些陣法。
聞言冷哼一聲,嘲諷道:“在我死之前,外界都傳言當(dāng)今太子勤儉節(jié)約,一心為民,現(xiàn)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江塵倒是覺得正常。
齊宵天的年紀算下來已有五百多歲,要是沒有一點小愛好,整天生活在皇位壓力下,還不得憋死?
“天邪老祖,你說我有沒有可能,在這艘飛舟上動點手腳,讓這上面的陣法都變成要命的陷阱?!?/p>
“只需滿足條件,就可以瞬間轉(zhuǎn)變,將飛舟內(nèi)的空間變成一個絕地?”
江塵右手輕輕撫摸甲板刻畫的陣紋,心中思索著那些陣法知識。
天邪老祖聽后立刻否決。
“可以,但沒必要?!?/p>
“這里的陣法不過都是五品,而飛舟在建造之初,肯定考慮過特殊情況的逃生問題?!?/p>
“而且,我們也不確定太子是否派人在暗中監(jiān)視你的動向。”
“如今遺跡即將開啟,沒必要冒著風(fēng)險對這艘飛舟動手腳?!?/p>
“不過,若只是在這些陣法中做一點微小的改變,倒是不用怕被人看出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