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jīng)計算好人員傷亡的柯寶華立刻上前匯報。
“稟報殿下,這次行動,我們共損失了暗影衛(wèi)二十二人,血月宗邪修二十七人,以及王府護衛(wèi)四人!”
此話一出,齊宵天臉色陰沉無比。
自從上一次行動過后,他手下的暗影衛(wèi)本就只剩五十三個,再加上十個王府護衛(wèi),以及總管柯寶華,一共也就六十四人。
如今一次損失了二十六人,自已手下的人手,就只剩下三十八人。
而血月宗的損失也十分慘重。
同樣是六十多人的隊伍,如今損失二十七人后,也只剩下四十出頭。
加在一起,只有八十多人。
這還是因為齊宵天一個人就干掉了對方的好幾個頂尖高手,否則損失將會更多。
但原本,按照他的計劃,這次的行動本不該有這么大的損失才對。
“陳長老,現(xiàn)在可以跟我解釋解釋,為什么我們的行動會暴露了吧?”
“如果沒有被發(fā)現(xiàn),我們的人手損失原本可以控制在一個非常小的范圍內(nèi)?!?/p>
“但現(xiàn)在,只剩八十多人,你告訴我,只靠我們,該如何解決端王的勢力?”
齊宵天一臉陰沉的盯著陳長老,將過錯原因歸結在了血月宗一方。
陳長老也是一臉苦笑:“太子殿下,這件事我們也不太清楚。”
“按照常理,我那師弟的血煞蠱不應該被發(fā)現(xiàn)才對,誰知那齊陵業(yè)居然真的發(fā)現(xiàn)了,還提前做好了準備。”
說著,還喚來那位善于以蠱蟲追蹤的長老,命他召喚出了一只血煞蠱。
齊宵天接過來一看,一個只有米粒大小的淡紅色小蟲子趴在手上。
它的身體極小,且氣息內(nèi)斂,如果不十分仔細的觀察,只會以為是一只普通蟲子。
將其丟進泥土或草叢中,就更難被發(fā)現(xiàn)了。
“那你覺得,我們被發(fā)現(xiàn)的原因是什么?”齊宵天沉聲說道。
陳長老搖了搖頭。
“不清楚,可能是他們發(fā)現(xiàn)了我?guī)煹艿男M蟲,也可能是他們隊伍中有一名精神力遠超常人,或不受禁制限制的人,在我們相隔很遠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我們?!?/p>
“除此之外,我也想不到其他原因了?!?/p>
“而且,現(xiàn)在除了齊陵業(yè)外,他手下的人已經(jīng)死傷殆盡,我們就算想逼問也沒有辦法。”
總之就是一句話,不清楚,查不到。
殊不知,此次導致行動失利的正主,此時正站在隊伍邊緣,與狗兔子站在一起。
這一人一兔,一個靠著樹干雙目閉合,神識在丹田內(nèi)查看剛剛回歸的小金的收獲。
另一個則漫不經(jīng)心的吹著口哨,誰也不知道這張八瓣嘴的兔唇是怎么吹出來的。
齊宵天無奈道:“算了,該發(fā)生的已經(jīng)發(fā)生,再去追究也沒有意義了?!?/p>
“還是盡快清理戰(zhàn)場,尋找端王的隊伍吧。”
“只要將四大家族與奪魂殿的人馬全部絞殺,這次的遺跡之行便還是成功的?!?/p>
陳長老聞言臉上多了一絲喜色。
之前在商議合作時他就已經(jīng)說明,所有干掉的人類血液歸他。
如今雖然血月宗損失不小,但斬獲頗豐,地面上加起來足有近二百具尸體,其中不少還都是高階乃至巔峰武王。
只要將這些人的血液收集起來,就是平常多少年都得不到的極品修煉資源。
等到他將這些血液全部吞噬吸收,距離武皇也就更加接近了。
于是,陳長老立刻召集血月宗存活下來的幾十名邪修,開始收集起來。
然而,當他親手將那名巔峰武王的血液從尸體中抽出之后,才突然發(fā)現(xiàn),他所抽出來的血液,與普通血液無異。
不但完全沒有巔峰武王的精華,甚至質(zhì)量比普通人的血液還要糟糕。
就好像,已經(jīng)有人在他們之前,將其體內(nèi)精華抽干了一般。
“這是什么情況?”
陳長老猛然一變。
不信邪的他,又來到那位魑魅宗巔峰武王尸體前,將其血液抽出。
但毫無例外,血液質(zhì)量與剛才那位巔峰武王一般無二。
而且最夸張的是,這些血液中的精華被抽取的極為徹底,他甚至無法從中感受到一絲對自已有益的物質(zhì)。
甚至就連地上的尸體血肉中,也沒有了一分一毫的精華。
“這TM,這是什么情況?”
接連兩具尸體都是這樣,陳長老徹底蚌不住了。
他瘋狂的在周圍的尸體中一路尋找,結果發(fā)現(xiàn),這些尸體無一例外,都與那兩具尸體的情況相同。
其體內(nèi)精華被抽取的甚至比他平時抽別人的時候還要干凈徹底。
“TM的,大白天的活見鬼了!是誰?誰敢截老子的胡!敢不敢出來見我!”
陳長老幻想破滅,被刺激的甚至開始爆粗口,那張原本如普通老人一般和藹的臉,此時變得猙獰無比,徹底暴露了邪修本質(zhì)。
而與此同時,其他血月宗邪修也相繼發(fā)現(xiàn)了其中的異常,一個個驚愕無比。
原本按照慣例,抽取這些武王的血液后,陳長老占據(jù)大部分,他們則會分到其中的一小部分。
而即便只是一小部分,也足以讓他們修為有所精進。
但現(xiàn)在,這一切都泡湯了。
辛辛苦苦,累死累活的殺了那么多武王,甚至連他們自已也死亡近半。
這種情況下,終于到了收獲的時候,卻突然發(fā)現(xiàn),白干!
“到底是誰!居然能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干出這種事!”
“難道是我們中間出了內(nèi)鬼?”
“不可能!就算是內(nèi)鬼,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nèi)抽干這么多人?。 ?/p>
“而且這種抽取方式極為高端,血肉都在,表面也看不出任何變化,但其內(nèi)里卻早已被吸干?!?/p>
“特碼的,大白天活見鬼了吧!”
此時不止陳長老,其他邪修也開始破口大罵,他們對眼前的情況百思不得其解,心中的不甘與怨念甚至都快要溢出來了。
看到這些邪修突然發(fā)瘋,齊宵天及手下們頓時一愣。
“陳長老,你這是在干什么?”
陳長老聞言臉色難看的看了過來:“太子殿下,我們被人截胡了!”
齊宵天聞言越發(fā)不解。
“截胡?什么截胡?”
他本就對邪修宗門不甚了解,對于邪修那復雜邪惡的修煉方式也沒什么興趣。
即便知道一些,也知道的不多。
此時也無法理解這些邪修為什么會突然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