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發(fā))
隨著朝廷的天使從長安出發(fā),郭嘉那邊也開始了他的行動。
一個個被提干過的細作瞪著眼睛,懷揣著一雪前恥的想法,以及對建功立業(yè)的渴望,喬裝打扮,分散入蜀。
他們此次入蜀,一共有三大任務(wù)。
首先就是探查道路,繪制地圖。
漢中有山川之險,若只出兵一路,被張魯依靠地利擋住的話,那就只能強攻了。
沒有其他變化。
因此攻取漢中肯定是要分兵的。
從長安到漢中,共有五條道路可選,自西向東分別是祁山道、陳倉道、褒斜道、儻駱道和子午道。
祁山道的入口在漢陽,屬于涼州地界。
小黑胖子征漢中時,想要借道關(guān)中,結(jié)果引起了涼州諸侯的警惕,組成了以馬超、韓遂為首的聯(lián)軍,打了一場潼關(guān)之戰(zhàn)。
張新大軍若是貿(mào)然進入涼州,估計也會引來這樣的麻煩。
眼下并不是與涼州諸侯開戰(zhàn)的時機。
退一萬步講,即使涼州諸侯愿意相信張新,同意借道,他也不敢把大軍的糧道暴露在涼州諸侯的兵鋒之下。
數(shù)百里山路,大軍的補給一旦被切斷,頃刻間就是全軍覆沒。
因此祁山道不能走。
剩下的四條道中,張新走過的只有褒斜道,其余三道,都需探明情況之后,才好決定如何用兵。
其次,這些細作需要建立起一個個據(jù)點,用以傳遞消息。
最后便是收集情報了。
這個范圍很廣,包括但不限于劉焉張魯?shù)谋Χ嗌?、如何布置、將領(lǐng)的性格、人際之間的關(guān)系等等......
想要做到這些,需要的人手自然少不了。
郭嘉將麾下訓(xùn)練好的細作幾乎都撒了出去,只留下百余人待在長安,用以監(jiān)視城中情況。
張新自然也沒閑著,帶著典韋來到了城外大營。
“召關(guān)羽、趙云、徐榮、郭汜、樊稠、張繡、馬超還有于夫羅過來見我?!?/p>
天使去益州,沒有三四個月是回不來的。
拿不到借口,他也不好立刻起兵。
況且細作們繪制地圖、建立據(jù)點、收集情報也需要時間。
取蜀之事,并不急于一時。
如今即將開春,匈奴人的習(xí)性和鮮卑人一樣,都會在春暖之后,分散來開放牧。
眼下正是打擊他們的最佳時機!
太原、安定二郡,該著手收回來了。
“諾。”
典韋分派人手,召集眾將。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左右,關(guān)羽、趙云等人來到,紛紛行禮。
“末將拜見明公?!?/p>
“各部騎兵的鎧甲、武器,可曾分發(fā)修繕完畢?”
張新環(huán)顧眾將,問道:“可有短缺之處?”
并州之戰(zhàn)的目的,是驅(qū)逐太原附近的匈奴人,為郭汜提供一個相對安全的環(huán)境,并不是要全面開戰(zhàn)。
所以無需大軍出征。
只需動用騎兵,快打快撤即可。
匈奴人也要從事生產(chǎn),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集結(jié)兵馬報復(fù)。
等到他們能集結(jié)兵馬的時候,郭汜和王凌也該把太原的防線布置好了。
能守住,就守。
守不住,河?xùn)|的戲志才也會出兵支援。
后面還有長安,可保無虞。
“幽州兵無有短缺?!?/p>
關(guān)羽最先答道:“甲堅矛利,弓矢齊備,隨時可戰(zhàn)!”
“五軍營亦是如此?!?/p>
趙云也抱拳說道:“隨時可戰(zhàn)!”
徐榮抱拳,“三千營亦是如此?!?/p>
張新看向新款的西涼F4。
三千營、五軍營和幽州兵隨他日久,武器裝備基本都是齊的,只要修修補補就行。
可西涼兵剛剛重組完畢,軍械分發(fā)難免會有少許遺漏。
“末將麾下無有短缺?!?/p>
新西涼F4中,郭汜率先開口,同時心中十分感動。
張新將他麾下士卒該有的東西都給配齊了,說明確實是要重用于他。
再加上之前許諾的太原太守一職。
雖然后將軍一職沒了,但此刻他卻是覺得無比安心。
樊稠也道:“末將無有短缺?!?/p>
“末將也是?!?/p>
馬超下意識的摸了摸頭。
張新的那一下子,讓他在床上躺了快兩個月。
好在他年輕,休養(yǎng)了這么久,尖尖的腦袋早已恢復(fù)正常,沒有留下后遺癥。
若換個年紀(jì)大點的,搞不好直接就過去了。
哪怕治好了估計都得流口水。
現(xiàn)在他一看到張新,就覺得老闊疼。
張繡左右看了看。
“俺也一樣!”
于夫羅站在角落,眼中露出了羨慕的神情。
“還是當(dāng)漢人好吶......”
他麾下的匈奴騎兵雖然也更新了武器,但鐵甲這種東西,肯定是沒有的。
張新只撥了二百副皮甲給他。
剩下的匈奴騎兵,還是穿著羊皮衣或者布衣。
不過于夫羅的心中對此并無不滿。
匈奴人不會制甲。
那些牲畜的毛皮放在他們手上,基本只能拿來做御寒之用。
漢朝對鎧甲的管制極為嚴(yán)格,通常只有有錢的部落大人,才能通過重金走私一兩副皮甲過來。
至于鐵甲?
有錢都買不到。
正所謂一漢當(dāng)五胡。
怎么當(dāng)?shù)模?/p>
不就是漢軍的鎧甲精良,能夠抵擋很多傷害么?
他是匈奴人,張新肯給二百副皮甲,已經(jīng)很夠意思了。
若他回到河套,有這兩百名披甲騎兵組成精銳前鋒,再輔以普通騎兵,足以對抗數(shù)倍之?dāng)常?/p>
“好!”
張新點點頭,開始點名。
“徐榮,樊稠?!?/p>
“末將在?!?/p>
二人出列抱拳。
“安定,乃關(guān)中屏障,不可不守?!?/p>
張新看向二人,“令你二人領(lǐng)麾下本部,三日之內(nèi)出發(fā)?!?/p>
“徐榮取臨涇,樊稠取蕭關(guān),不得有失!”
三千營經(jīng)過擴編之后,兵力已經(jīng)達到了五千。
樊稠麾下則是正常的一部,兩千五百人。
七千五百甲兵齊全的精銳,放眼整個涼州,也是一股不容小覷的力量。
收回區(qū)區(qū)一個安定,綽綽有余。
“諾!”
二人抱拳應(yīng)諾。
“你二人到安定后,凡事要多商議。”
張新叮囑道:“若有需求,隨時來信。”
“明公放心,末將必事事與徐將軍商議。”
樊稠經(jīng)過賈詡點撥,此時心里十分有逼數(shù)。
徐榮之能,他素來知曉。
若不是張新給他表現(xiàn)的機會,何必多此一舉,派他一起過去呢?
單是徐榮領(lǐng)著三千營的五千兵馬,就足夠拿下安定了。
“末將定會好好輔佐樊將軍,守好安定?!?/p>
徐榮抱拳說道,看了樊稠一眼。
兩位老同事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張新看向其他人。
“爾等這段時間要加強騎兵訓(xùn)練?!?/p>
“春雨之后,發(fā)兵河套!”
“諾!”
眾人轟然應(yīng)諾。
“云長、子龍還有于夫羅,先回去準(zhǔn)備吧?!?/p>
張新大手一揮,“徐榮、郭汜、樊稠、張繡、馬超留一下?!?/p>
關(guān)羽等人好奇的看了徐榮和新西涼F4一眼,回營訓(xùn)練士卒去了。
新西涼F4+1用詢問的眼神看著張新。
“爾等明夜都帶上麾下的將校,到大將軍府來?!?/p>
張新微微一笑,“新年已過,小白及笄,明日我會正式將她娶進府中?!?/p>
“正好徐榮和樊稠要出鎮(zhèn)安定,順便餞別。”
“恭喜明公?!?/p>
西涼F4+1恍然大悟,齊聲祝賀。
“我等明夜定會到場?!?/p>
“明公?!?/p>
郭汜臉上喜氣洋洋,“明夜你可得多備些酒肉哇,末將的飯量可是大得很吶!”
“是啊是啊?!?/p>
樊稠笑嘻嘻的附和著,“如此大喜,明公可不能吝嗇?!?/p>
“明公的那一槍,讓我在床上躺了兩個月?!?/p>
馬超鼓著腮幫子摸頭,心中暗道:“明夜定要狠狠吃他一頓,才能解氣!”
張繡看了看郭汜,又看了看樊稠。
“俺也一樣。”
徐榮沒有說什么,不過臉上也掛著喜悅的笑容。
小妾進門,有‘娶’和‘納’兩種方式。
納妾很簡單。
一次性給女方家一份彩禮,然后直接把人帶走就行。
說白了,其實就是花錢買個老婆。
納進來的妾,地位通常都不高,也不會舉辦什么儀式告知親朋好友。
小妾的日子過得好不好,全得看夫君疼不疼愛,主母好不好相處。
若是夫君不愛,主母刻薄,那日子可能過得比婢女都慘。
娶進來的妾就不一樣了。
娶妾,給的不是彩禮,而是如同娶妻一般,叫做聘禮。
因此她們還有一個別稱,叫做小妻或者少妻。
從小妻這個稱呼來看,就知道她們的地位比納進來的妾高多了。
當(dāng)初張新也用小妻稱呼過王柔,用來抬高王猛的地位。
小妻只是生下來的孩子不算嫡子,沒有優(yōu)先繼承權(quán)而已。
比如某人的正妻死了,但留有嫡子,主家為了避免將來出現(xiàn)家產(chǎn)繼承的糾紛,就會選擇娶一個小妻進來操持家務(wù),而不是再娶一個續(xù)弦。
就像當(dāng)初董卓為了娶皇甫規(guī)的遺孀做小妻,下了百車聘禮。
張新說的是娶董白進門,而不是納,這說明什么?
說明白小姐在明公心里的地位高哇!
既然如此,有白小姐罩著,咱們還怕什么呢?
所以郭汜等人才敢和張新嬉皮笑臉。
張新之所以決定娶董白,就是為了安這些西涼系將領(lǐng)的心,此時見他們都放松了下來,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容。
“都回去吧,該干嘛干嘛去,明晚記得來?!?/p>
“明公放心,一定記得!”
新西涼F4+1行禮告退,心中琢磨著明日該送什么賀禮。
張新回到主位上坐下,攤開一塊絹帛,給戲志才寫了一封信。
出擊匈奴,他打算兵分兩路。
一路由趙云率領(lǐng),從太原出雁門,突擊前套平原上的匈奴人。
另一路由關(guān)羽率領(lǐng),自禹門口出,走晉陜大峽谷,從無定河入西河、上郡,突擊黃土高原附近的匈奴人。
無定河之所以叫無定河,就是因為它在枯水季會時不時的消失,直到雨季才重新出現(xiàn)。
這也是張新為什么要在春雨之后再出兵的原因。
沒有這條河,大軍一路上的水源都難以保證,還沒到找到匈奴人,就要渴死在半路上了。
而且這一路十分難走,不適合大部隊行軍。
沿途必須要建立一系列的補給據(jù)點,才能保障少量騎兵通過。
要不是為了給師......給于夫羅報仇,他才不走這條路呢。
(差點后補,快12點了先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