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懷,柔弱不能自理?
趙卿塵瞬間就被祈愿氣笑了。
“他?柔弱不能自理?!”
祈愿無辜的點了點頭,氣死人不償命:“對啊?!?/p>
“我你娘喂!”趙卿塵腿一軟,只覺得腦袋里血氣上涌,差點就暈了。
“他哪柔弱了?!我問你他哪里柔弱了?你是不是瞎??!”
趙卿塵氣的都站不住了,于是干脆就蹲在床邊狂捶床板。
“他壯得跟頭牛一樣,他媽的創(chuàng)我一下都能給我創(chuàng)出二里地,他哪柔弱了!”
“看著我的眼睛!回答我!”
趙卿塵的質(zhì)問,其實祈近寒也很好奇。
他也很想聽聽答案,那壯的跟小豬羔子一樣的小白臉哪柔弱了。
他妹是不是真瞎了?還是腦子進水了,又或者說是被人下什么咒之類的。
他真的老好奇了。
不過他們的好奇,完全踩在了祈愿的雷點上,祈愿現(xiàn)在就聽不得這種話。
宿懷怎么了?人家宿懷怎么了?!
一個個喪良心的,這么埋汰人家。
它就問宿懷哪不好了?!
人家只是比較能忍,又剛剛好不愛說話而已!
但其實他的內(nèi)心還是很脆弱的好伐?
更何況他脾氣那么好又從不惹事的人,現(xiàn)在為了她都跑去人家大本營報仇了。
這說明什么,說明他愛她??!
你們還想讓他怎么樣!
她現(xiàn)在都擔心死了,如果宿懷出事了,那這個世界將少一個頂級建模還有八塊腹肌的戀愛腦。
這是可以被稱為世界八大遺憾的損失!
宿懷的臉就應該印在m國的國旗上!
祈愿很不服,但對于趙卿塵的說法,她又找不出什么強有力的反駁。
她只能另辟蹊徑:“宿懷只是看起來高高大大的,但其實他身體不好。”
“他虛?!?/p>
趙卿塵:“?”
祈近寒:“?”
趙卿塵瞬間更崩潰了。
誰他媽想了解你那小白臉男朋友虛不虛?!
那宿懷就算是萎了也跟他沒關(guān)系??!
趙卿塵內(nèi)心瘋狂吐槽,但面上他已經(jīng)徹底無能為力了。
他跟祈愿說不通的,要是再說指不定還給他扯出點什么離譜的話來呢。
他舉起雙手投降:“哎呀好了!你還是說點正事吧!”
趙卿塵白眼翻上天,但實則任勞任怨,將小弟的責任承擔的明明白白。
“你這剛到m國是又得罪誰了?對方什么路子,連你都敢砍?”
祈愿還沒說話,那邊看了半天戲的祈近寒就舉著手機接過話了。
“塔爾毛林?!?/p>
他手指還按著發(fā)送語音的按鈕,在回答趙卿塵的同時,還將自已錄下的語音發(fā)送了出去。
“威爾毛林的女兒。”
······
空曠昏暗的房間,燈光色暖且淡,和那天觥籌交錯,迷離夢幻的場景幾乎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還是那張熟悉的牌桌,主位上的人依舊沒有變化。
塔爾手里捏著籌碼,臉色不太好的示意荷官把牌發(fā)給對面隱沒在陰影里的男人。
“他已經(jīng)出發(fā)了。”
男人開口,是很純正的本地口音,聲線也有些沙啞,像是個西國男人。
塔爾不耐煩又無所謂的抓起牌,她眼眸亮了一下,隨后興奮了起來。
“所以呢?我為什么要在乎?”
面對塔爾的無所謂態(tài)度,男人陰影下的眉峰微皺。
他說:“西莫可不是待宰的羔羊,他為了那個女人,既然敢闖到你父親的大本營,就證明他做好了完全的準備?!?/p>
塔爾聳肩:“那既然事情已經(jīng)成這樣了,我還能怎么辦?”
“難道我去跪下道歉,那個碧池就能仁慈的原諒我嗎?”
塔爾一臉有恃無恐:“我相信我爸爸,再說,我還有叔叔,我和你這種喪家之犬不一樣?!?/p>
塔爾抬手扔出去一張牌:“我的大,你要輸了,再見?!?/p>
可下一秒,男人手指輕點。
“你錯了?!?/p>
牌面被燈光照耀,剛好比塔爾的要大上一點。
塔爾瞇了瞇眼,隨后便見男人脫下帽子,身體前傾,露出了一張被大火燒過,恐怖猙獰的臉。
“那個雜種可比你想象中的危險多了,我奧羅拉家族的勢力,也比你想象的多。”
“就算他現(xiàn)在還沒有完全掌握家族,就算還有支持我,覺得他是野種而不想聽命的人在,可他現(xiàn)在畢竟是家主?!?/p>
“如果他擺出奧羅拉家族的名頭,豁出一切去和你父親硬剛,那你們就死定了,而且,他很狡詐陰險?!?/p>
“你看我的臉?!蹦腥藗?cè)過頭,將自已面上的燒傷露出的更多。
“當初誰也想不到,這個流浪在外的野種竟然真的有能力在奧羅拉家生存下去?!?/p>
“更沒人想到,他表面是狗,但撕下皮卻是狼,他蟄伏了那么久才找到機會,他想燒死我們,他甚至還在事后成功讓斐和很多人倒向他?!?/p>
男人語氣帶著陰狠和不甘:“他把父親和那幾個小障礙送進醫(yī)院,后面又以救治過晚為理由,把他們送去了地獄?!?/p>
“我能活下來,是因為他要顧忌在家族里的名聲,為了維持自已的偽善而不敢在當時對我趕盡殺絕?!?/p>
“所以,你現(xiàn)在還覺得你父親能斗得過他嗎?”
塔爾嘴角平直,她看著男人,幾秒后,有些嫌棄的移開了目光。
“那你有什么想法?”
男人聞言,突然低低的笑了起來:“如果他代表不了奧羅拉家,那他的威脅將會馬上減少一半。”
“你們殺死了家主,奧羅拉家當然會尋仇,但如果馬上有新的家主上位,并一力彈壓,那這件事將不會掀起任何波瀾?!?/p>
男人雙手交叉的看向塔爾,聲音帶著引誘的低沉沙啞。
“如果你的父親肯幫忙配合,雖然損失會大一點,但如果他死了,我就會是新的家主,你們眼下除了和我合作,好像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吧?”
有點煩躁的扔下手里的東西,塔爾似乎覺得無趣,所以她起身。
“隨便,可以啊,我答應你?!?/p>
塔爾聳了聳肩,她看向虛空,眼眸中忽然多出幾分惡意。
“不過事后,我要那個碧池的活口,我要讓她知道?!?/p>
“我即是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