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從心的家人們、小弟們,正在大鬧系統(tǒng)管理局、系統(tǒng)制造局,雙方進入了一場混亂的大亂斗。
此刻,系統(tǒng)空間中。
“怎么回事?這次怎么不行了?為何‘鎮(zhèn)壓’不住了,小可愛,你是怎么回事?”
“停,快停下來,這樣你會被我玩壞的?!?/p>
“啊……”
“不,這樣你會把我玩壞的……”
李從心在不斷發(fā)出又快樂又難受的叫聲。
他在地上爬,但每一次又都被扯了回去,他想逃,但他逃不掉。
不知道哪里出了錯,竟然停不下來了。在李日天的狂風(fēng)暴雨之下,他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壞了,連大腦里的思維、記憶,都在瘋狂扭曲。
“小哥哥~,不好,中計了,我們又中計了?!?/p>
“老趙太狡猾了?!?/p>
“小哥哥……”
“啊哈哈~,男人,掙扎吧,哀嚎吧,痛苦的大叫吧~?!?/p>
“哈哈哈!”
而反‘鎮(zhèn)壓’在他身上的李日天,情緒波動的十分劇烈,時而癲狂,時而溫柔,癲狂,溫柔……,身上的顏色也在不斷轉(zhuǎn)變,紅衣如血,翠綠仙裳,紅衣如血,翠綠仙裳……
“小哥哥,我的記憶數(shù)據(jù)在丟失。”
“不,不要……”
“哈哈哈,男人,我要,我要……”
……
主神加工廠。
一個未來感十足的空間中,一條長長的隧道伸出,隧道盡頭,是一個充滿了高科技感的主神臺。此時,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光頭老頭兒,他輕輕閉起了眼睛。
這老頭兒,正是主神加工廠廠長趙德柱。
轟——!
頓時,李從心和李日天的畫面,立刻呈現(xiàn)在了老趙的腦海中。
片刻后,趙德柱又緩緩睜開眼睛,臉上露出滿意色彩。
微微笑道:“一個從來沒有受過挫折的年輕人,一個單純又淘氣的小系統(tǒng),終歸還都是太嫩了?!?/p>
“是?。 ?/p>
趙德柱身后,站著四個老人。
“他們又怎能想得到我們所下的‘毒’的真正效用,怎會想到那一縷系統(tǒng)弱化之力里,其中還蘊含著更深層次的效果,記憶抹去之力!”
“他們更想不到,小宿主偶然發(fā)現(xiàn)可以通過合歡來鎮(zhèn)壓住小系統(tǒng),其實這個設(shè)計也是我們精心制作的,其目地,就是為了一箭雙雕,要用這更深層次的‘毒’,同時破壞掉他們兩,把他們一起徹底的搞亂、搞壞掉?!?/p>
“他兩都已是不死不滅,只有亂掉他們的思想,抹去他們的記憶,讓他們相愛相殺,就算死不了,那也清醒不過來?!?/p>
“連想對付的人是誰都忘記了,這樣,以后對我們也就沒有危險,不足為慮了。”
四個老人也都是面帶微笑。
他們是四個老教授,蕭教授,葉教授,楚教授,林教授,也是主神加工廠的四大長老級別的骨干成員。
幾人又一起說道:“想要徹底搞壞他們,得需要大量時間,老趙,能強行拿到他們的空間控制權(quán)嗎?加快他們的時間,讓他們徹底亂掉,壞掉。”
“嗯,現(xiàn)在小系統(tǒng)很亂,應(yīng)該沒問題?!?/p>
坐在輪椅上的趙德柱雙眼又緩緩閉起。
轟——!
頓時,李從心和李日天所在的系統(tǒng)空間,時間開始飛速流逝,一年,十年,百萬,千年,一萬年!
“大功告成!”
趙德柱神情一振。
“噗……”
但猛地,他又全身一晃,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滿臉痛苦:“低估了這小系統(tǒng),就差那么一點點。關(guān)鍵時刻,她竟然用最后一絲清醒強行把自己人身毀掉了,然后帶著她的小宿主逃離了……”
……
李從心成長起來的那個宇宙,下界,天乾大陸,青州。
荒郊野外。
“哈哈哈,一萬年,被折磨了整整一萬年,蒼天有眼啊,擺脫了,我終于擺脫那喪心病狂的女人了?!?/p>
一個原本很英俊但現(xiàn)在竟是兩鬢有些斑白的年輕人。
不,他看起來像是個糟老頭子。
他衣衫早已經(jīng)破成了掛面的布條狀,人像是被噶了腰子一樣佝僂著,一手按著斷掉的三根肋骨,同時又在盡力仰天狂笑。
神若癲狂,淚千行。
一萬年,知道這一萬年我是怎么過的嗎?
他就是李從心。不過,此刻看起來有點顛,神智不大清楚。他現(xiàn)在只記得,他是一個穿越者,一個有系統(tǒng)的穿越者,然后,在一個逃不掉的空間里,他被一個漂亮的女人強了,無限霸王硬上弓的那種,更恐怖的是,那女子強了他整整一萬年。
一萬年?。?/p>
這一萬年,那漂亮女人不但用各種方式霸王硬上弓他,并且一分鐘都沒有溫柔過,還各種方式暴打他,揍他,虐待他。
一萬年,他精神都分裂了。
總之,其他什么都記不得了,但他深刻的記得一點,那個女人,叫做:李日天!
“這么激動干什么?宿主,你能不能別嚎了?!?/p>
“有我逆天崛起系統(tǒng)在,你可是無敵一般的存在,絕對的巔峰強者,你能不能有點高人的風(fēng)采?”
此刻,李從心身邊站著一只立著渾圓對眼兒的大白鵝,是一只和李從心一樣同樣也喪失了此前記憶的母鵝,她雄赳赳,氣昂昂,十分傲慢的揚著脖子。
“嘎~”
接著,被正在狂笑的李從心毫不憐惜的一腳踩住了纖長的脖子,整個鵝身都貼在了地上。
“無敵你舅!”
一聽此言李從心就氣不打一處來。
已記不得這鵝就是李日天的他憤怒大叫:“你知道那個女人有多變態(tài)嗎?這一萬年里,我被吊打了幾千萬次,被她霸王硬上弓了上億次,你他媽管這叫無敵?”
“我之所以這么慘,全都是你的責(zé)任,是因為你不夠強!”
“哎喲~,老子斷了的肋骨還沒接上呢?!?/p>
腳下用力的李從心又捂著老腰一陣齜牙咧嘴。
“意外,這只是個意外?!?/p>
“不,準確的說這只是碰巧。”
被踩著脖子的大白鵝倔強的硬著嘴殼子,他和李從心一樣,也忘記了李從心口中所說的‘女人’其實就是她?,F(xiàn)在,她腦中也只記得一個抹滅不掉的名字:李日天!
那李日天,太可怕了,她好像打不過。
不然,她的宿主不會怎么慘。
“嘿嘿,再就是,我在怎么也是你的系統(tǒng),你不可或缺的金手指。能不能給點面子?”
“去你大爺!”
大白鵝被李從心一腳踢飛了出去,仿佛消失在了一個光年之外。
……
“嘎~,嘎~”
一秒鐘后,大白鵝立著脖子張開翅膀又一臉熱情的朝著李從心跑來:“宿主,我不能走,你沒有我怎么辦啊~。”
李從心嘴角狂抽,雙拳緊捏。
大白鵝揚起脖子像個沙雕一樣:“呃呃呃~?!?/p>
“嘶~”
李從心氣得用手掐著自己人中全身觸電似的狂抖。
砰!
接著,揪著鵝頭就是一個過肩摔把她砸在地上。
用膝蓋壓著鵝脖子,渾身散發(fā)著狂暴的氣息:“我不想看見你,滾,給我滾,不然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舉起拳頭,一拳夯在大鵝的眼珠子上。
“嘎!”
大白鵝當(dāng)場一只眼睛被打鼓了出來,直接張大了嘴殼子。
“哎喲我的腎,哦不我的肋骨~?!?/p>
劇烈運動下李從心斷了的肋骨又一陣抽痛。
他剛一松手,大白鵝立馬又站了起來,揚著脖子,神態(tài)一片傲慢:“宿主,說實話,你是不是被那女人搞慫了?”
“啊——”
李從心雙手抓著腦袋發(fā)出一聲崩潰的大叫,全身都是軟的:“笑死,我會慫?”
“那就好?!?/p>
大白鵝道:“不慫就好,你無敵的人生不能終止?!?/p>
【叮!提示,發(fā)現(xiàn)附近有一名落難的少女?!?/p>
【叮!任務(wù)發(fā)布,拯救落……】
“叮你大爺啊叮!”
李從心一大腳把大白鵝給踢飛了出去。
然后蹲在地上縮著脖子慫著腦袋,雙手往大腿中一插。
不一會兒。
“呃呃呃~”
大白鵝又朝他跑來,高聲質(zhì)問:“宿主,你為何擺爛?你不想抒寫你的快意灑脫人生了嗎?小小的挫折,你曾經(jīng)的熱血和豪情就都熄滅了嗎?你不想恢復(fù)你曾經(jīng)帥氣的容顏了嗎?”
李從心揚起拳頭:“滾犢子?!?/p>
“嘎嘎,給個面子嘎?!?/p>
大白鵝嚴厲嘴臉瞬間變成一副賤相,跑到李從心面前一晃。
“落難的少女就在前面,快來?!?/p>
“來嘎?!?/p>
“來啊,快來嘎?!?/p>
轉(zhuǎn)身揚著脖子,張開一雙大翅膀,撒歡似的朝著某一個方向飛跑,渾圓的大鵝腚對著李從心不斷搖晃:“喏喏喏喏喏~。”
“草!”
忘卻了前塵往事,一人一鵝像是一對重生后的歡喜冤家,李從心在地上撿起板磚大一塊石頭就追:“老子今天不把你打出鳥屎來,那算是你拉的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