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熊的封鎖,明顯引發(fā)了所有人的不滿,但是在已經(jīng)被繳槍,而且老岳態(tài)度強硬的情況下,眾人似乎又只能選擇接受這個事實。
在杜鵬離開會客室以后,岳磊見大熊也要離去,開口道:“等一下!”
大熊停下了腳步:“還有事?”
“我得給我三叔打一個電話。”
岳磊沉聲道:“從最一開始,你就說自己是在按照我三叔的指令行事,但我們沒有任何人見到他,也沒有接到他的電話,僅憑你的三言兩語,就想讓我們一群人都被滯留在這里,不合規(guī)矩吧?”
大熊瞥了一眼岳磊:“我跟董事長的關(guān)系,你應(yīng)該很清楚,我不建議你這時候跟他通話?!?/p>
“你是想告訴我,你們之間的關(guān)系很親近?”
岳磊滿臉不屑:“你們之間的關(guān)系,難道還能有我親近嗎?”
大熊聽到岳磊的回答,猶豫片刻后,讓開了位置:“你出來?!?/p>
蔣大杉和褚剛見岳磊起身,同時要跟上去,但門口的兩名黑衣人,卻直接攔住了他們。
“沒事,你們在這等?!?/p>
岳磊早在見到大熊的那一刻,就沒有懷疑過他的身份,此刻無非是想要找一個借口,跟岳澤文通話而已,于是便大步流星地跟了出去。
兩人出門后,大熊用自己的手機撥通岳澤文的電話,低聲道:“老板,岳磊要跟您通話。”
岳澤文聽見這話,本欲說些什么,但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同意了下來:“嗯?!?/p>
岳磊見大熊把手機遞給自己,放低姿態(tài)說道:“三叔,是我?!?/p>
岳澤文面無表情的說道:“怎么了,講。”
“我想跟您聊一下,有關(guān)于王悅的事情。”
岳磊語氣嚴(yán)肅的說道:“原本我這邊做的事情一切順利,劫匪張進(jìn)爵的消息,也是我們挖出來的,只要再給我一些時間,這件事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你現(xiàn)在這種把所有人集合在一起的做法,是在浪費時間!”
岳澤文語氣平淡的問道:“所以你打來這通電話,是為了教我做事?”
岳磊加重了語氣:“三叔,我只是想說,對于自家的事情,我肯定要比別人更上心!我們岳家自己的事情,如果不指望自家人去辦,反而動用外人,您不覺得這是個荒唐的決定嗎?”
“于公而言,你身為華岳集團(tuán)的總經(jīng)理,應(yīng)該服從命令,于私來說,長輩在處理事情的時候,有自己的考量和想法,你想要分擔(dān)的心情我理解,但這件事不需要你來插手?!?/p>
岳磊感受到岳澤文準(zhǔn)備掛斷電話,沉默了大約兩秒鐘,認(rèn)真問道:“三叔,在你心中,我就這么不值得信任嗎?”
“我現(xiàn)在只想把王悅找回來,不想去討論這些沒有意義的話題?!?/p>
岳澤文頓了一下:“你在那邊,剛好跟其他人打個招呼,告訴他們,讓大熊帶隊,是我的命令,就先這樣吧!”
“三叔……”
“嘟…嘟……”
岳磊握著電話,沒等把話說完,聽筒內(nèi)已經(jīng)傳出了忙音。
大熊看見岳磊呆站在原地,將手機抽了回來:“岳總,還有其他需要嗎?”
岳磊瞪了大熊一眼,隨后將他推開,步伐匆匆地向著通往二樓的樓梯走去。
莊園里的內(nèi)部會議結(jié)束之后,眾人全都被軟禁起來,各自尋找房間休息起來,周正也將楊驍叫到一個房間里面,跟他聊了起來:“你這邊忽然失聯(lián),你女朋友那邊,不會有什么影響吧?”
“怎么可能沒影響,但影響的也不僅僅是我一個人?!?/p>
楊驍一夜未睡,慵懶的躺在床上說道:“今天煤焦廠那邊出的事情太奇怪了,張進(jìn)博沒有提前逃離,而是在咱們抓人的過程中被槍殺的,這說明對方的人,似乎提前并不清楚有人要過去抓人,這么重要的線索說斷就斷了,老岳信不過咱們這伙人,我也能夠理解?!?/p>
“是啊,仔細(xì)想想,老岳也不容易,老來得子,連孩子的面還沒見到,就出了這么大的事,換成誰都難以接受!何況以他的年齡,想要一個孩子,也不是那么容易的?!?/p>
周正靠在沙發(fā)上,淡淡道:“如今事情歸大熊處理,代表著咱們所有人,都得接受他的指揮,你跟阿虎他們打個招呼,如果辦事的時候,跟岳磊的人被分到了一組,一定得多留一個心眼!”
楊驍坐直了身體:“你覺得問題出在岳磊那邊?”
“你不覺得他們有問題么?”
周正并不避諱的說道:“今天的事情,是你跟杜鵬一起辦的,咱們雙方的人,都清楚張進(jìn)博的行蹤,而且你們還是最先趕到煤焦廠的人!如果問題真出在咱們這邊,那么是不可能見到張進(jìn)博的!如果問題不在咱們這邊,岳磊的嫌疑自然很大?!?/p>
楊驍拿起床頭的煙盒,抽出一支煙點燃,突兀的問道:“正哥,張副董跟老岳的關(guān)系怎么樣?”
“不清楚,外界都說他們倆是一起創(chuàng)業(yè),打拼到今天的兄弟,但是我跟張玉和的接觸不多,而且他平時對老岳,也表現(xiàn)出一副畢恭畢敬的模樣,我似乎還沒見過他們兩人開玩笑。”
周正隨口說道:“怎么忽然問起這個了?”
“我只是有些好奇,張玉和在這件事情里,表現(xiàn)得太平靜了?!?/p>
楊驍起身走到衛(wèi)生間,將水龍頭開到最大,同時將淋雨噴頭打開,等房間內(nèi)出現(xiàn)噪音后,這才做到周正身邊,低聲說道:“以前馬金豪有什么事情,都是交給咱們處理的,可如今就連他在遇見事情的時候,都亮出了杜鵬這樣底牌,那么張玉和不論是處于私交,還是有奪權(quán)的心思,都不該表現(xiàn)得這么平靜!但事情發(fā)生之后,我似乎始終沒看見他的人?!?/p>
“你這話,也有點道理,在當(dāng)今的局勢下,越是不爭的人,反而越讓人看不透?!?/p>
周正舔了一下嘴唇:“不過老張究竟是按兵不動,還是在調(diào)查其他的線索,咱們也不得而知!自從張進(jìn)博死后,我也越來越不安,不過你要記住,咱們的目標(biāo)從來不是幫誰登頂,只要做到以不變應(yīng)萬變,保住運發(fā)公司,咱們就還有一碗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