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既是顛覆者,也是重構者?!?/p>
“外界只知道銀河科技擺在明面上的業(yè)務,卻很少注意到銀河科技的人工智能技術在制造業(yè)、能源、金融方面的應用。”
“而這幾個行業(yè)里面的利潤是極為可觀的,于情于理,我們也必須要切入進去,而這就帶來一個問題。”
“我們能夠提供什么樣的解決方案?!?/p>
“對此,我給出的策略是技術賦能+安全托底?!?/p>
“在工業(yè)領域,我們可以在銀河科技的做法上面進行微創(chuàng)新,利用強AI的跨模態(tài)識別能力(視覺、紅外、聲波)替代傳統(tǒng)人工抽檢,同時部署‘AI決策防火墻’——涉及生產參數(shù)調整、設備啟停等關鍵操作,必須保留‘人機雙確認’機制,AI只能提供建議,最終決策權歸人類。”
“在金融領域,可以提供一套完整的智能風控系統(tǒng),強AI的反欺詐模型需要處理海量非結構化數(shù)據(jù)(新聞輿情、社交媒體、跨境資金流向),但必須滿足人民銀行‘算法可審計’要求,每一筆風險評級背后的邏輯鏈條,要能追溯到具體數(shù)據(jù)輸入和模型參數(shù)?!?/p>
“最重要的一點,在AI領域,我們的技術實力是遠遠比不過銀河科技的,所以我們就必須要在其他的領域把技術方面的差距彌補回來,同時,要持續(xù)加大研發(fā)投入和力度?!?/p>
松山湖的會議室里面,菊花高管紛紛講著自己的看法。
這個時候,另一位高管開口說道:“從長期戰(zhàn)略看,強AI的出現(xiàn)本質上是‘生產力工具的代際躍升’,但關鍵是誰掌握‘工具的定義權’?!?/p>
“我們要避免兩個極端:要么盲目跟風‘All in AI’,忽視傳統(tǒng)優(yōu)勢領域的技術深耕;要么因噎廢食,擔心安全風險而錯失機遇?!?/p>
“而具體的做法,則是技術融合,將強AI能力注入通信網絡底層,比如5G的‘智能切片調度’,讓AI根據(jù)實時業(yè)務需求(遠程醫(yī)療、自動駕駛、工業(yè)控制)動態(tài)分配帶寬、降低時延。”
“云計算要推出‘AI專屬算力集群’,但必須采用‘國產芯+國產算法框架’,確保算力資源不被外部AI系統(tǒng)‘反向滲透’?!?/p>
“第二,則是倫理與合規(guī),王院士在太空直播時提出來的建議,我個人是很認可的?!?/p>
“成立一個AI聯(lián)盟,以銀河科技的做法,其實對于國產來說,完全是最合適的選擇,各方的利益也都能得到保證。”
“當然了,我們也需要提出自己的主見,以此來爭取我們在聯(lián)盟之中的地位,比如說是明確‘不研發(fā)具備武器化能力的AI系統(tǒng)’‘不參與任何形式的AI監(jiān)控濫用’‘核心算法堅持可解釋性優(yōu)先’這三條紅線。”
“AI是未來,菊花想要生存下去,是必須要發(fā)展AI的,這是在為未來布局?!?/p>
“另外,合規(guī)也不是成本,是未來進入歐美、東南亞市場的‘門票’,現(xiàn)在的投入,會在未來帶來更大的回報。”
“最后,那就是老生常談的人才儲備,我認為必須要加大對AI頂尖人才的引進投入了,最好是越快越好?!?/p>
“啟動‘全球AI頂尖人才計劃’,重點引進神經科學、認知心理學、量子計算交叉領域的專家——強AI的競爭,本質上是‘理解人類智能’與‘駕馭機器智能’的雙重競爭,我們不能只盯著計算機專業(yè)。”
“……”
能參與到這場會議的高管,自然不可能是蠢貨,所以提出來的東西都是一針見血,鞭辟入里的。
到了最后,輪值CEO徐軍更是總結了本次會議。
“大家說的都很好,很有遠見?!?/p>
“最后我強調三個原則,第一個是我們不做AI競賽的追隨者,要做AI生態(tài)的定義者,起碼也要是其中之一?!?/p>
“聚焦‘安全可控,開放合作’這八個字,讓菊花成為客戶、開發(fā)者、監(jiān)管機構都能信任的技術伙伴?!?/p>
“第二,技術突破和很像防控必須雙輪驅動,2012實驗室和法務部要建立‘AI風險聯(lián)防機制’,任何新技術立項前,先評估‘被濫用的可能性’和‘失控后的應急預案’?!?/p>
“第三,始終牢記‘技術為人’,強AI可以讓生產更高效、生活更便捷,但不能替代人類的創(chuàng)造力、同理心和倫理判斷?!?/p>
“我們的使命是‘把數(shù)字世界帶入每個人、每個家庭、每個組織’,而不是讓數(shù)字世界‘替代’人類世界?!?/p>
“散會后,各部門提交細化方案,一周后召開跨部門協(xié)調會?!?/p>
“記住,我們面對的不是一場技術革命,是一次文明級別的生產力躍遷——既要敢闖,更要守正?!?/p>
說到這里,高管會議也就結束了。
只不過,徐軍并沒有離開,而是跟著任老爺子一起來到了辦公室里。
“你認為我們大概需要多久,才能做到銀河科技現(xiàn)如今的人工智能技術水平?”
一坐下,任老爺子就對徐軍問出了一個要命的問題。
聽到這個問題,徐軍并沒有意外,稍稍思索了一下,才出聲說道:“短時間內很難,技術沒有多少希望,最起碼也要五年往上?!?/p>
“銀河科技的研發(fā)人員雖然保密,但是大部分的研發(fā)人員名單我們還是能看到的?!?/p>
“這些人明顯是具備這樣的能力,甚至于銀河科技的研發(fā)團隊并沒有比我們高上多少。”
“唯一的變故就在王東來的身上,這位王院士可是全球頂尖數(shù)學家,而恰恰人工智能技術領域,就有很多數(shù)學相關的技術難題?!?/p>
“任誰都沒有想到,王東來不僅僅是一個絕頂?shù)臄?shù)學理論家之外,還有如此恐怖的實際應用能力。”
“不過,我也有信心把菊花的AI技術提升到國內第二,至于什么時候趕超銀河科技,恐怕就要看王院士什么時候才思枯竭了?!?/p>
徐軍的話雖然說的很是肯定,但是語氣之中的那份沮喪,還是多多少少體現(xiàn)了一絲。
甚至,從徐軍說出的內容之中,也能聽得出來,菊花對銀河科技的了解,甚至于連堪稱保密的研發(fā)人員資料都搞到了。
任正飛聽到徐軍的話,輕輕地點了點頭,他自然也知道菊花和銀河科技在技術上的差距。
“AI聯(lián)盟這件事既然王東來提出來了,這是好事,上面肯定會大力支持的,這一點我們可以積極響應,參與進去,這對我們后面的發(fā)展有好處?!?/p>
“暫時比不過銀河科技沒有關系,我們的通信技術也不是一開始就是最強的,最后還是靠著所有員工的努力才慢慢變成了國內第一,國際前列?!?/p>
“人工智能技術是一個極度依賴頂尖人才的行業(yè),一個王東來都能把銀河科技帶到這個高度,我們雖然沒有王東來這樣的天才,可是當我們擁有十個僅此王東來的天才,一百個天才,一千個天才的時候,未必不能追回來。”
“接下來的‘全球頂尖AI人才計劃’,加大力度吧,不管是底薪,還是相關待遇,都可以再上一個臺階,越是天才,待遇就越是可以放高,不要怕在人才上面的支出,只要在審核的時候沒有出現(xiàn)問題,招進來,都是公司賺了。”
“因為,不僅僅是我們在招收這樣的頂尖天才,其他公司也在,只有在我們手里,才能獲得最大的收益,要是落到其他公司,對我們的損失可就大了?!?/p>
“5G的事情,上面已經有了決定,不會強力推動,只會在進行試點實驗,真正地確定了有效之后,才會改變?!?/p>
“我知道這件事,大家對王東來有意見,認為要不是王東來,就可以在全國范圍內推動5G建設,我們靠著在這方面的積累,取得發(fā)展優(yōu)勢?!?/p>
“錯了,不要只想到好處,而忘記了弊端?!?/p>
“上面才全面更新4G,這已經很夠用了,要是推動5G的話,運營商要付出的成本可不是小數(shù)字,到時候如果出現(xiàn)了問題,運營商會如何做,上面會如何認為?”
“這個問題,你應該能想的明白。”
“現(xiàn)在,降個溫,對公司也是好事情?!?/p>
“這兩年,因為對面的敵視,公司的發(fā)展受限,所以想要在5G彌補回來,但是我們作為管理層的卻不能這么短視。”
“有銀河科技頂在前面,我們受到的影響其實已經很小了,要是沒有銀河科技的出現(xiàn),我們受到的限制會有多大,你應該也能猜到。”
“既然公司的發(fā)展受限,我們自然也不能熟視無睹?!?/p>
“尋找一個新的利潤增長點,這是勢在必行,只有這樣,才能提供更多的資金,去發(fā)展人工智能,去研發(fā)尖端技術?!?/p>
“在這里,我給你提兩個想法,你可以好好考慮一下?!?/p>
“智能手機領域,我們可以出售榮耀系列,只保留高端產品,既能在短時間內獲得海量資金,也能專注于高端產品的打磨。”
“第二個,新能源汽車領域,我還是不認為我們應該直接參與造車?!?/p>
“京城的X米雷布斯應該是想入局造車了,這一點我不太看好,倒不是說X米的技術實力,而是和BYD一樣的道理?!?/p>
“國內的汽車品牌,不管是一線的,還是三線的,背后都是有著地方的支持。”
“汽車作為工業(yè)領域的產品,帶動的上下游產業(yè)鏈太長了,早就的就業(yè)崗位眾多,哪怕是利潤不高,市值不夠,對于地方的影響都是極大的?!?/p>
“BYD的快速擴張,必然會導致三線品牌的衰落,前期會有大量的外企利潤率降低,包括BBA等一線大品牌?!?/p>
“后期,大打價格戰(zhàn)的BYD則是會連同外企和本土品牌拖入價格戰(zhàn)之中,從而占據(jù)市場?!?/p>
“外企淘汰也就淘汰了,上面引進來的時候,本身就是想著用市場換技術,所以只會叫好,而不會反對?!?/p>
“但是影響到本土品牌就不行了,是絕對不會看到BYD這樣的品牌占據(jù)大量市場,到時候無形的大手就會引導著BYD等沖出海外,國內市場保持一定的市場劃分?!?/p>
“X米也是一樣,BYD是靠著全產業(yè)鏈的成本優(yōu)勢占據(jù)市場,那么X米靠著雷布斯的營銷,應該也能發(fā)布出幾款爆款車型?!?/p>
“不過,國內市場本就是固定的,汽車保有量也已經到了一個臨界點,再往后的銷售量只會下降,而不會像之前一樣每年瘋狂遞增?!?/p>
“所以,BYD會被無形壓力逼得出海,那么X米也會陷入無形的打壓之中。”
“我們沒有必要親自入場這么做,完全可以借雞生蛋?!?/p>
“國內三線品牌這么多,我們可以做新能源汽車的供應商,提供從頭到腳的一系列計劃,但是卻不親自入場造車?!?/p>
“這樣一來的好處,你應該能想明白?!?/p>
“具體怎么做,該不該這么做,我只是提一個意見,你可以下去之后好好思考一下,到時候可以開會商議?!?/p>
聽到任正飛的這番話,徐軍陷入了沉默之中,腦海里瘋狂地開始思索起來。
出售榮耀系列,這是一個他從沒有想過的選擇。
雖然說海外還在打壓菊花,并且力度越來越大,可總歸是有解決方案的。
榮耀每年的銷售額不低,給公司帶來的利潤也很不錯,正是因為有榮耀這樣的低端產品,才能維持住菊花的高端產品逼格,同時霸占市場。
現(xiàn)在,直接拋棄低端市場,死磕高端市場,收益高的同時,風險也很高。
這個選擇,并不好做。
至于第二點,是否要進軍新能源汽車領域。
這個問題,在菊花內部,不知道產生了多少次的討論。
余大嘴是堅定的造車勢力,不少中層管理也都是這個想法。
而他和其他高管,卻不想參與造車。
汽車是一個工業(yè)產品,技術難點多不說,前期要投入的東西也很多。
包括不限于場地、設備、優(yōu)秀的工人等。
再加上銷售渠道和維修等,就更是一個大難題了,所需要的時間也很長。
所以,謹慎進軍汽車領域,在徐軍看來是很正常,很合理的做法。
但是現(xiàn)在聽到任正飛說的這番話,徐軍也多了幾分考慮。
不直接下場造車,給車企提供一攬子方案,這絕對是個好主意。
以菊花的研發(fā)能力和營銷能力,完全可以退出一兩款爆款車型,此計大有可行之處,徐軍心里如此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