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強悍的天賜神力,是人看到都會想逃。
可是就是這樣的天賜神力,此刻卻是在逃。
雖然天賜神力在逃,但雷霆巨獸的速度,實在太快,很快便追趕了上去。
“吼——”
就在此時,為首的一只雷霆巨獸,發(fā)出了一聲怒吼,那怒吼一出,再度化作肉眼可見的聲浪,只不過此刻的聲浪,比先前要兇猛數(shù)倍。
呼啦啦——
聲浪沖過了天賜神力,而所過之處,那風與雷交織的天賜神力,便化作一縷縷氣體,飛灰湮滅。
只是一只雷霆巨獸的怒吼,便將冷月的天賜神力,給摧殘的一塌糊涂。
“啊——”
而當天賜神力被毀滅的一刻,楚風聽到了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那是冷月的聲音。
但楚風還是第一次聽到,冷月叫的如此凄慘。
應該是天賜神力被粉碎,冷月也受到了牽連。
滋啦啦——
而在此之后,那九只雷霆巨獸,并未停止步伐,而是向那竹簡奔跑而去。
嗚嗷——
忽然,為首的那只雷霆巨獸,張開了滿是雷電的大嘴,一口將那竹簡吞入口中,隨后身形一轉(zhuǎn),便化作一道閃電,向楚風飛射而來。
與此同時,其余八只雷霆巨獸,也是收起那無邊無際的超然身軀,化作八道顏色各異的雷電,回到了楚風的體內(nèi)。
“怎么會這樣?那究竟是什么?”
“楚風,你究竟是什么怪物???!!”
楚風,再度聽到了冷月的聲音,此刻那聲音雖然虛弱無比,可卻蘊含著濃濃的不可思議。
想必,是冷月親眼見到了,楚風的傳承血脈,將那竹簡輕松帶入楚風體內(nèi)的一幕,她不僅是被驚呆了,而是被嚇壞了。
畢竟,她的天賜神力,費了那么大的勁,都無法收服那竹簡,可是楚風體內(nèi)的雷霆巨獸,輕而易舉的,便將其給吃掉了。
這種差距,她怎能不怕?
“嘿……”
“想不到,關(guān)鍵時刻,你們還是挺爭氣的。”
此刻,楚風也是滿意的笑了,因為他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在他的丹田之中,不僅有雷霆巨獸盤踞,還有一片竹簡,穩(wěn)穩(wěn)的浮在其中。
并且,楚風也可謂是又一次,見識了自己血脈的厲害。
正所謂,究竟強或弱,不比不知道,帝級血脈害怕楚風的血脈也就罷了,現(xiàn)在竟然連天賜神力,都夾著尾巴逃跑了。
雖然楚風也不能保證,是不是冷月的天賜神力本身就不強,或者是她釋放出來的,還不是天賜神力真正的力量。
可就算冷月的天賜神力,還不是真正的本體,可是楚風也清楚,先前他那出去的傳承血脈,也不是真正的本體。
所以,這場天賜神力與傳承血脈的對決,是楚風的傳承血脈勝了,而且還是大獲全勝。
…………
“竟然這么快就成功了,還遠遠不到半個時辰???!”
此刻,張?zhí)煲淼母赣H,看著手中的葫蘆,眼中閃過一抹無法掩飾的吃驚。
“成功了?父親,你是說楚風成功了?”聽得此話,張?zhí)煲硐仁巧窠?jīng)一緊,隨后一臉的喜悅問道。
“還不確定是楚風還是冷月,但二人肯定有一人,領悟了這葫蘆內(nèi)的遠古竹簡?!?/p>
“天翼,你看這葫蘆,若是進入其中的人,能夠領悟竹簡上的內(nèi)容,葫蘆是有反應的,這個符號,便代表著那遠古竹簡?!睆?zhí)煲淼母赣H,指著手中的葫蘆說道。
張?zhí)煲碜屑氁豢?,果然發(fā)現(xiàn),在那葫蘆之中,一個符號正在閃爍著,這個符號之前看著不起眼,但是此刻來看,是如此的特殊。
“父親,那符號消失了。”張?zhí)煲眢@呼起來,因為那本刻在葫蘆上的符號,真的消失了。
“怎么可能?!”張?zhí)煲淼母赣H,宛如石化了一般,愣在了那里。
“父親,怎么了,這符號消失,莫非代表著什么?”張?zhí)煲碲s忙追問,他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父親,會有這樣的反應。
“呼——”張?zhí)煲淼母赣H,終于緩過神來,此刻眼中盡是復雜,說道:“不管他們二人,究竟是誰做的,但他們的天賦,都已超越我族先祖?!?/p>
“啊?”張?zhí)煲眢@訝的張大了嘴巴,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有人不止是領悟了遠古竹簡的內(nèi)容,而是將遠古竹簡收服了。”張?zhí)煲淼母赣H說道。
“收服了?什么意思?”張?zhí)煲韱柕馈?/p>
“遠古竹簡不再屬于葫蘆,而是屬于那個收服它的人?!睆?zhí)煲淼母赣H說道。
“這怎么可能,那樣恐怖的遠古竹簡,父親您不是說,這葫蘆內(nèi)的陣法,之所以那樣恐怖,全都是憑借竹簡的力量么?”
張?zhí)煲砀杏X難以置信,畢竟他知道那遠古竹簡的厲害,他能勉強看到其中的一些內(nèi)容,但那其中的符咒流動的太快,他實在是無法領悟。
那樣厲害的遠古竹簡,竟然被收服了,這真的是他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這葫蘆傳自遠古,是先祖機遇所得,先祖說過,這葫蘆內(nèi)的遠古竹簡,的確是可以被收服的,但必須天子卓越之輩才可以,而先祖大人他…卻沒能做到這一點?!?/p>
“并且先祖還說過,進入葫蘆將被陣法壓制,能動用的唯有天賦,所以想要領悟遠古之間的內(nèi)容,或是收服遠古竹簡,靠的也只能是天賦。”張?zhí)煲淼母赣H解釋道。
“……”張?zhí)煲淼哪樕幥绮欢ǎ羰浅L做的那自然是好事,可若是冷月做的,那對他來說,可是絕對的壞消息。
“父親,快放他們出來,我想知道究竟是誰?!睆?zhí)煲碚f道。
“不必了,沒了遠古竹簡做制成,這葫蘆已經(jīng)沒了價值,葫蘆內(nèi)的陣法很快就會崩壞,不用我?guī)退麄儯麄円埠芸毂銜闹薪饷??!?/p>
咔嚓——
張?zhí)煲砀赣H話音剛落,那葫蘆便出現(xiàn)了一道裂痕,這道裂痕,與葫蘆表面的裂痕不同,是由內(nèi)至外而產(chǎn)生的裂痕。
當葫蘆裂開的一刻,那股遠古氣息,也是開始隨之消散。
“你看,已經(jīng)開始了。”張?zhí)煲淼母赣H,將葫蘆放在了地上。
咔嚓咔嚓——
果不其然,葫蘆的裂痕越來越多,宛如蜘蛛網(wǎng)一般,布滿了整個葫蘆。
而眼見著葫蘆就要裂開,張?zhí)煲淼男呐K都快提到了嗓子眼,他真的不希望,是冷月收服了那遠古竹簡。
事實上,就連張?zhí)煲淼母赣H,此刻眼中也是閃爍著不安的目光。
轟——
終于,葫蘆爆炸開來,伴隨著一道暗黑色的光芒閃爍而過,兩道身影浮現(xiàn)而出,這兩個人正是楚風與冷月。
此刻的楚風,也是氣喘吁吁,臉上更是布滿了豆粒大的汗珠,但是總體來說,氣色相對不錯,并且嘴角還掛著淡淡的笑意。
而再觀冷月,臉色鐵青,嘴唇發(fā)紫,一雙眼睛都塌陷了進去,脫困之后,直接“噗通”一聲癱坐在了地上,不僅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就連身體都在劇烈的顫抖。
見此一幕,張?zhí)煲眍D時眉開眼笑,狂喜無比。
而張?zhí)煲淼母赣H,也在一旁不住的點頭,盡管表現(xiàn)的并不明顯,可他也是松了一口氣。
看到楚風與冷月的模樣,他們父子兩個,已是得知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