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個小刺猬似的,恨不得全身都當(dāng)做武器,蔣天頌哄了會兒見實在哄不好,喪失了耐心,把人轉(zhuǎn)了過去。
這回她背對著他,是想咬都咬不著了。
念初失去唯一能反擊的手段,更傷心了,隨著男人強(qiáng)勢的動作,快感一波波襲來,她流著眼淚,為自己不爭氣的反應(yīng)倍感恥辱……
腦子里就三個字,她臟了。
廖晴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明明不久前還琢磨過怎么嫁給蔣天頌,這會兒卻又能滿心好奇的躲在門后偷偷聽他墻角。
嘖嘖嘖,那女孩哭的,真可憐啊。
這時她也不想著管什么閑事了,開玩笑,管閑事的前提是有那個能力,而不是玉石俱焚,把自己也給搭進(jìn)去。
許久后。
蔣天頌才抱著滿臉淚痕,疲憊癱軟的念初走出酒樓,廖晴早在十幾分鐘前就下了樓,努力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但見到姿態(tài)親密的男女后,還是忍不住腦子里多了些畫面,心虛的不敢跟蔣天頌對視。
“不是說去去就回嗎,怎么用了這么久?”
蔣天頌襯衫變成了立領(lǐng),遮掩著喝迷糊的小貓給他留下的痕跡,這會兒他的藥效已經(jīng)緩解的差不多了,便對廖晴道:
“今天多謝你了,鑰匙給我吧,接下來我自己帶她回去?!?/p>
廖晴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聯(lián)想到他剛剛的反常,略一思索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直接把鑰匙還了回去:“那好,正好我的朋友也在等著我呢,我就直接回去了?!?/p>
下車前,還是沒忍住,朝念初的方向看了眼。
女孩頭發(fā)散落下來,遮住半張臉頰,看不出具體五官,只能觀察到露在外面的皮膚很白嫩,身材也不錯。
原來他喜歡這一款。
廖晴評估了下自己,心里微微嘆氣。
難怪她不是這男人的菜,別的不說,就那女孩在包廂里欲拒還迎的那幾句哭聲,她這樣的自恃身份的體面人就一輩子學(xué)不來。
不想讓男人發(fā)現(xiàn),她沒敢太明目張膽的打量,匆匆偷瞄一眼,廖晴就關(guān)上了車門。
蔣天頌等她離開,就立刻發(fā)動車子帶走了念初,回家的路上也不順利,念初又鬧了一小會兒,說什么都不肯和他走,還開了車窗對路人大喊救命。
引得路人滿臉警惕,看蔣天頌的眼神都不對勁了,為了避免橫生枝節(jié),蔣天頌只得耐下性子,一個個對人解釋,這是他女友,現(xiàn)在喝多了在說胡話。
好不容易擺平了路人,蔣天頌立刻把車窗關(guān)閉,封鎖,再不給念初胡鬧的機(jī)會。
回到小區(qū)樓下后,也沒給她自己行走的機(jī)會,直接將人倒掛著扛肩上了。
念初嗚嗚哭著喊:“放我下來,我頭好暈。”
蔣天頌抬手往她屁股上就打:“還暈不暈了?”
念初又羞又氣,大罵:“混蛋!你會有報應(yīng)的!”
蔣天頌也氣笑了說:“我的報應(yīng)不就是你嗎?”
總聽人說撒酒瘋,他今天是見到現(xiàn)場版了。
一路扛著人回家,念初還是哭,似乎一輩子所有的不如意,今天都要一次性發(fā)泄完。
蔣天頌也沒別的心思了,剛才是被藥性迷了心智,這會兒冷靜下來,確實有點對不住人家。
房子里又沒有外人,只剩下他們兩個,他也就隨她鬧了,又去柔聲哄她:
“難受就先睡覺,等明天睡醒,你就會不難受了?!?/p>
念初還是沒認(rèn)出他是誰,對他的住處倒是有肌肉記憶,雙腳剛落地就一頭沖進(jìn)浴室,像個小可憐似的邊打開花灑沖水,邊用力地搓洗著自己說:
“嗚嗚嗚,我臟了?!?/p>
蔣天頌?zāi)盟龥]辦法,哄不好人,索性加入,把她放按摩浴缸里,往她身上倒沐浴乳,讓她全身布滿泡沫:“我們家小初是不可能臟的,你又香又軟,是一塊美味的小蛋糕?!?/p>
念初噼里啪啦掉眼淚:“你是壞人,你欺負(fù)我,二哥一定不會原諒我了……”
蔣天頌眼底的笑意越發(fā)深厚,握著她手臂幫她擦洗,溫柔道:“天亮以后你就知道了,他只會更喜歡你?!?/p>
念初還是不肯信,哭的傷心無比。
蔣天頌真怕她哭壞眼睛,見哄不好,干脆改用念初的邏輯,故意把聲音變兇道:“不許再哭,我最喜歡哭泣的女人,你要是再落淚,我又要獸性大發(fā)了?!?/p>
念初果然被他嚇到,大眼睛跟小鹿似的,一臉驚恐和防備,淚珠在眼眶里轉(zhuǎn)啊轉(zhuǎn),硬是深吸一口氣,又給憋回去了。
泡澡也差不多了,蔣天頌把水放掉,拿著大毛巾過來把她擦洗干凈,抱回床上。
念初眼里始終帶著對他的警惕,但隨著房間的燈被關(guān)掉,視野變成一片漆黑,她就慢慢的也把眼睛閉上了。
次日早,念初醒時感覺眼皮有些疼,她眨巴了一下眼睛,回想起昨晚發(fā)生了什么事,臉色忽的慘白,整個人從床上彈坐而起。
動靜鬧這么大,蔣天頌也被她給驚醒了,皺眉將人重新扯回懷里,下巴抵在她額頭:“怎么了?酒還沒醒?”
“二哥?”念初驚的聲音都在打顫,她愣了愣后,一頭撲進(jìn)蔣天頌懷中,緊擁著他說:“你知不知道,我做了個好可怕的噩夢?!?/p>
蔣天頌的睡意也被她鬧沒了大半,托著念初下巴,皮笑肉不笑地讓她抬頭往他身上看。
“瞞著我跟人喝酒,喝了酒就撒瘋,還噩夢,你的噩夢在這呢?!?/p>
他脖子上,肩膀,胸口,全是她一排排的小牙印。
念初:“……”
她不敢置信地瞪圓了眼睛:“難道那個夢是真的,昨天你真的對我……”
“咳?!笔Y天頌不自在地打斷她,莫名其妙地被人下套什么的,說出去還是很丟人的。
他板起臉,故作嚴(yán)肅:“老實交代,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會去那種地方,為什么會喝那么多酒?”
念初愣了愣,就把黃老師和辯論隊的事情給說了。
蔣天頌越聽越皺眉:“辯論賽?誰讓你參加這種東西的?!?/p>
念初小聲道:“那老師推薦我,我總不能拒絕……”
蔣天頌起身拿手機(jī):“我和你校長聊?!?/p>
“別!”念初見他來真的,趕緊撲過去抱著他阻攔,這一來回,她就坐到了他大腿上。
肉乎乎的小身子,不偏不倚,壓在了一個很敏感的位置。
蔣天頌眼神暗了,兩人已經(jīng)很久沒親熱過了,昨天晚上那一次,他根本沒盡興。
念初著急地說:“加入辯論隊以后,我認(rèn)識了很多優(yōu)秀的同學(xué),我們每天都在訓(xùn)練,我做了那么多努力,不想半途而廢。”
蔣天頌不咸不淡地說:“你的努力就是去酒局,把自己喝的六親不認(rèn),人事不知?!?/p>
念初心虛地摸了摸鼻子:“我也不知道會遇到這種情況,而且我也知錯了,不是第一時間給你打電話了嘛……”
“一句不知道就能粉飾太平?”蔣天頌沉聲道:“這次是我恰好在附近,如果我不在,你該怎么辦?真被壞人給撿到,你還想著誰去救你?”
念初被他教訓(xùn)的抬不起頭來,聲音小小的:“這次是我做的不好,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危險,以后我不會了?!?/p>
蔣天頌冷聲道:“你最好是?!?/p>
念初看他不再追究了,趕緊見縫插針地說:“還有網(wǎng)上一個視頻,你能不能讓它下架?”
蔣天頌再次挑眉:“什么視頻?”
念初支支吾吾,把事情說了一遍。
蔣天頌越聽眉頭皺的越深。
看來他對她真的是管的太松了,才讓她這么能闖禍,麻煩事一茬接著一茬。
沒見面的時候,他們也每天都聯(lián)系。但即使是這樣,他的小姑娘仍然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給他弄出了這么多“驚喜”。
“視頻的事情我會解決,但你以后也要注意,交友謹(jǐn)慎一些,不要什么亂七八糟的聚會都去?!?/p>
念初現(xiàn)在正心虛,他說什么她都答應(yīng),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蔣天頌一個電話,困擾了念初那么久的視頻,就立刻消失了。
念初看著消失的視頻界面,興奮的喜不自勝,這時,男人的手臂重新攬住了她的腰身,指腹放在她腰上,暗示意味很強(qiáng)的摩挲著。
念初放下手機(jī),臉色微紅,大眼水汪汪的含著羞澀:“光天化日的,你干什么呀?”
蔣天頌輕笑:“這屋子除了你,還能有什么?”
念初真沒想到,這個問題竟然還能這么回答。
蔣天頌也不再廢話,直接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繼續(xù)他昨晚沒盡興的事情。
中途,念初的手機(jī)響了起來,念初身體一繃,蔣天頌悶哼,大掌拍在細(xì)嫩的皮肉上:“別咬的這么用力?!?/p>
念初小臉潮紅,試圖把他推開:“來電話了,先讓我去接電話。”
蔣天頌依舊保持著現(xiàn)在的姿勢,長臂一揮,手機(jī)就到了他手中,他隨意扣在念初耳邊:“接吧?!?/p>
念初錯愕地看看顯示已接通的屏幕,又看看晃動的天花板,欲哭無淚,這讓她怎么接???
手機(jī)里,許樵的聲音已經(jīng)傳了出來:“謝天謝地,你終于接電話了,念初,昨晚你到底怎么回事,沒打招呼就突然走了,大家現(xiàn)在都很擔(dān)心你,沒出什么事吧?”
念初掐了把蔣天頌,想讓他給她說話的空間,男人卻不理會,依舊我行我素,反而還加重了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