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到,請四位答題!】
天幕的聲音冰冷而機械,不帶一絲感情,在眾人耳邊轟然響起。
“我認(rèn)為,千城會在山腰遇到泰坦!”
白鶴眼神飛快掃過不遠(yuǎn)處的泰坦,硬著頭皮繼續(xù)道:“泰坦性情火爆,見千城殺氣騰騰,必然出言挑釁,最終被千城當(dāng)場格殺!”
“老東西,你找死!”
泰坦勃然大怒,雙眼赤紅地瞪著白鶴。
若不是顧及天幕的規(guī)則,恐怕早已沖上去動手。
“泰坦前輩息怒!只是答題而已!”
“那都是另一個時空的事情,跟我們毫無關(guān)系?。 ?/p>
白沉香連忙上前拉住泰坦的胳膊。
“希望如此!”
泰坦的語氣非常冰冷,顯然是記恨上了白鶴。
“我覺得,千城遇到的是寧風(fēng)致。”
“寧叔叔心懷仁慈,定會勸說千城放下仇恨,可千城被仇恨沖昏頭腦,最終惱羞成怒,將他殺害?!?/p>
朱竹清的聲音平靜無波,話語卻像一把冰冷的尖刀,狠狠刺向?qū)帢s榮。
“竹清,你為什么要選我父親?”
寧榮榮的聲音帶著一絲質(zhì)問,心中既憤怒又恐慌。
“可能性就那么幾個,我只是隨機選了一個。”
“而且,以寧叔叔的性格,遇到這種情況,的確會這么做?!?/p>
朱竹清眼神平靜,沒有絲毫波瀾,語氣卻異常篤定。
寧榮榮張了張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知道,朱竹清說的是事實。
寧風(fēng)致一向?qū)ⅰ旧先谕瑲膺B枝】掛在嘴上,看到千城打上昊天宗,必然會伸出援手。
可這份慈悲,在被仇恨蒙蔽雙眼的千城面前,或許只會招來殺身之禍。
想到這里,寧榮榮的心不由得一點點沉了下去,渾身泛起寒意。
“玉元震!”
戴天風(fēng)的聲音沉穩(wěn)響起,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篤定:“千城在山腰遇到了玉元震,隨后將其斬殺!”
藍(lán)電霸王龍宗的幸存者們聽到這個名字,臉色皆是一黯,垂眸沉默不語,卻無人反駁。
當(dāng)年宗門覆滅,宗主玉元震力戰(zhàn)而亡,早已是他們心中無法愈合的傷疤。
如今被再次提起,只剩下無盡的悲涼與痛楚。
“我選泰坦!”
千鈞斗羅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眼神輕蔑地掃向泰坦:“泰坦老狗不知天高地厚,敢與教皇大人作對,定然死無全尸!”
“你這老匹夫!”
泰坦氣得渾身發(fā)抖,朝著千鈞斗羅怒吼道:“你才死無全尸!武魂殿的雜碎,也敢口出狂言!”
先是被白鶴搞了一波心態(tài),現(xiàn)在又被武魂殿的人辱罵,暴脾氣的泰坦自然忍不住。
“無能狂吠罷了。”
千鈞斗羅語氣中滿是不屑,根本沒將泰坦的怒火放在眼里。
“該死的武魂殿!”
泰坦將拳頭捏得咯咯作響,卻礙于天幕規(guī)則無法發(fā)作,只能眼睜睜看著千鈞斗羅。
“當(dāng)年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葉泠泠拉了拉水冰兒的衣袖,眼神中帶著一絲好奇與探究,聲音輕柔。
“我當(dāng)年的年紀(jì)和你差不多,很多事情都不知道?!?/p>
水冰兒輕輕搖頭,眼神中帶著幾分迷茫:“只聽說那時候死了好多人,鮮血把昊天宗的山頭都染紅了,大雨下了三天三夜都沖刷不干凈。”
“這個結(jié)果在我的預(yù)料之中,那位大人的脾氣一貫如此?!?/p>
“要知道詳細(xì)的過程,只能從天幕中得知了。”
葉泠泠長嘆一些,神色有些惋惜。
就在這時,天幕突然爆發(fā)出萬丈金光,刺得眾人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原本停滯不動的人影,終于緩緩動了起來。
“不愧是天下第一大宗門,這個布置當(dāng)真恰到好處。”
“那鮮艷的大紅色,讓整座山都感覺要燃燒起來。”
看著天幕中那綴滿枝頭的紅色絲帶,奧斯卡眼中閃過一絲贊嘆。
“確實應(yīng)景,紅得熱烈,倒襯得這宗門愈發(fā)莊肅?!?/p>
戴沐白的目光在絲帶上停留片刻,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那是自然,我昊天宗向來注重這些細(xì)節(jié),既要體面,更要彰顯氣派。”
唐烈胸膛微微挺起,嘴角揚著難以掩飾的驕傲。
天幕畫面一轉(zhuǎn),兩道緩緩步入視野。
“是千城!他身邊那個粉雕玉琢的小姑娘,難道就是傳聞中才九歲的千仞雪?”
朱竹清眉頭微皺,眼眸中滿是疑惑。
“瞧著模樣倒是八九不離十。”
“可我實在想不通,千城此去昊天宗明明是為了報仇,帶著個乳臭未干的孩子算什么事?難不成還能幫上忙?”
寧榮榮眼中滿是不解與困惑。
“還能有什么緣由?”
“無非是想潛移默化地扭曲這孩子的性子罷了?!?/p>
“不然你以為,若干年后千仞雪那句‘生兒不養(yǎng),斷指可償’的狠戾之言,是憑空來的?”
弗蘭德的眼神無比的陰沉。
視為親兄弟的玉小剛,被剪掉了舌頭。
同甘共苦的趙無極,在他的面前被虐殺而死,就算親媽來了都拼不回來。
“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
“如此扭曲孩童的心性,千城這般所作所為,遲早要遭天譴!”
阿銀的聲音帶著抑制不住的怒意,眼中滿是斥責(zé)。
【這顏色還是不夠鮮艷,差了點意思?!?/p>
正當(dāng)眾人各抒己見時,天幕中千城的聲音淡淡傳出。
“什么?”
“這么濃烈的紅色還不夠?這千城的眼睛莫不是出了問題?”
白鶴渾濁的眼眸中滿是難以置信,語氣帶著幾分惱怒。
“自然是不夠紅。”
“若是染上你的血,那才是真正攝人心魄的紅。”
泰坦的語氣帶著陰惻惻的意味,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老猩猩!你這話就太過分了!”
“我不過是隨口選了一個答案,你竟敢這般咒我?”
白鶴的胸膛劇烈起伏,眼中滿是怒火、
“爺爺只是實話實說,而你這般言語確實不妥?!?/p>
馬紅俊往前站了半步,擋在白沉香身前,語氣帶著明顯的不滿,
作為白沉香的伴侶,他自然要護著自家長輩,心中早已將泰坦的陰陽怪氣記在了心里。
“我不過是隨口說說罷了,難不成還能真應(yīng)了?這般小題大做,倒是顯得我有些不近人情了?!?/p>
泰坦挑了挑眉,語氣愈發(fā)陰陽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