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睜大你們的狗眼看清楚!”
胡列娜、邪月、焱和白織同時上前一步,釋放出各自的武魂。
六枚魂環(huán)整齊排列——黃、紫、紫、黑、黑、黑!
六枚遠遠超出所謂的最佳配置,在夕陽下熠熠生輝。
四個魂帝!
一個魂圣!
黑衣人們徹底懵了,世界觀在這一刻被震得粉碎。
五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修為最低都是魂帝?
他們連做夢都不敢想!
“在下朱六,乃是星羅帝國幽冥公爵的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敢問諸位可是武魂殿的大人?”
為首的黑衣人朱六硬著頭皮上前詢問。
他的聲音帶著難以抑制的顫抖,顯然已經(jīng)陷入極致的恐懼中。
“猜對了,那就給你們一個獎勵?!?/p>
千仞雪的身影緩緩漂浮起來,金色的眼眸中沒有絲毫溫度。
她抬起右手在虛中輕握,一柄金色的長劍便出現(xiàn)在掌心。
“這一劍,接得住就活,接不住——就死!”
金色的劍光如流星劃破天際,帶著斬碎虛空的威勢,瞬間掠過所有黑衣人的身體。
“我們不是有意冒犯您,還請您饒命?。 ?/p>
“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我剛結(jié)婚半年,138萬金魂幣的彩禮還沒有還清,我真的不能死??!”
金色的劍光散落,紛紛擾擾的聲音頓時停止。
猩紅的血液,宛如血雨一般漫天飛舞!
不過一個照面,十幾個黑衣人便盡數(shù)被攔腰斬斷!
漆黑的烏云籠罩著月光,陰沉的天幕仿佛隨時會坍塌下來,空氣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十幾具被攔腰截斷的尸體,以詭異的姿態(tài)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
鮮血從傷口中汩汩涌出,將原本干燥的黃土地染成觸目驚心的血紅。
千仞雪踏著細碎的金色光點半空中降落,潔白的裙擺拂過沾滿血污的地面。
“我剛才說過,敢搞事情的話,你會比現(xiàn)在凄慘一百倍!”
千仞雪停在朱竹清面前時,居高臨下的眼神里淬著冰冷的寒意。
“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p>
朱竹清捂著胳膊上的擦傷,似乎還沒意識到自己正站在懸崖邊緣。
“你似乎搞錯了什么。”
千仞雪微微皺眉,蔚藍色的瞳孔中掠過一絲明顯的不悅。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朱竹清的表情漸漸變得陰沉了起來,似乎感覺到了不對勁。
“呵呵……”
千仞雪發(fā)出意義不明的冷笑,而后緩緩抬起右手。
璀璨的金色魂力快速覆蓋在手掌上,宛如一把金色的長劍。
然后......
凌空斬下!
“噗嗤!”
血光驟然炸開如同綻放的紅梅,朱竹清的右臂齊肩而斷,斷裂處的白骨茬清晰可見!
斷臂帶著鮮血,落在三米外的泥地里,濺起一串血色漣漪。
鮮紅的血液如同失控的噴泉,從朱竹清的肩膀處噴涌而出。
“啊——!”
朱竹清雙目圓睜,下意識的發(fā)出凄厲的慘叫聲。
原本嬌艷的面孔,現(xiàn)在扭曲的不成樣子。
身體因為劇痛而劇烈顫抖著,隨后雙腿一軟癱軟在地面。
“我說過,你的下場會比現(xiàn)在凄慘一百倍!”
“現(xiàn)在相信了嗎?”
千仞雪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地上的朱竹清,聲音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
“你……你這個混蛋!”
劇烈的痛處讓朱竹清幾乎說不出完整的話。
但眼中的恨意,卻如同燎原野火般瘋狂燃燒!
其他人都沒這么多事,讓你擋一次災,怎么就跟個瘋子一樣?!
在朱竹清的認知里,千仞雪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那些賤民的性命在她眼中連塵埃都不如,怎么配和自己相提并論?
她只是想活下去,讓那些螻蟻般的存在給自己斷后,這有什么錯?
“我又不是你爹,沒義務(wù)慣著你的臭毛病?!?/p>
千仞雪居高臨下地睨著她,目光像在打量路邊腐爛的垃圾,帶著毫不掩飾的嫌惡。
“我錯了……我不該做這種事……”
朱竹清強忍著劇痛擠出認錯的話語。
那低垂的眼眸里卻是翻涌著強烈的怨毒!
報復的念頭在心底瘋狂滋生!
但朱竹清卻不敢放半句狠話!
因為眼前這個女人非常的瘋狂,只要稍微忤逆她,下場便是死亡!
“道歉?”
“道歉有用的話,還需要魂師干什么?”
千仞雪轉(zhuǎn)頭對邪月冷聲道:“打斷她的四肢,沉江喂魚。”
打斷四肢?
沉江喂魚?
這些字朱竹清都認識,但連起來卻是根本理解不了。
她不過是引來了幾個雜魚魂師!
那些貨色在千仞雪眼里,分明和路邊的野狗沒區(qū)別,隨手就能拍死!
就因為這點小事,就要讓自己死得這么凄慘?
“遵命!”
邪月神色恭敬的點了點頭,踏著滿地血污朝朱竹清走去。
“你不要過來!”
“我真的知道錯了!再也不敢了!饒了我這一次!”
朱竹清神色驚恐的卷縮著身體,斷肩處的鮮血染紅了身下的土地,
“你不是知道錯了,是知道自己要死了?!?/p>
邪月的聲音沒有絲毫溫度,手中的月刃泛著森冷的銀光,快如閃電般劃過!
噗嗤——
又是一陣血光炸裂,朱竹清僅剩的三肢應(yīng)聲而斷!
“啊.......”
骨骼碎裂的脆響混雜著慘叫聲,在寂靜的夜里格外刺耳。
“你們不能殺我!”
“殺了我你們承擔不起后果!我是星羅帝國的人!幽冥公爵朱天臨是我父親!我來找戴沐白,是要和他聯(lián)手活下去的!”
朱竹清強撐著最后一絲力氣,試圖用星羅帝國來震懾對方。
“星羅帝國的皇位爭奪,在我看來不過是場愚蠢的鬧劇?!?/p>
“你口中的活下去,不過是爭奪權(quán)力的借口罷了。”
邪月拖著朱竹清的衣袖,像拖拽破布娃娃般走向不遠處的池塘。
“你胡說!”
“想要活下去,必須跟他們爭奪繼承權(quán),要不然就是死!”
朱竹清歇斯底里的反駁著。
“騙別人也就罷了,騙自己就沒意思了。”
邪月不再多言,揚手便將朱竹清丟進冰冷的池塘。
噗通!
刺骨的池水瞬間淹沒口鼻,咕嚕嚕的氣泡不斷從朱竹清嘴角涌出。
強烈的窒息感,如同無數(shù)只手扼住喉嚨。
朱竹清只覺得頭腦開始昏沉,意識在黑暗中漸漸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