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級?這怎么可能?!”
焱瞪大了雙眼,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97級的封號斗羅,那可是站在魂師界頂端的存在,他怎么也達不到這樣的高度。
“十五年后的我……”
邪月的眼神里滿是復(fù)雜,他看著黑衣邪月,忍不住問道:“嘉陵關(guān)的戰(zhàn)爭,你們那邊……是贏了?”
“贏?”
“你未免太小看我們了!那場戰(zhàn)爭,對我們來說,只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
“唐三?不過是一條野狗罷了!”
黑衣邪月嗤笑一聲,眼神里滿是不屑。
“你們來這里,就是為了殺我們?”
邪月的聲音里帶著一絲絕望。
“你們這個世界的人,讓我感到惡心!”
“特別是你,竟然為了所謂的愛情,背叛武魂殿,投靠唐三,你這個畜生!”
黑衣胡列娜的目光落在胡列娜身上,臉上滿是厭惡。
“你們那個世界的人才是畜生!”
“我追求愛情有什么錯?我為自己愛的人奉獻一切,跟你們有什么關(guān)系?你們憑什么指責我!”
胡列娜被激怒了。
她最在意的就是自己對唐三的感情,不容許任何人詆毀。
“我懶得跟你講道理,你不配聽!”
“下地獄跟死神懺悔吧!”
黑衣胡列娜眼神一冷,語氣里滿是殺意。
九條潔白的狐尾,在她的身后緩緩浮現(xiàn),眉心處更是出現(xiàn)了一道銀白色的印記。
至于魂師應(yīng)有的魂環(huán)?
沒有!
只有一道殘月形的半圓環(huán)!
“這種氣息???!”
邪月猛地瞪大雙眼,瞳孔因極致的震驚而劇烈收縮。
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只剩下滿溢的不可置信。
那股從黑衣胡列娜身上彌散開來的氣息,熟悉得讓他心悸,卻又陌生得令他脊背發(fā)涼。
熟悉是因為這股氣息與比比東、千仞雪身上的神力如出一轍。
可陌生的是,黑衣胡列娜體內(nèi)竟還纏繞著魂力的漣漪。
兩種截然不同的力量在她體內(nèi)交織碰撞,像烈火與寒冰強行糅合,透著一股令人窒息的突兀感,仿佛下一秒就要徹底失控爆發(fā)。
“有眼無珠,引狼入室,你的眼睛捐了吧!”
黑衣胡列娜的聲音冷得像淬了冰。
下一秒,她身后九條白色狐尾驟然繃直,如毒蛇吐信般朝著胡列娜暴射而出。
鋒利的狐尾尖端劃破空氣,發(fā)出尖銳刺耳的哀鳴,仿佛連空間都被撕開了一道無形的口子。
胡列娜完全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嚇懵了,大腦一片空白,身體僵硬得無法動彈。
她只看到一道雪白的殘影在眼前飛速掠過,雙眼便傳來鉆心刺骨的劇痛,仿佛有無數(shù)根鋼針同時扎進眼球。
“啊......我的眼睛!”
胡列娜雙手死死捂著流血的眼眶,身體不受控制地蜷縮在地。
凄厲的慘叫聲撕裂了大廳的寂靜,每一個音節(jié)都透著撕心裂肺的痛苦。
“妹妹!”
“娜娜!”
邪月和焱同時發(fā)出驚怒交加的呼喊。
邪月腦中只剩下“保護妹妹”的念頭。
焱也早已將危險拋到腦后。
兩人幾乎是同時朝著胡列娜的方向沖去,想要第一時間查看她的傷勢。
“這是懲罰,你們還是別過去的好?!?/p>
黑衣焱如同一尊鐵塔般擋在兩人面前,黑紅色的巖漿在他拳頭上緩緩凝聚。
粘稠的巖漿順著指縫滴落,落在地面上“滋滋”作響,瞬間灼燒出一個個冒著黑煙的深坑。
他沒有絲毫情緒波動,仿佛眼前的兩人不是“另一個自己”,而是無關(guān)緊要的螻蟻。
“滾開!”
焱的怒火徹底被點燃,體內(nèi)的火焰魂力瘋狂涌動。
熊熊火焰席卷而出,將原本就狹小的大廳烘得如同蒸籠,空氣都變得滾燙起來。
可黑衣焱卻像是完全感受不到高溫,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巖漿的溫度,可不是你那點螢火般的火焰能比的!”
“犬齒紅蓮!”
黑衣焱面無表情地轟出一拳,遍布巖漿的拳頭看似緩慢,卻帶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拳風掠過,周圍的空間竟開始扭曲變形,足以證明這一擊蘊含的毀滅性威力。
砰!
輕微的碰撞聲響起,卻如同驚雷在大廳中炸響。
焱的火焰拳在接觸到巖漿拳的瞬間,就如同冰雪遇到烈日般迅速消融,甚至連一絲波瀾都沒能掀起。
黑衣焱的拳頭余勢不減,徑直轟在焱的胸口上。
“嗤啦——”
高溫巖漿瞬間燒穿了焱的衣物和皮膚,輕易洞穿了他的胸膛。
焱甚至能清晰地感覺到巖漿在體內(nèi)灼燒的劇痛,以及生命力飛速流逝的冰冷。
“滴答......”
暗紅色的血液從焱的嘴角溢出,順著下顎滴落在地面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在寂靜的大廳中顯得格外刺耳。
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
或許是讓邪月和胡列娜好好活下去,或許是叮囑他們?nèi)蘸髨蟪稹?/p>
可話到嘴邊,卻只剩下無盡的絕望。
殺他的人,是另一個時空的自己?。?/p>
那個時空的“自己”強得離譜,連他引以為傲的火焰在對方眼里都不堪一擊。
這樣的差距,拿什么報仇?
更何況,對方來這里的目的是“清除叛逆”。
自己殺自己!
這荒謬的現(xiàn)實讓他連憤怒的力氣都沒有,只剩下深深的無力。
帶著一絲對伙伴的愧疚,一絲對生命的遺憾,焱的眼神漸漸失去光彩,氣息也隨之消散。
黑衣焱面無表情地將手臂從焱的胸膛中抽出。
巖漿順著手臂滴落,在地面留下一道道焦黑的痕跡。
而焱的身軀轟然倒地,徹底沒了聲息。
“焱!”
邪月目眥欲裂,喉嚨里發(fā)出野獸般的嘶吼。
他看著地上焱的尸體,又望向不遠處捂著眼睛慘叫的妹妹,痛苦與憤怒幾乎要將他吞噬。
“大喊大叫的做什么?當叛徒的那一天,你們就應(yīng)該預(yù)想到了下場?!?/p>
黑衣邪月緩步走了過來,聲音平淡得像在陳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瘋子,你們那個時空的人都是瘋子!”
邪月歇斯底里地大喊,他無法理解對方的邏輯,更無法接受眼前的慘劇。
在他看來,這些來自另一個時空的“自己”,根本就是被力量扭曲了心智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