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丫頭是你新收的徒弟?”
“對?!?/p>
“還是凡塵小子給你找的?!?/p>
“對?!?/p>
雄闊海問一句光翎答一句,和個無情的復(fù)讀機器一樣。
“我的天吶,我老雄這輩子沒這么無語過。”
金鱷用一頓飯忽悠到一個雙生武魂的徒弟就已經(jīng)讓他覺得很離譜,本以為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了吧,沒想到還有更加逆天的操作。
這才把人放出去多久,人轉(zhuǎn)頭就給光翎找了個徒弟回來。
不是說好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shù)膯?,怎么一個個的都起飛了。
那他呢?訓(xùn)練訓(xùn)練就他被排除在外。
找徒弟找徒弟沒他份,歧視這就是赤裸裸的歧視!
“不行,我也要讓凡塵小子給我找一個,你們這群狗東西,天天就知道背著我偷吃?!?/p>
雄闊海發(fā)出強烈的抗議之聲,倒不是他真的很想要一個徒弟。
關(guān)鍵是兄弟都有了他沒有,這讓他很不爽。
“你當(dāng)徒弟是大白菜呢,隨便找就能找到?”
“不過你要是愿意降低點要求的話,說不定就很簡單了?!?/p>
供奉殿七大供奉,除了千道流是不對外收徒,其余六人都是對外收徒的。
現(xiàn)如今七人中已有三人有了繼承者,剩下的四人說不眼饞那是不可能的。
尤其是鸞玉清和雄闊海二人。
一個是老是差一點,一個是完全沒機會。
無論是凡塵還是夢曉言,他都是差一點。
凡塵是沒趕上被金鱷先下手為強了,夢曉言他還是沒趕上被光翎給半道截胡了。
現(xiàn)在金鱷他們都在背地里給他起外號,叫差一點供奉。
至于雄闊海嗎,那完全就是被邊緣化了。
基本上什么事情都輪不到他,只要是他能干的總會有比他更合適的人,這也導(dǎo)致他的情況比鸞玉清好不了多少。
“話說其他人還沒回來嗎,怎么就你一個回來了?”
光翎負責(zé)的是保護凡塵和千仞雪兩人,現(xiàn)在兩人都回來了他自然也就回來了。
但雄闊海是和金鱷他們一起負責(zé)管理這次全大陸精英魂師大賽的現(xiàn)場秩序的,防止有人借機搞事情。
“不清楚,按道理現(xiàn)在也應(yīng)該回來了吧,今天的比賽都結(jié)束了啊?”
雄闊海明顯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可就在他話剛剛說完后金鱷等人出現(xiàn)在了這里。
“呦,回來了,我跟你們說啊老五這個……怎么了?”
雄闊海剛想在金鱷等人面前譴責(zé)一番光翎偷吃的行為,但卻發(fā)現(xiàn)幾人的神情有些不對勁。
瞬間他就意識到應(yīng)該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把凡塵那小子喊過來吧,讓他單獨過來有事需要問一下他?!?/p>
“怎么?這小子又整出啥事了?”
雄闊海一聽是關(guān)于凡塵的,第一時間就是想著他有沒有搞事情。
他將目光看向光翎,光翎則是一臉疑惑。
今天他一直跟著凡塵呢,沒發(fā)現(xiàn)他整什么幺蛾子啊。
不僅沒闖禍還給自己找了個徒弟,可謂是乖的不行了。
“怎么樣,師傅抓到?jīng)]有?”
凡塵也是感知到了金鱷等人的歸來連忙從和夢曉言的相互詆毀中脫離出來。
“沒有,讓她給跑了?!?/p>
金鱷無奈的嘆息一聲,真的就是差一點點就給對方抓住了,只可惜還是讓對方給跑了。
“沒有啊,那真可惜了,那就下次再抓唄。”
凡塵倒是想的挺開的,他能做的事情都做完了,沒抓到那就不關(guān)他的事情了。
在去找千仞雪的路上,將發(fā)現(xiàn)藍銀皇的事情告知了金鱷。
他用金鱷從武魂上取下來的鱗片作為媒介,只要凡塵在上面書寫信息他就能感知到,畢竟是自己的武魂,也算是給凡塵用來保命求救用的道具。
而金鱷在接到信息的第一時間前去調(diào)查了。
但似乎對方感知能力很強,金鱷又沒有隱藏氣息的能力,很快便發(fā)現(xiàn)了他的蹤跡提前跑路了。
以至于他通知完鸞玉清等人后追到現(xiàn)在,但還是追丟了。
“你們在說什么啊,別打啞謎啊,什么追丟了?”
雄闊海此刻一臉疑惑,不過他能夠確信一點的就是他好像又被遺忘了。
“沒啥,就是跑了一個化形的十萬年魂獸?!?/p>
金鱷輕描淡寫的將事情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雄闊海和光翎頓時就傻眼了。
“這么大的事情,你為何不和我講呢?”
光翎連忙對著凡塵問道,要知道他當(dāng)時就在附近啊。
凡塵只要告訴他,他立馬就能動手。
就算第一時間抓不住,但也能起到限制效果等待其他人的到來吧。
十萬年魂獸啊,想想都心痛的不行。
“我又不知道你在附近,我這不是第一時間通知師傅了嗎,你總不能指望我發(fā)現(xiàn)之后在路上大喊大叫吧?!?/p>
凡塵的回答讓眾人沉默,好像確實是這么個理。
他們天天防著凡塵搞事情,導(dǎo)致現(xiàn)在他最應(yīng)該搞事情的時候,卻不搞了。
“下次別嚇唬孩子了,鬧點挺好的。”
鸞玉清拍了拍金鱷的肩膀,畢竟金鱷老是嚇凡塵,說他再搞事情就揍他之類的話。
“我……”
金鱷甚至都無力反駁,對于這件事他得負主要責(zé)任。
“沒追到就沒追到唄,下次再找嗎?!?/p>
凡塵本身也沒對這件事抱有太大的希望,只是想試試罷了。
想著能不能從源頭上把唐三給干掉,不過現(xiàn)在看來似乎這一招行不通啊。
唐三怕是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居然有人會在他還沒出生前就開始算計他了。
“命還真大啊,不過逃得了這一次下一次就不一定了。”
凡塵將目光移向不遠處正在和夢曉言聊天的千仞雪。
此刻的千仞雪抱著小白笑的很開心,無憂無慮的樣子就像一尊無瑕的純凈天使,或許這樣千仞雪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她。
看著如此模樣的千仞雪,凡塵不由的想起千仞雪最后凄慘的下場。
“那樣的未來不該屬于你?!?/p>
隨后他的目光又從千仞雪的身上回到了金鱷等人的身上。
看著眼前正在交談的幾人,凡塵的神情有些恍惚,精神也出現(xiàn)了一絲細微的波動。
“或許我可以改變這一切。”
凡塵喃喃自語起來,逆天改命四個字在他的腦海中浮現(xiàn)。
正在接受千仞雪撫摸的小白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一縷縷看不見的金色細線再度浮現(xiàn)。
命運金線從千仞雪和金鱷等人的身上延展而出,朝著凡塵匯聚,最后在凡塵頭頂匯聚。
凡塵的命運之線和千仞雪等人的完全不同。
其他的人為金色而他的則為白色,白色的命運之線連接延展過來的其余命運之線。
遠處看上去就像是一棵白色的樹干,上面長出了金色的樹杈一般。
命運金線懸浮于凡塵頭頂上方,與凡塵原本的命運之線融為一體,隨后消失不見。
“嗯?怎么感覺背后涼颼颼的,好像有種不祥的預(yù)感?!?/p>
就在凡塵疑惑之時,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金鱷等人包圍了。
這架勢儼然一副要審判他的模樣。
“我今天沒搞事情啊,你們不能找我麻煩?!?/p>
凡塵邊說邊退,然后撞到了雄闊海的身上。
隨后雄闊海一把就給凡塵逮住,神情嚴(yán)肅的詢問起凡塵。
“小塵啊,你說你雄爺爺對你好不好?”
“額……”
不對勁,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對勁。
既然在打感情牌,那就肯定沒憋啥好屁。
“你先說事,我再仔細斟酌一下咱倆的關(guān)系?!?/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