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山風(fēng)吹過,帶走了那一片煙塵。
這時,位于半山腰的會仙亭已經(jīng)消失不見,留下的只有一道深入山腹的裂縫,深不見底。
而在原來會仙亭的位置,正矗立著一名年輕男子。男子非常俊逸,但一雙略微成倒三角的眼睛,卻破壞了他良好的形象。
只見他正用著陰狠的眼神,緊盯空中還兀自擁在一處的兩人,咬牙切齒的道:
“一對狗男女!南宮婉,我一向認(rèn)為你冰清玉潔,沒想到也是一肚子男盜女娼!哈哈哈!好!好得很!沒關(guān)系!我不在乎!以后我會讓你知道背叛的代價!”
這時的場景異常尷尬。
半空中,一對男女正相擁在一起,而地面上,卻是另一個男子,在那里狂性大發(fā)。就仿佛是捉奸的丈夫,在指責(zé)自己的妻子,外帶還要記恨上一邊的奸夫。
劉軒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的場面有些和他想像的不一樣了。特別是現(xiàn)在的姿勢。
他因剛才臨時閃躲魏離辰的含恨一擊,已經(jīng)將原本停在半空中的手,放到了南宮婉的腰間?,F(xiàn)在正摟著南宮婉的纖腰。
而南宮婉則是因剛才事出突然,已經(jīng)順勢完全依偎在他懷中。于此同時,他們兩的手還緊緊握在一起。
這時,在劉軒的神識里,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有兩道元嬰氣息從掩月宗內(nèi)飛遁趕來。
知道那是掩月宗另外兩名太上長老瞬息便至,原本想放開南宮婉的手,突然就是一緊。
如果說前面劉軒的動作是無意的,那他現(xiàn)在就是故意的了。
南宮婉同樣察覺到自己同門動向,也發(fā)現(xiàn)自己和劉軒現(xiàn)在的相擁姿勢實在太過驚世駭俗。
不過她既然已經(jīng)想好要利用劉軒,而現(xiàn)實情況已經(jīng)這樣,便也熄了掙脫懷抱的心思。反而伸出另一條玉臂,反手摟住了劉軒的虎腰,以示親昵。
所以,當(dāng)掩月宗一男一女兩名元嬰修士趕到現(xiàn)場是,看到的就是一副既成事實的場景。
看到南宮婉,一副心甘情愿,甚至還有些幸福的樣子,縮在一名年輕男修的懷中,作為掩月宗現(xiàn)任的太上大長老的石鐘琴,吃了他們的心都有。
當(dāng)先一步,滿是壓抑不住的憤怒,一指兩人道:
“師妹!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你準(zhǔn)備將掩月宗的顏面放在何處?”
見到不斷有掩月宗的修士趕來,南宮婉也是滿臉羞紅,暗暗為自己的沖動后悔不已。就當(dāng)她準(zhǔn)備掙脫劉軒的懷抱,上前答話之時,劉軒摟在她腰中的手卻是再次一緊。
然后就見劉軒低頭,給了南宮婉一個讓人安心的微笑,這才順勢放開南宮婉,當(dāng)先答道:
“道友好像說錯了吧!婉兒身為元嬰修士,又怎么會不顧自家宗門的顏面?反倒是我要問問,為何這位要在掩月宗內(nèi),出手偷襲在下和婉兒!”
“這……!”女子氣結(jié)。
劉軒這話問得可是切中要害。和化意門的私下交易是斷斷不能公之于眾的。而身為化意門的魏離辰,在他人宗門中動手偷襲,的確也是修仙界中的大忌。
說南宮婉丟了宗門的顏面,那放任他宗修士在自家宗門出手偷襲,不是更丟了宗門的顏面?
就當(dāng)女子被劉軒的話懟得不知如何開口之時,魏離辰狂傲的陰笑聲卻是傳來。
“哈哈哈!我偷襲你?怎么不說說你們倆做的好事?奸夫淫婦,人人得而誅之!”
“哦?奸夫淫婦?道友長的一副好皮囊,沒想到卻是滿腹的齷齪!什么時候只是相擁相依,一訴衷腸,便成了男盜女娼?先不說我與婉兒百多年前便已相識,更不說我們早是心有所屬。我們之間的事,又何時需要向你一個外人解釋?”
“你……!”魏離辰張口莫辯。
就當(dāng)一眾元嬰被劉軒說得不知如何開口之時,南宮婉也是心緒激蕩。
她原本想開口解釋一下,但劉軒說的都是事實。僅是那一訴衷腸顯得有些過了火,惹人遐想外,其他的也都說得過去。這讓她也不知如何開口了。
同時,南宮婉心中也有氣??吹絼④幪幪幘S護,便也默然下來。而她這一沉默,在他人眼中就成了默認(rèn)。一時間,掩月宗許多趕來的金丹、筑基都開始竊竊耳語起來。
見到掩月宗躲得老遠(yuǎn)的弟子,在那里指指點點,讓魏離辰頓時不知將面子該往哪里擱了。
好在他理智還在,知道有些事情不能說,于是便將目光投向石鐘琴,開口道:
“石道友不準(zhǔn)備說些什么嗎?魏某自認(rèn)對得起掩月宗,叔祖當(dāng)日也曾表態(tài),望石道友莫要自誤!”
魏離辰說的隱晦,但聽得懂的人自然能明白。這其中就包括掩月宗另一位元嬰——齊肖云。
作為深諳雙修之道的掩月宗,這齊肖云更是其中的姣姣之輩。他自己便是依靠奪了一名掩月宗金丹后期女修的元陰,近段時間才堪堪突破。
而他的下一個目標(biāo),便是同為元嬰的南宮婉。不過礙于身份,他并不好強求,只能慢慢圖之。
可自己的大師姐,竟然為了一些利益,答應(yīng)了魏離辰求娶南宮婉的請求。讓他的計劃還沒實施,便胎死腹中。這讓他抓狂不已。
對于同樣依靠雙修成就元嬰的魏離辰的目的,齊肖云是知道的清清楚楚。一想到自己的目標(biāo),就要被他人享用,他便無法釋懷。
今次有人攪局,雖然他還不知道來人是誰,但立刻看到了一絲希望。
所以在大師姐石鐘琴還不知如何開口之際,他已經(jīng)當(dāng)先一步道:
“魏兄莫怪!這事現(xiàn)在看來牽扯到南宮師姐的隱私,你讓大師姐如何開口?正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依小弟看,還是要著落在南宮師姐自己的身上?!?/p>
齊肖云的一番話雖說得好聽,但其實是沒了魏離辰的面子。所以聽到石鐘琴和魏離辰的耳中,都是異常刺耳。就連南宮婉也是皺眉不已。
對這位新晉師弟,南宮婉同樣看不上。
其使用卑鄙手段,讓同為金丹后期的一名女弟子就范,成就元嬰之事,在掩月宗并不是秘密。而這樣的做法,和魏離辰求娶南宮婉又有什么不同?
同樣的,齊肖云打的什么主意,南宮婉也是知道幾分。所以雖然是向著南宮婉說話,但她對其并不感冒。
石鐘琴心中恨恨。狠狠瞪了齊肖云一眼后,也知道自己已經(jīng)無法開口,不然事情敗露,她的名聲也就臭了。
石鐘琴這一不開口,就讓魏離辰完全坐蠟,當(dāng)即發(fā)飆起來。
“好好好!小小掩月宗,是想欺到我化意門的頭上嗎?也罷!既然事情落到這等情況,南宮婉!今天你可想好了!莫要后悔!”
這明顯有脅迫之意的話,讓在場所有人都皺眉起來。
就當(dāng)南宮婉準(zhǔn)備再次答話,表達(dá)自己的決絕之意時,劉軒那淡然的聲音卻是緩緩響起:
“原來道友是化意門的同道!君子不強人所難!既然事情發(fā)展到這里,我們兩個人勢必是需要一人自愿退出的?!?/p>
說著,一指掩月宗山門外,繼續(xù)道:
“作為修士,大家簡單些!我們便做回小人,到山門外一決高下如何?勝者抱得美人歸!豈不也算是修仙界的一段佳話?”
說著,也不理會眾人和身為事件主角的南宮婉,當(dāng)先向著掩月宗山門外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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