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陷入了詭異安靜。
不知是不是錯覺,風(fēng)吹樹葉的沙沙聲中,仿佛都帶上了金鐵交擊之聲。
也不知過了多久,巨樹旁一棵看似普通的大樹,突然一陣晃動,驟然開始縮小起來。
一片綠光閃爍間,大樹表面一陣蠕動,驀然多出了兩顆碩大的碧綠眼珠。
眼珠閃爍著晶綠的光芒,略一轉(zhuǎn)動,就不帶一絲感情的掃過了場中的三人。最后,將視線停留在劉軒的身上。
韓立和白瑤怡瞬間變得緊張起來,手心不自覺的都亮起了法寶的靈光。
經(jīng)劉軒提醒,他們雖然早有預(yù)料,可看到這不知名的妖物,竟然能一直隱在此處,就連剛才和他近在咫尺的銀翅夜叉三妖都沒能發(fā)現(xiàn),心中頓時生出不可思議之感。
劉軒沒有動,連眼神都沒有出現(xiàn)絲毫的波動,就這么靜靜的與其保持著對視。
就在韓立和白瑤怡都在等待對峙的雙方,誰會最先開口打破場中的寧靜之際,樹妖那對晶綠的大眼突然光芒一閃,隨即,已經(jīng)縮小數(shù)倍的樹干上,就亮起一片耀目的綠色靈光。
就聽“嗖”的一聲輕響,其所化的樹木竟然一下鉆入地面,不見了蹤影。
劉軒眉頭一皺,手指瞬間一屈一彈,就向一處林間巖石打出了一枚烈焰火球。僅是一個眨眼的功夫,足有丈許高的山巖就被融成了一灘沸騰的巖漿。
不待巖漿中的火星開始向外飛濺,一股冰寒之氣就已緊隨而至,瞬間席卷當場,將那灘巖漿給封凍了起來,重新形成了一塊形狀怪異的褐色巖石。而在這塊巖石周遭的其他林木,則在這一瞬間齊齊被一切數(shù)段,紛紛砸落在地。
顯然,在劉軒出手的同時,察覺不對的韓立二人,也立即動手了。只是他們的反應(yīng)比劉軒還要慢上一絲,就更別提建功了。
劉軒稍稍轉(zhuǎn)身,視線投向遠方。看著一處被氤氳白霧籠罩的朦朧山林,嘖嘖道:
“竟將普通的木遁神通,修煉到了如此詭異的程度!看來那木魁才是四妖中實力最強的,距離化神也僅一步之遙了!”
“師尊,這木魁看來是草木成精,靈智同樣不高。此次算是白忙了一場了!”韓立順勢收回射出飛劍,一臉無奈的說道。
“未必!草木成精,想要修煉到如此境界,那可是要以萬年來計的。若是我猜的不錯,此妖比那三妖還要狡猾的多??上?,聰明反被聰明誤,若是它一心攻于心計,身死道消也就在這頃刻之間了?!眲④幍Φ馈?/p>
“此話從何說起?”白瑤怡這時也收了她的寒冰功法,一臉好奇的問道。
“若是你們是當年的昆吾三老,封禁昆吾山時,又特意選擇了這四妖物作為守山之人,會不考慮,會有今日之變嗎?呵呵!看著吧!等他們?nèi)ト”久昱频臅r候,肯定會有一場好戲。走吧!我們的狩獵也應(yīng)該開始了!嘿嘿,就不知那些葉家的修士,現(xiàn)在都得到了些什么?!?/p>
劉軒仿佛對這次沒能和四妖達成合作并不在意,神情輕松的說笑了一聲。
而在他話音落下的同時,體表靈光也已經(jīng)亮了起來,頓時化成一道五色遁光,原路而回山頂。
韓立和白瑤怡面露詫異,不由對視了一眼。顯然他們還沒搞明白,為什么劉軒突然又改變了計劃,不再繼續(xù)尋求和四妖合作。
不過,兩人對劉軒都是極其信任。見到劉軒動身,當即也不多問,身化青、白兩道遁光,就跟了上去。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劉軒只是在故作高深罷了,其心底的郁悶和憤怒,其實都快要滿溢出來了。
劉軒熟知此地真正的危險。而且在看到很可能就是化神修士留下的痕跡后,他基本已經(jīng)可以確定,歷史還是再次回歸了原來的軌跡。
想到他一心要引入的化神助力,竟然還是被幻妙天象所困,劉軒就有一種深深的無奈。
說實話,他在天符門時,是有隱晦提醒過的。雖然只是籠統(tǒng)的提了一句,但看向之禮當時的表情,也是有聽進去些的。
可哪里料到,事到臨頭,竟然還是出了岔子。
他并不清楚,大晉的另一名化神修士,正在帶著一眾元嬰修士趕來。所以現(xiàn)在的他,其實比原先更想與四妖結(jié)成同盟。
奈何四妖目光短淺,不但什么都還不清楚,就想置身事外,而且還貌合神離,各有心思。
劉軒用極短的時間,重新制定了計劃。
既然四妖不合作,不想乖乖去做炮灰,那就不能怪他心狠了。
劉軒已經(jīng)想好,與其求他們合作,還不如先奪了四妖的本命魂牌。要是到了那時,他們還不肯就范,那就直接抹殺,來個一了百了。
……
就在劉軒三人開始追趕前兩波修士的時候,在昆吾封禁外,小湖北邊二十余里外的地下深處,仍有數(shù)百名修士簇擁在封印裂縫的入口處。
幻陣的自爆,讓數(shù)丈寬的裂縫變得一目了然。但臨時的封印,卻也讓通道比之原先變得更加危險起來。
入口處銀光閃爍不定。封禁表面多了一層極不穩(wěn)定的靈氣風(fēng)暴,仿佛一重銀色巨浪,向著四周席卷而開,顯得既詭異又危險。
在入口附近,那些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根本無法參與奪寶的散修和屬于小勢力的修士,早就躲得老遠了。
不過,這里卻還有三伙修士一直逗留,并成僵持之勢。
其中一伙,全部都是女修。她們身穿統(tǒng)一的翠綠衣裙,個個年輕貌美,身材曼妙。從服飾上看,赫然是一群南疆本土的女修。
她們以兩人為首。一名是容貌普通的元嬰中期婦人。而另一名元嬰初期的年輕女子,卻是長的秀麗動人,艷冠群芳。
與這群女修對面而立的,是一伙三十余人的修士。不過這些人卻也不是一伙的,一批人統(tǒng)一黑衫打扮,一批則是白袍罩身,明顯分屬兩方不同的勢力。
他們以五名元嬰修士為首。其中一名長相清秀的年輕男子,氣息沉厚,赫然是一名元嬰后期的大修士。
三伙人中的最后一方,人數(shù)最少,只有三名身穿青袍的道士。不過為首一名道骨仙風(fēng),白發(fā)紅面的老道,身上的氣息同樣晦澀難明。從靈氣波動上看,竟也是一名后期大修。
眾人中,白發(fā)紅面的老道和那名面貌普通的婦人,一副頗為相熟的樣子。這時已經(jīng)開始交流起來。
而第二伙人中,一名容貌清麗秀氣的女修,則是站在那名年輕的大修士身旁,也在低聲商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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