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軒還是很給面子的。既然白看了對方這么多典籍,自然要釋放些善意。
而且他心里也有底,知道自己的所求肯定跑不了。
老者一臉欣喜。立刻發(fā)出一道傳音符,然后就帶著幾位師弟陪在了劉軒身邊。一邊給劉軒介紹些白竹山的名勝奇景,一邊帶著劉軒慢慢向大殿而來。
白竹山不大,閑庭信步的逛了一刻鐘,天符門的大殿也出現(xiàn)在了眾人的眼前。
就當(dāng)大殿僅僅顯露一角之時,大殿正門上的一塊牌匾,就立時引起了劉軒的興趣。
天符門是一家以制符一道為主要傳承的宗門,而這塊牌匾就非常有特色,竟然就是一張符箓。
匾額上書寫的“天符門”三個大字,看似是黑色的,毫不起眼??墒窃趧④幍难壑?,那赫然是用一種極其罕見的大妖精血,以特殊的制符手法繪制上去的。
劉軒的突然駐足,立刻讓眾人的腳步都是一頓。而這邊引起的動靜,也立即引起了已經(jīng)從大殿內(nèi)走出來,正站在門口準(zhǔn)備迎接的三人的注意。
溫萬成見到劉軒突然停下腳步,還以為是自己的迎接儀式還不到位,讓元嬰修士挑了理。立即與身邊兩名陌生的結(jié)丹修士,傳音溝通了一下。然后就帶著兩人匆匆迎了過來,一邊躬身見禮,一邊介紹道:
“拜見前輩!失禮之處,還請前輩見諒!這兩位是金霞山的常道友和陰陽谷的謝道友。兩位道友聽說前輩駕臨敝門,特意趕來拜見前輩的,已經(jīng)在敝門等候前輩一日有余?!?/p>
“嗯!有心了!本座這幾人研究些制符的秘術(shù),倒是讓幾位久候了?!?/p>
劉軒神色淡然,看不出絲毫喜怒。視線在幾人身上一掃而過,就又看向那塊牌匾。
“哪里!哪里!我等也只是閑坐了一些時間罷了!今日得見前輩真容,實乃我等三生之幸也!”
一男一女兩名金丹修士,早就用神識感知了一下劉軒的境界。發(fā)現(xiàn)他們根本無法感應(yīng)到劉軒的氣息后,心中頓時就是一驚。立即再次躬身施禮,異口同聲的回道。
說實話,他們在聽到兩家修士回報,說到天符門有元嬰修士造訪時,心里是半信半疑的。
天符門的情況,和他們兩派并沒有多大的不同,都只剩一名金丹修士坐鎮(zhèn)了。甚至天符門還更弱一些,長老還只是結(jié)丹初期。
而元嬰修士又是誰?又怎么可能會來這樣的小宗門造訪呢?
能應(yīng)邀來天符門,多半還是本著對溫萬成的信任。并且也想和溫萬成商量一下,看看要怎么應(yīng)對風(fēng)靈門對他們的刁難。
而現(xiàn)在一看,還真的是一位元嬰大修,立刻心思也就活泛了起來。畢竟能和一名元嬰修士攀上些關(guān)系,對他們的好處可是不言而喻的。
劉軒沒有再去關(guān)注那塊牌匾,在眾人的禮敬之下,已經(jīng)抬步走入了大殿。當(dāng)仁不讓的直接坐在上首主位上,稍一示意,三名結(jié)丹修士這才敢挨著半個屁股,坐了下來。
但大殿內(nèi)的三派筑基修士卻不敢坐。紛紛垂首侍立在三人身后,一副聆聽元嬰大修教誨的樣子。
眾人坐定,等到天符門的弟子奉上靈茶靈果后,陰陽谷的謝姓女修,就搶先開口說道:
“不知前輩對天符門的藏經(jīng)閣可還滿意?我陰陽谷雖然不擅長制符,但也收集了一些偏門的制符典籍,前輩若有興趣的話,也可前去一看的。”
女修雖說容顏一般,聲音卻極為悅耳。劉軒一聽之下,倒是抬眼好生打量了一番。
見到女修竟然臉有紅暈,不由有些訝然!淡淡一笑,開口道:
“這倒不必了!本座只是聽聞天符門在符箓一道上,也曾獨步天下。閑極無聊,這才也突然起了些心思。過來看上一眼,順便做筆兩利的交易。待到得了溫道友的準(zhǔn)信,不管成與不成,都要離開此地,去往臨江府一行的。”
“江臨府?前輩莫非是要去屠蛟?”金霞門的常姓男子臉色一變,驚呼道。
“屠蛟?”劉軒眼神一閃,開口問道。
常姓修士看到劉軒眼神中的疑惑,立即開口答道:
“前輩不知嗎?最近江臨府盛傳,有幾頭惡蛟在沿海出沒,專司獵殺吞噬我人族落單的修士。已有數(shù)名結(jié)丹同道死于非命。其中還是有一名元嬰前輩,也為此受了重傷。最近趕往江臨府的修士,多半都是為了那幾頭惡蛟。說是應(yīng)那元嬰修士所邀,準(zhǔn)備布下陷阱,來一場伏殺大戰(zhàn)?!?/p>
劉軒心頭一動,立刻回想起原時空中,韓立為了尋找三焰扇的替代靈物,曾經(jīng)就打殺過一頭八級赤蛟。而這頭赤蛟,就是這段時間出沒在江臨府沿海的那頭。
想到韓立,劉軒心念一動,馬上利用靈魂感應(yīng)和化身交代了幾句。
讓化身去找一下韓立,問問現(xiàn)在三焰扇的仿制情況,順便將他得到的《金剛訣》傳授給韓立。
韓立的煞氣問題,劉軒又怎么會忘記。
可惜不知是什么原因,不管是他的《煞竅星體訣》還是后來的《九轉(zhuǎn)煞鳳訣》,韓立都無法修煉入門。
而他得到金剛訣后,又一直都在閉關(guān),直到想起此事,這才想到要將這套功法教授給韓立。
見到劉軒眼神有些游離,謝姓女修一見之下,判斷是常姓修士說的不夠詳細(xì),立即補(bǔ)充道:
“說起來,這事還真有些可疑。一開始只說是一群七級惡蛟為惡,可哪里料到突然就冒出一頭八級的化形藍(lán)蛟來。猝不及防之下,那位元嬰修士才吃了大虧。最近好像還越鬧越大,連南海門都摻和了進(jìn)來。廣邀臨近的高階修士齊聚瓊英島,準(zhǔn)備召開屠蛟大會呢!”
“八級的藍(lán)蛟?嗯!身為天地靈獸,八級蛟龍的實力比之元嬰中期修士都要高上一線。若是再加上地利,元嬰初期的修士碰上還真討不了好?!?/p>
劉軒露出若有所思之色,輕輕點頭,點評了一句。
常姓中年見到自己的話頭被搶,心中不免有些著急,緊接著又補(bǔ)充道:
“聽說那里可能還不止一頭八級的藍(lán)蛟,據(jù)說還有一頭同為八級的化形紅蛟,也同樣混在那群惡蛟之中。若是前輩也想屠蛟的話,不如先去瓊英島一聚,讓南海門的人在前面淌一淌路?!?/p>
聽到常姓男子提出建議,劉軒眼珠頓時就是一轉(zhuǎn),微微鄂首。
見劉軒一臉很好說話的樣子,溫萬成立時和常、謝兩人交換了一下眼色,開始試探起來:
“前輩修為驚人!先前一直未敢詢問前輩高姓大名,不知前輩是哪家大派的長老?”
劉軒眼中精光一閃,臉色也變得有些似笑非笑的樣子,淡淡道:
“呵呵!這是話中有話??!告訴爾等也無妨!本座姓劉名軒,出身非常偏僻,不是大晉任何宗門的長老!”
劉軒可沒說謊!張無忌的馬甲,只是小極宮的一名普通金丹。而以劉軒名義答應(yīng)的,也只是作為商家存在的天機(jī)閣客卿而已。
被劉軒的目光所懾,下首的三人同時心頭就一跳。但聽到后面的回答,三人又不禁心中大喜。
溫萬成立刻起身,一臉惶恐的連聲賠罪,一揖到地道:
“晚輩不敢!晚輩只是想說,前輩既然已經(jīng)研究過敝門的降靈符,不知覺得此制符之術(shù),可還能入前輩的法眼?”
“本座可沒那么小氣!都說了,本座原本就想與你天符門做筆交易。所以溫道友就不用再拐彎抹角了,有話就直說吧!”劉軒一擺手,止住了溫萬成的賠罪,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道。
“前輩莫怪!溫道友怕是太過緊張,這才有些口不擇言了。其實我們想問的是,前輩可否愿意當(dāng)我們?nèi)晒餐奶峡颓溟L老?”
聽到劉軒看似不在意,但語氣中已經(jīng)隱隱帶上了一絲不快,謝姓女修立即接過了話頭,溫聲軟語的說道。
“太上客卿?”劉軒眼神微微一瞇,一轉(zhuǎn)念,已經(jīng)明白了對方的意思。臉上帶著一絲笑意,饒有興趣的看了謝姓女修一眼,這才繼續(xù)開口說道:
“做你們?nèi)业墓餐奶峡颓??呵呵!你們可知本座的真正境界?想要一位大修士給你們站腳,那你們?nèi)捎帜芙o我?guī)硎裁???/p>
話音一落,屬于元嬰后期大修士獨有的氣息,就是一放而出。一股滔天的氣勢,瞬間就向著場中的眾人一罩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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