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老者突然轉(zhuǎn)移話題,有意先解決南隴侯,邰、炳二人自然是早有預(yù)料的。
邰姓老婦搖頭一嘆,面露不安之色的應(yīng)道:
“這還怎么看?他們?nèi)硕加腥绱嗽幃惖亩莘?,讓我等又能如何?現(xiàn)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當(dāng)然,如果能夠除去南隴侯,自是再好不過!”
炳姓大漢也是如此,點頭贊同,并補充道:
“正是此理!那姓韓的小子倒也罷了!想來只要多加注意其雷遁的瞬移秘法,一對一時也能應(yīng)對。但讓南隴侯逃出升天,麻煩可不??!云道友,當(dāng)初可是說好一定會除去南隴侯,我等才答應(yīng)聯(lián)手的!”
云姓老者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握了主動,見兩人都已經(jīng)被他說動,神色立刻輕松起來,繼續(xù)道:
“放心!你以為他剛才能力敵我等,硬扛攻擊,是因其真實修為嗎?呵呵!他在重傷之下,強行催動秘術(shù)提升法力,現(xiàn)如今又施展“萬尺一線”這等禁忌遁術(shù),就算不去追他,也會重傷不起的。沒有個百多年時間恢復(fù),肯定無法保持元嬰中期修為!況且,我既然打算滅殺于他,又怎么會不動手腳?只要他無法一口氣跑出三百里,老夫就有把握找到他,將其圍而殲之!”
“如此就好!這次要不是王道友事先贈送了一片“黑玉蓮”,并答應(yīng)事后共享墜魔谷的秘密,老身絕不會冒險,和一名元嬰中期修士結(jié)仇的。就是可惜了王道友,竟然最后關(guān)頭,死在了那劉軒的靈寶之下?!?/p>
原本一直黑著臉的邰老婦,這時也是面孔一松,嘆息般的接話道。但其話中的意思,隱隱又將話題引了回來,重新集中在劉軒的身上。
對面邰姓老婦如此明確的意思,炳姓修士自然是要搭腔的,立刻接著道:
“說起墜魔谷,鬼靈門這次也是花費不少心血。更讓人沒想到的是,云道友竟然不是散修,而是出身鬼靈門的長老。不知對這次擊殺貴派門主的劉軒,鬼靈門準(zhǔn)備怎么處理?”
黑臉漢子說完這話,面上立刻浮現(xiàn)出一些復(fù)雜的表情。
云姓老者哪里不知道這兩人的意思?南隴侯的真實情況,又哪里能逃過邰姓老婦和炳姓大漢的眼睛?說是廢人夸張了些,但想要短時間就出來給他們找麻煩,肯定是不行的。
再說他們二人同樣背景深厚,都有宗門可做強援。雖然不如鬼靈門這般強大,但也怕一名傷重的元嬰修士!
云姓老者心念一轉(zhuǎn),微微搖了搖頭,淡淡回應(yīng)道:
“老夫早年雖然出身鬼靈門,但一向不管事。連門內(nèi)知道老夫真正身份之人都不多,所以并沒有欺瞞的意思。不過既然說起這劉軒,就不得不說我鬼靈門得到的另一則消息。據(jù)說當(dāng)年,這劉軒和韓立都是黃楓谷的修士。在筑基期時,被他們尋到一處上古傳送陣,隨后就消失了百多年的時間。等他們再次在天南現(xiàn)身,便雙雙進階了元嬰,并有了如此詭異的神通!”
就在老者剛剛說出,有關(guān)上古傳送陣的事情之時,突然,從下方地面上,飛出兩道符咒的靈光來。
只見這兩道靈光,一道呈現(xiàn)五彩之色,一道則是呈現(xiàn)昏黃。
云姓老者三人毫無防備,當(dāng)他們神識捕捉到那突如其來的一絲氣機之時,兩道符咒已經(jīng)炸裂開來。兩道陣法光幕便憑空而起。
三人反應(yīng)速度自然也是奇快,發(fā)現(xiàn)不對,便各自化成遁光,向著不同的方向就要躲避開去。只是為時已晚,瞬間,三人就被陣法圍困其中。
云姓老者三人自是不會坐以待斃。在陣法光幕將他們籠罩的時候,早就放出了各自的法寶,向著剛成型的陣法光幕猛攻而下。
可僅僅一擊后,三人就紛紛停下攻擊。因為他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這陣法竟然不是他們能短時間破開的。而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場中,并好整以暇的看著三人。
“呵呵!真巧!沒想到劉道友還沒離開!不知道友有何指教?”
云姓老者當(dāng)先道破來人身份。于此同時,三人飛快再次聚首在了一起,遙遙看著對面的劉軒,各自防備。
說實話,劉軒其實并沒有再出手的打算。倒不是他真的敵不過三人,而是覺得沒有必要。
在劉軒看來,云姓老者雖然出身鬼靈門,但并不是王家之人,還是可以拉攏的。而另外兩人又分屬不同勢力,和自己沒有直接的沖突。要是直接給秒了,有些不符合自己的心性。
但,他有憐虎心,虎卻有傷人意!奈何?東郭先生是萬萬做不得的。
“哎!原本我對三位并無惡意!誰成想,三位倒將主意打到了我的身上,那就只能說聲:不好意思了!”
語畢,劉軒一直壓制著的氣息就是一放。瞬間一股屬于元嬰中期修士獨有的氣勢,便向三人壓去。
“這……怎么可能?你進階元嬰才多久?怎么可能是元嬰中期?”
云姓老者驚呼一聲,滿是不可置信之色。
于此同時,他的手腳也不慢,那銀輪法寶已經(jīng)被其噴出?;摄y色光華,將之籠罩的同時,也讓其身形再次變的虛實不定。
……
一天后,兩道絢麗之極的遁光,降臨在了這小小的石山之上,露出兩個穿著怪異的人影來。
“仲神師!應(yīng)該就是這里了!”
一位身穿裘袍的元嬰大漢,用神識將周邊掃過,一臉鄭重的對著身邊,長相儒雅的男子躬身道。
那被稱為仲神師的慕蘭人,穿著和天南儒生近似,但發(fā)型和頭飾卻大異天南,有著濃重的草原氣息。
這時的仲神師正神色凝重,緊皺著雙眉??吹贸鰜?,他也正用神識,在四周細(xì)細(xì)搜索。
好半天后,才一甩衣袖,將雙手往身后一背,開口道:
“看來那些天南人之間,是發(fā)生了沖突。這里靈氣紊亂,明顯有一場大戰(zhàn)?!?/p>
“正是!只是這陣法的殘留氣息甚是怪異,怎么隱隱五行元素都有?”
裘袍大漢應(yīng)答著,但臉上卻是浮現(xiàn)出一絲怪異的神色。
“這并不奇怪!天南人同樣有不少人精通五行陣法??磥磉@出手布陣之人,陣法水平極高,竟能布置類似祖庭圣陣的陣法!”
仲神師神色平靜,淡淡應(yīng)道。話鋒一轉(zhuǎn),指著腳下的石山,開口道:
“呵呵!我們腳下的石山,應(yīng)該也是一處陣法,只是被人破壞了!想來這里便是那群天南修士的目的地。就不知是什么東西,能引得如此多的天南元嬰,突然造訪此處!”
裘袍大漢一驚!立刻再次打量起腳下的石山起來。但他的神識比之元嬰后期的神師差了極多,并沒有看出端倪。不由開口問道:
“神師是說這里原本也有陣法,只是被他們臨走時給毀了?”
“毀了?呵呵!這陣法相當(dāng)奇妙,毀掉可不容易!但現(xiàn)在的情況,也已經(jīng)開啟不了,也就是了!”
仲神師淡淡一笑,不以為意的答道。
裘袍大漢面露疑惑,但眼中卻是冒出一絲貪婪之色。顯然他已經(jīng)聽出其中的意思,心中已經(jīng)有了一探究竟的想法。
仲神師哪里能看不出他心中所想?眼神一厲,訓(xùn)誡道:
“現(xiàn)在正是我們大舉進攻天南之際,莫要節(jié)外生枝!待我們奪下天南,這里自然隨你探索。不過你也不用抱太大的期望。既然天南人為此而來,哪里還會留下什么有價值的東西?最多也就是一些殘羹冷炙。還是將心思放在大戰(zhàn)上為好!”
“謹(jǐn)遵神師教誨!也是!想那天南何等富庶!只要拿下天南,哪里弄不來好東西?有了天南的資源,我們慕蘭人馬上就會強大起來!到時倒要看看突兀人,還怎么阻擋我們!”
“你知道就好!走吧!那些天南人既然已走,這里也沒什么好看的。你就先回前線去吧!”
仲姓神師話畢,再次打量了一眼小石山,人影一晃,便化成一道虛影,徑直跨越千丈,向著草原深處而去。
看著仲姓神師施展“咫尺天涯”的神通,裘袍大漢滿是羨慕之色的恭送其離開。轉(zhuǎn)眼,同樣再次用神識將四周掃了一遍,這才戀戀不舍的化成一道流光,向著天南的方向離開。
他哪里知道,他心心念念,想要今后帶著族人來探索的密地,今后卻是再也沒來過。
而他一心想要壯大的慕蘭人,更不知有多少年,都只能寄居在天南的兩個小國之內(nèi),再沒踏足草原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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