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婉這一發(fā)誓,倒是把劉軒給有些整不會了。
在他的想法里,南宮婉就算否認(rèn)和韓立的關(guān)系,也不會發(fā)什么誓。最多言語激烈一些,對他橫眉冷對一番也就是了。
南宮婉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發(fā)誓,但話已出口,總不好說收回就收回。
于是,兩人之間便自然陷入了沉默,一時間只有倒弄著功夫茶具的聲音還在響起,再無半點其他的聲音。
可這一沉默,氣氛瞬間就陷入尷尬。并且還開始逸散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來。
劉軒發(fā)現(xiàn)他可能真的誤會了些什么,而且場面上的尷尬大半也是他造成的,所以最后還是由他打破了沉默,開口道:
“不管怎么說,現(xiàn)在劉某是被拉進(jìn)了漩渦。南宮道友不準(zhǔn)備說些什么?要知道這魏離辰背后可是魏無涯。劉某就算自認(rèn)還有些手段,但對上大修士可不是鬧著玩的。”
被劉軒一番玩笑的話語打破了尷尬的氣氛,南宮婉也放開了些。臉色稍緩,開口道:
“道友又想讓我說什么?總不至于要我說一聲抱歉和謝謝吧!劉道友也可寬心,現(xiàn)在事情既然已經(jīng)出了,南宮也不會讓道友一人擔(dān)下壓力。如果有事,自然是共同承擔(dān)!不過魏無涯怎么說也是九國盟的盟主,以大欺小也是做不出來的。而且他依仗我六派的地方還多,所以……”
“所以大事沒有,小鞋不少。對嗎?”
劉軒沒有讓南宮婉繼續(xù)說下去,直接接口道。
這番比喻,讓南宮婉覆滿冰霜的臉,終于有了些顏色。有些歉然的笑了笑,沒有再接口。
劉軒也知道南宮婉說得有些道理,但也知道女人看事情都太過想當(dāng)然。
魏無涯作為大修士,面子是很重要的。這次竟然打了魏離辰,想來報復(fù)也就會緊隨而至。而且也不用魏無涯出手,化意門元嬰修士可有不少,所以很可能再上門的就是元嬰中期。
劉軒雖然不怕,但是一旦交手,就會引來他人注意。要是一個不小心,漏了自己真實修為的底,那后果就有些大了。
輕輕一嘆,也沒說出自己的想法,劉軒再次開口道:
“既然南宮道友如此一說,那我便先認(rèn)下了!不過以后我有事求上南宮道友之時,可莫要搪塞??!”
“哦?道友還有事需我這等弱女子出手嗎?也好!我也不愿意欠人人情。如果小女子能盡綿薄之力,自是不敢推辭!”
“弱女子”一詞一出,劉軒嘴角都有些微抽。但他也沒有揭破南宮婉話語中的映射,只是滿臉黑線的點了下頭,就要起身離開。
見到劉軒要走,南宮婉反而有了些不舍的情緒,雖然她也不知道這是為什么。
急切間,南宮婉說出一句讓她有些后悔的話:
“現(xiàn)在從外界看,你我關(guān)系已經(jīng)不同。但也僅僅是不同。所以有些事情是必須做的。”
劉軒倒沒有被南宮婉這句話給驚到。反而更確信她和韓立真沒什么了。但是要讓劉軒接受南宮婉,卻是萬萬做不到的。
所以劉軒想也沒想,便接口道:
“無妨!我回宗后,就讓令狐師兄來一趟,將名分定下。不過也僅僅是名分!給你一個推脫的借口而已!以后你修你的道,我摟我的侍妾,各不相干。不用謝我!我只是弄錯了些事情,這才只能被動接受罷了!也當(dāng)做誤會的賠禮吧!”
劉軒邊說邊走,當(dāng)最后一個字聲音落下,他已經(jīng)出了南宮婉的洞府。法力一鼓,便化作一道金光,徑直出了掩月宗,向著黃楓谷而去。
劉軒是走了,南宮婉卻被劉軒臨走時的那些話給弄的氣憤不已。
“該死!什么叫我修我的道,你摟你的侍妾?還給我個名分,我用你給嗎?我說要了嗎?還不用謝!你以為你是誰?我南宮婉不欠人人情,最好早點來求我!哼!”
……
越國六派都同在北涼國落腳,而北涼國又不大,所以幾家宗門都離得不遠(yuǎn)。僅僅三天后,劉軒便平安回了黃楓谷,路上也并沒有碰到什么預(yù)料中的麻煩。
劉軒一開始還以為魏離辰會安排些人,在他回宗的路上打他個措手不及,但后來想想也就釋然了。
不管怎么說,他和魏離辰最多也就是為了一個女人的一場切磋而已。魏離辰自己技不如人,又突使暗箭,自己沒留下他也已經(jīng)給足了魏無涯的面子。
就算魏離辰受了些傷,也只能說他是偷雞不成。如果化意門其他人介入,那事情就復(fù)雜了。不但有損魏無涯的名聲和威望,還不利九國盟的團結(jié)。
同時他的速度也夠快,在掩月宗也僅停留了不到一天的時間。就算化意門真的想埋伏,時間也是不夠的。
回了黃楓谷后,劉軒并沒有直接回自己的洞府。
雖然他非常想通過傳送陣,去一趟落云宗找韓立旁敲側(cè)擊一番,但是既然答應(yīng)了南宮婉,幫助她暫時避過糾纏,那該做的事情就必須做。
所以一回黃楓谷,劉軒便趕到了令狐老祖的洞府,找他一敘。
以令狐老祖現(xiàn)在的修為和所剩的壽元,原本就已經(jīng)對突破不抱什么希望。而現(xiàn)在宗門又有了劉軒這個后起之秀,所以他也不閉關(guān)了。反而抽出大部分時間,在宗門教導(dǎo)結(jié)丹弟子。
而當(dāng)劉軒趕來之時,也正好趕上令狐老祖一個人,在小院內(nèi)小憩。
令狐老祖見到劉軒到來,自然很是高興。可兩人才沒說幾句,他便臉色一黑,不由自主的開口說教起來。
“師弟?。〔皇菐熜终f你,這天底下好看的女修多得是。就算那南宮婉是元嬰修士,也不值得你得罪魏無涯那個老鬼的!”
“師兄說得是!師弟我的確孟浪了。不過當(dāng)時也是箭在弦上,所以就沖動了些!”
劉軒的認(rèn)錯態(tài)度很端正,倒是讓令狐老祖有些不好意思。不過既然說都說了,他也沒準(zhǔn)備就此打住,繼續(xù)道:
“師弟的意思是給南宮婉一個解脫的借口,那魏無涯那里你準(zhǔn)備怎么處理?”
劉軒想了想,最后還是決定實話實說,道:
“兵來將擋而已!不過我想再過段時間,魏無涯可能就顧不過來了!”
“哦?師弟這是什么意思?師弟最近聽說了些什么?難道這修仙界又要亂了不成?”
“呵呵!師兄交友廣闊,不知可覺得這慕蘭人最近有些太過安靜了些?”
令狐老祖眉頭微皺。細(xì)細(xì)一思量,也被他發(fā)現(xiàn)了些端倪。看向劉軒,一臉求證的道:
“師弟是說慕蘭草原又要開戰(zhàn)?慕蘭人每百年總要來天南挑釁一次,搶些資源回去。不過上次大戰(zhàn)過去也才六十多年而已,這次提前,是不是太早了些?”
劉軒淡淡一笑,有些高深莫測的開口道:
“如果慕蘭人輸了和突兀人的大戰(zhàn)呢?”
令狐老祖明顯不相信劉軒的話。但他心中認(rèn)為劉軒和慕蘭人可能是有些關(guān)系的,所以心思一轉(zhuǎn),有些不確定的開口問道:
“這可能嗎?這兩族實力相近,爭斗數(shù)千年都未分勝負(fù)。這次會???而且既然戰(zhàn)敗,為何還要和天南開戰(zhàn)?難道就不擔(dān)心天南和突兀人前后夾擊,一舉將其整族給抹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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