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立雖然還沒有完全搞清情況,但也并不妨礙他做出反應。立刻緊走幾步,來到劉軒身旁站定。
拉開了與兩伙人的距離,這才微微一笑,道:
“韓某哪里有什么意見?無論兩位最終談論出什么結果,在下都不會反對!”
韓立雖然嘴上這么說,但他的行動,任誰都看得出來,自是一切以劉軒馬首是瞻。所以看清韓立動作的眾人,又紛紛將目光移到了劉軒的身上。
被這一打岔,原本劉軒已經(jīng)到嘴邊的話,到不太好出口了,只得苦笑以對。
劉軒的反應沒有出乎南隴侯的意料。從他的角度看,劉軒可是既得利益者,采取中立的態(tài)度很可能就是出于無奈。正因為自己實力受損,不好參與,這才如此表情。
于是南隴侯只是沖著劉軒微微點了點頭,就將目光從他們身上移開。冷笑一聲,看向王天古,就要說些什么。
而這時的王天古等人,同樣很是滿意??吹絼④幒苁亲R趣的帶著韓立,表示坐壁上觀的態(tài)度,王天古心中冷笑不已。但是面上卻是露出和煦的笑容,搶先道:
“兩位能夠明哲保身,自是最好不過!劉道友也請放心,該你的好處跑不了!”
南隴侯一聽此言,心中立刻明白,王天古等人早已在他不知情的時候,對劉軒和韓立做出了相應的承諾。
但是他并不驚慌。他這邊可是有兩名中期的修士,雖然人數(shù)吃虧,但修士交戰(zhàn)可不看人數(shù),實力才是最重要的。只要時間拖得久,就算對面有四人,靠修為,耗也能耗死對方。
不過,這也他立刻又想到一個問題:“如果劉軒二人能夠被利益打動,那為什么不再努力一把呢?說不定,代價都不用太大,就能再多兩名幫手!”
可,就當他想到此處,想要開口再爭取一下之際,站在一旁的白衫老者突然上前一步,聲音冰寒的開口道:
“南隴兄,和他們廢話那么多干什么?這幾個人就算全部聯(lián)手起來,又能拿我們如何?動手吧!”
說著,云姓老者就一張口,眼看那銀色的輪形法寶就要一噴而出。
南隴侯眉頭一皺,立刻出言阻止道:
“云兄且慢,我再和……啊!你……!”
就當他要出言阻止老者突然動手的舉動之時,那云姓老者卻是猛一回頭,那銀輪就已激射而出。但是這銀輪卻不是攻向對面王天古四人,而是快似閃電一般,擊在了近在咫尺的南隴侯身上。
“砰!”的一射悶響傳來。南隴侯難以置信的看著那銀輪,一下切開了他的護體靈光,擊中了自己的胸膛。
不但將其擊退數(shù)步,同時他的胸口也被擊的凹癟下去。
瞬間,被出其不意擊中的南隴侯就是一口鮮血噴出。不過南隴侯也不是吃素的,在他被擊中的同時,一道金光就被他甩了出去。
只見金光一閃,一把金色小劍飛射而出,狠狠扎向偷襲他的云姓老者。
老者早就防備著南隴侯的這一手。當即人影一晃,就已經(jīng)到了王天古等人的身邊。一擊后,便早已收回的銀輪法寶,當即擋下了南隴侯的金劍。
然后神色冰冷的看著南隴侯那被擊的凹癟的前胸,開口道:
“青犀甲?呵呵!好的很!我就知道你不可能不帶此寶,果然貼身穿戴著!”
就見南隴侯的胸前那破爛的前襟處,沒有絲毫被切開皮肉的血色,反而閃動著青色光華。而發(fā)出光華的,正是一片青色的皮甲。
現(xiàn)在的南隴侯哪里還不知道,自己是被人算計了。
心念一動,就將金色飛劍召回,迅速擋在自己身前。然后單手撫胸,用仿佛已經(jīng)燃起熾烈火焰的雙目,緊盯著已經(jīng)相交百多年的老友,一字一句的道:
“原來你也是他們一伙的!好!很好!”
老者沒有回答南隴侯,而是對著其余四人,惡狠狠的道:
“諸位小心!決不能放過此獠!一旦讓這廝離開此地,以他的修為,我等可都有麻煩!”
不用老者多說,這時的王天古等四人早已放出各自的看家法寶,躍躍欲試。
“放心,我等如此多人,他又身負重傷,注定插翅難飛!”
那尤姓修士陰笑一聲,隨即就要發(fā)動他的飛刀法寶,上前絞殺南隴侯。
但就在此時,王天古卻是突然一轉頭,看向劉軒和韓立,笑意盈盈的道:
“如何?兩位現(xiàn)在還準備看戲嗎?不如和我等聯(lián)手!此獠一死,他身上的寶物同樣也能算你們一份!”
這時的劉軒,見南隴侯如同原時間線一般,已是身負重傷,神情一下便輕松了下來。也不理會正在暗自準備跑路的韓立,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開口道:
“聯(lián)手?呵呵!王門主應該沒有放過我們的意思吧!不然何必讓邰夫人擋住出口?如果諸位真有誠意,不如換我們兩人守著樓梯。如何?”
原來,就在云姓老者出手之際,那邰姓老婦便已經(jīng)瞬息來到了樓梯口,守在了那里。而整個玉磯閣又沒有窗口一類的東西。整個墻壁上都閃爍著白色的光華,明顯有著厲害的禁制。
現(xiàn)在這一幕,顯然已經(jīng)成了甕中捉鱉之勢,讓劉軒和韓立也同時陷入了死地。
劉軒這話自然是切中了要點,讓在場的眾人都是眉頭一皺。但這話落在南隴侯的耳里,立刻讓他看到了希望。
南隴侯明白,現(xiàn)在破局的關鍵,還是要落在劉軒和韓立的身上。
不過劉軒先前消耗過多,就算這段時間,仿佛一直拿著一顆上品靈石在恢復法力,但想要恢復巔峰肯定還不夠。所以只有韓立。只要韓立愿意出手,他不是沒有逃出升天的可能。
想到此處,南隴侯立刻冷笑一聲,開口道:
“劉道友道友說得不錯!我死之時,就是你們二位授首之始!現(xiàn)在只有我們三人聯(lián)手,才有一線生機。不然被各個擊破,無疑將神形俱滅!”
說話間,他就伸手在胸口一拂。頓時,一片柔光閃過,剛才還深凹的胸口,頓時恢復如初。
這突然的一幕,立刻讓王天古幾人心頭一跳。但那云姓老者無疑對南隴侯異常了解,立刻面不改色的道:
“不用擔心。這只是用秘術暫時控制傷勢而已!絕不會長久。也不用和他們兩人廢話了,兩名新晉元嬰,一人還損耗脫力,派一人前去纏住他們,其他人先滅南隴侯!”
說著,老者身前的銀輪已經(jīng)飛快化成一片銀芒,將其全身給護了起來。就在銀芒閃現(xiàn)之際,他的身形也變得若有若無起來。
看來,他說的雖然斬釘截鐵,但心中同樣對南隴侯提防非常。這明顯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做法。
另外四人中,自然是以王天古為首。而此時的王天古自然也看出了云姓老者的打算。眉頭一皺,便吩咐一邊的尤姓修士,道:
“尤兄,那里就麻煩你先出手應付一下。無需死拼,纏上一時半刻,等我們解決了南隴侯,他們的死期也就到了!”
說著,他已經(jīng)不再掩飾自己對劉軒和韓立的殺意,身上黑色魔焰已經(jīng)噴薄而出。然后身形一晃就要對南隴侯發(fā)起進攻。
王天古的發(fā)動,立刻引起了連鎖反應。炳姓大漢和邰姓老婦同樣手中光華連閃,紛紛向南隴侯圍攻而去。
可就當那尤姓元嬰轉向劉軒和韓立,準備放一些狠話之際,突然變故又起。
在眾人毫無準備之下,只見兩道白光只是一閃,便已經(jīng)落入了劉軒和韓立的手中。
這變化實在來得太快,都沒給眾人出手攔截的機會。只等兩道光華散去這才看清,那正是放在寒玉床上的兩個玉盒。
與此同時,南隴侯的聲音緊隨而來:
“兩位道友既然愿意與本侯一搏,那這兩個玉盒便送于你們。若是盒中真有墜魔谷的秘密,也算是兩位的一場機緣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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