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南隴侯的示好,劉軒便沒有剛才對待王天古時,那么冷淡了。
不說今后進入墜魔谷還用得著南隴侯。就說現(xiàn)在,劉軒也不好用冷屁股去對他的熱臉。
于是,劉軒沖著眾人一拱手,很是慎重的道:
“好說!在下同樣不用這個權(quán)力,等到第二層再說吧!”
劉軒這般回答,自然是有人歡喜有人憂。但南隴侯沒有給這些人思量的時間,見到劉軒已經(jīng)收到自己的示好,當即再次說道:
“既然劉道友也放棄優(yōu)先選擇,那這些寶物我等就平分了吧!想要古寶的,下輪法寶就不能再挑選,幾位覺得如何?”
這提議自然是出于公平的原則,眾人都不會有什么意見,紛紛表示同意。于是一頓操作,各自都將鐘意的寶物,和一堆同等價值的材料丹藥收入囊中。
劉軒選的當然是古寶,并且他和邰姓老婦的選擇一樣,都是那看似發(fā)簪一般的古寶。
雖然事先沒有探查過,但就邰姓老婦的那件雷火錐,就可看出,這老婦的眼力相當獨到。所以兩人好一陣的討價還價,最后以劉軒送出屬于他的那幾顆丹藥為代價,這才如愿以償。
這里面,當然有各自的盤算。老婦的退讓和劉軒刻意的選擇,都是有著背后更深層次的意思。但不管怎么說,最后算是皆大歡喜。
劉軒拿到發(fā)簪后,也沒有過多的查看。只是稍稍留下一道法力印記后,便將其隨意往發(fā)髻上一插。其看似毫不在意的樣子,讓邰姓老婦恨得牙根直癢,卻也沒有辦法。
至于劉軒和韓立曾經(jīng)查探過的蒲團和“陰凝草”盆栽兩物,眾人都沒有再去關(guān)注過。最后都被劉軒在收取最后一件成品法寶時,順手收了。
這兩件物品的確沒有價值,不過劉軒卻沒打算放過。收起來,以后放著看看,也是不錯的。
劉軒雖然早就是豪富中的豪富,但他總改不了雁過拔毛的習(xí)慣。而這一幕落在其他人的眼中,也盡是不屑之色。心中對劉軒更是看輕了幾分。
一層事情已了,幾人都紛紛跟著南隴侯兩人向二層行去。
一進二層,就有一股檀香之氣迎面撲來。定睛看去,就見在二層正對樓梯的中央,正供奉著一尊神龕。而那檀香的味道,正是被放置在神龕前,一個火紅爐鼎內(nèi)散發(fā)出來的。
這秘府已經(jīng)關(guān)閉如此之久,這鼎內(nèi),竟然還在冒著裊裊的白煙,讓人咋舌不已。
而更讓人咋舌的,則是透過鼎爐的白煙,可以看到神龕內(nèi),供奉的竟然是一尊三頭六臂的獨角妖神的金像。
只見此妖神金像,怒目圓睜,面目猙獰,六臂成舉火撩天狀,齊齊高舉過頭,一看就不是善類。
眾人心頭都是一跳,而南隴侯更是大吃一驚??磥矶紱]想到,這蒼坤上人竟然會供奉一尊妖神。
不過在場的都是元嬰老祖,自是不會對這不知名的妖神有太大的興趣。待看清后,便紛紛將目光移開,在二層內(nèi)瘋狂掃視起來。
只見在神龕左側(cè)數(shù)丈遠處,有一張看似普通的桌椅,上面堆放著硯臺、毛筆、竹簡等一些物品。
而神龕另一側(cè)相對應(yīng)的地方,則是一張正綻放著藍色光華的玉床。即使相隔數(shù)丈,仍讓人清晰感受到,其正散發(fā)的陰寒之意。
當然,這都不是重點。最惹眼的是,在玉床的一頭,正并排放著三個大小不一的玉盒。一張孤零零的玉床上,不倫不類的放著三個玉盒,顯得非常的突兀。
還沒等眾人看清,那玉盒到底是個什么情況的時候,人群中就已經(jīng)有人動手了。
只見白光一閃,云姓老者已經(jīng)到了寒玉床前,伸手就要抓取其中一個玉盒。于此同時,另一道金光也已經(jīng)緊跟而上,目標則是另一個玉盒。
可就在這時,一道黑色的身影卻是后發(fā)先至,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玉床跟前。隨手兩道黑芒激射而出,直取白衫老者的手背,并攔下化成金光的南隴侯。
云姓老者和南隴侯顯然早有預(yù)料,但沒想到這看似隨意的兩擊,在即將臨身之際,卻給人異常危險的感覺。于是只得紛紛避讓,躲過偷襲。
“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是想和我等切磋一番嗎?”
剛停下身形,云姓老者便惡狠狠盯著來人,驚怒道。
出手的正是王天古。只見他仿佛并不在乎即將要面對的是兩名中期修士,而是好整以暇的開口道:
“兩位何必心急呢?在下只是想代表大家確認一下,兩位是不是選了盒中之物,便放棄挑選其他東西的權(quán)力了?”
“哼!盒中之物自然是要先行看過才行。不然要是毫無用處,老夫難道也要挑選嗎?”
云姓老者已經(jīng)恢復(fù)了冷靜,轉(zhuǎn)眼看到其余幾人都對他們虎視眈眈,只得開口解釋道。但語氣并不友好,反而很是強硬。
“道友這話就不對了!若是王某沒有記錯,我等答應(yīng)兩位是先挑選兩件寶物,余下的平分吧。可現(xiàn)在,如果道友挑完這三個玉盒,這里的東西還夠平分嗎?”
王天古指著寒玉床上,孤零零的三個玉盒,面色平靜的說道。仿佛化身群眾代表,是在為眾人爭取利益一般,據(jù)理力爭。
“呵!我等前次就講好了條件。而這里是我和云道友帶諸位來的,破陣出力的也是劉道友一人?,F(xiàn)在你們也都拿了好處,難道還想反悔不成?道友有何打算,不妨直說吧!”
南隴侯怒極反笑,幾步上前,和云姓老者并肩而立,冷冷說道。
而在說話的同時,其身上氣息已經(jīng)鼓蕩起來,用陰森的目光在剩余幾人的臉上一掃而過,最后停留在王天古的臉上。
對于南隴侯話語間,又將自己牽涉其中,劉軒也很是無耐。現(xiàn)在的情形可不是他露臉的時候,繼續(xù)裝透明人才是最好選擇。
反觀王天古,在直面如此重壓下,卻毫不畏懼。微微一笑,神色從容的繼續(xù)道:
“王某可沒有毀諾的意思。不過這二層寶物不多也是事實。既然這玉盒無法用神識直接探查,那可想而知,其中必是此樓中最珍貴的寶物。在此等情況下,兩位還要先檢查盒中之物再做取舍,不覺得過分嗎?”
“過分?哈哈哈!當真好笑!我只知道幾位在加入時就已經(jīng)答應(yīng)我二人優(yōu)先挑選。至于寶物不夠,和我等又有何關(guān)系?”
這時的云姓老者也仿佛失去了冷靜,連連冷笑。
“話可不能這么說。二層內(nèi)的寶物當然仍可由二位優(yōu)先挑選的。不過這開盒鑒別就不用了吧!”
出人意料,那邰姓老婦竟突然出口幫腔起來。而隨著她的開口,那炳姓大漢和尤姓修士也是紛紛附和。
“的確如此!兩位道友如果吃不準,不放心,那可大可挑些其他寶物。就如眼前的寒玉床,也是一件難得的珍品。對于修煉寒屬性功法的同道,可是大有裨益!”
“王道友說得不錯!兩位得寶,總也要留口殘湯給我們喝吧!”
一時間,除了劉軒和韓立繼續(xù)默默無聲,其他四人仿佛已經(jīng)結(jié)成了聯(lián)盟,一致對外起來。
如此明確的情形,立刻讓南隴侯知道事有蹊蹺,一時怒火難耐。元嬰中期的氣勢不管不顧的便一放而出,將當先的王天古和邰姓老婦逼退一步。怒聲道:
“好得很!看來你們早就已經(jīng)商量好,連成了一氣!劉道友不知你站在哪邊?”
見南隴侯又一次提起自己,劉軒明白是時候要表明態(tài)度了。
現(xiàn)如今,兩名中期修士對峙四名初期修士,大體是勢均力敵的。這時對于一直保持低調(diào),游離在眾人之外的劉軒和韓立,就變得尤為重要。
可就在劉軒準備表露自己兩不相幫之時,南隴侯卻口氣一轉(zhuǎn),對著韓立道:
“韓道友,你也如此想的嗎?”
這突然的發(fā)問,讓一直沒有怎么表現(xiàn)的韓立就是一愣。于此同時,也讓劉軒大體明白了南隴侯的想法。
從現(xiàn)在表面的情形看,劉軒在破陣時明顯已經(jīng)透支過度,戰(zhàn)力堪憂。而作為生力軍的韓立卻是完整無缺。所以現(xiàn)在爭取韓立的支持,明顯比爭取劉軒的作用更大。
韓立沒有馬上答話。而是微一偏頭,看了劉軒一眼。然后又轉(zhuǎn)頭瞅幾眼王天古等人,將眾人表情盡收眼中。
劉軒自然毫無反應(yīng),一切仿佛與他無關(guān)。而王天古更是神色如常,甚至還對韓立平和的笑了笑。
韓立心中頓時就咯噔了一下,仿佛已經(jīng)抓住了重點,卻又什么也沒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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