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乘風(fēng),烏里寧他們這一群大小狐貍都意識到對方可能會對自己不懷好意,于是彼此雙方都打算著在酒場上把對方撂倒,借機(jī)得到對己方有利的消息。
烏里寧看著柳乘風(fēng)放到桌案中間的酒壇,抬手撫著下巴上自然卷的胡須臉色微微有些凝重。
能不能完成女皇陛下交給的任務(wù),全在酒里了。
大龍國的酒水味道雖然有些怪,喝下去之后卻唇齒留香回味無窮,而且酒勁似乎沒有我們的酒水大。
待會本公主動要求喝他們的酒水,以本公的酒量,喝醉他們其中一個應(yīng)該不成問題,若是實(shí)在扛不住的話,大不了裝醉。
只要能夠套出想要的消息之后,以后有的是機(jī)會真正的較量一番。
柳乘風(fēng)看似不經(jīng)心的轉(zhuǎn)動著拇指上的扳指,實(shí)則心里不停的打鼓。
烏里寧這個老家伙雖然年齡有些大了,可是不代表酒量不行啊!看他這老神在在的樣子,本少爺心里還真有些摸不清他的虛實(shí)。
他們沙俄國的酒水雖然酒勁大,可是喝了好幾杯之后卻也沒有太大的問題,只要本少爺用內(nèi)力把酒氣逼出體內(nèi),喝醉他應(yīng)該不成問題。
而這些竹葉青雖然醇香清冽,奈何后勁卻非同小可,要是喝我們自帶的酒水,搞不好會馬失前蹄。
要不待會喝他們沙俄國的酒水?
要是運(yùn)用內(nèi)力排酒依舊不是老家伙的對手,那本少爺就裝醉,他一個年過半百的老前輩總不至于跟本少爺一個毛頭小伙子斤斤計較吧?
眼下還是先完成老爹交給的任務(wù)為妙,喝酒的話以后有的是機(jī)會,也不急于這一時。
反正老爹也沒有下死命令必須如何如何,萬一辦砸了也不是太大的問題。
烏里寧,柳乘風(fēng)兩個大小狐貍心里各懷鬼胎的嘀咕著,目光不由得觸碰到了一起。
大小狐貍相視一笑,臉上全都掛著自以為非常和善的笑容。
“哈哈……讓諸位貴使久等了,本伯爵回來了。”
“本伯爵給諸位大龍國的貴使介紹一下我身邊的四位同僚,蘇洛夫,加加特,伊維諾夫,伊萬列寧。
他們四位都是我沙俄國國賓館的官員,對于諸位遠(yuǎn)道而來的大龍貴使可謂是相當(dāng)?shù)暮闷妗?/p>
本伯爵擋不住他們一再的請求,只好把他們帶進(jìn)來陪諸位大龍國的貴使見見面了?!?/p>
聽完耶夫斯的翻譯,柳乘風(fēng)笑瞇瞇的對著蘇洛夫四人抱了一拳,臉上看似滿面春風(fēng)心里則是暗罵不已。
“操,看來車輪戰(zhàn)是沒希望了,只能一對一的喝了?!?/p>
互相見禮之后,大龍這邊柳乘風(fēng),宋陽他們六位主官,沙俄國烏里寧,果戈洛夫他們六位主官在耶夫斯的翻譯下,彼此寒暄著坐到了椅子上開始了酒桌之上的較量。
雙方皆以尊重彼此的風(fēng)俗文化為由選擇了對方的酒水。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雙方人馬喝的都略微有些上頭了,可是就是不見對方的人馬倒下,一時間酒桌上的氣氛就變得有些古怪了起來。
柳乘風(fēng)看著烏里寧的臉色雖然因?yàn)楹染频木壒视行q紅,但是那明亮雙眸卻還算有神,端著銀杯的手不由得抖動了一下。
老王八,海量??!
看樣子是一點(diǎn)事都沒有呀!這樣下去,什么時候才能套出來對我方有力的消息呢?
實(shí)在不行的話,喝了這一杯就裝醉吧!再喝下去搞不好會酒后失言。
柳乘風(fēng)自己知道自己的情況,桌子對面烏里寧的狀況同樣比柳乘風(fēng)強(qiáng)不了多少,微不可察的晃了晃有些發(fā)暈的頭腦暗自腹議起來。
這大龍的酒水喝著那么順口,怎么會如此的上頭?失算了??!
抬眸看了一眼端著銀杯額頭細(xì)汗密集的柳乘風(fēng),烏里寧皮膚微皺的手指搓動著手里的云紋杯心里有些不安。
小兔崽子,挺能喝??!
本公這心里還真有些沒底了??!要是繼續(xù)喝還不醉的話,女皇陛下交代的任務(wù)搞不好完不成了。
要不再喝一杯本公裝醉好了,喝多了胡說八道可就麻煩了。
“干杯!”
“喝!”
柳乘風(fēng),烏里寧兩人默契十足的舉起了手中的酒杯朝著口中送去。
美酒入喉,兩人直盯盯的看著對方雙目迷離的朝著桌案上栽了下去。
當(dāng)啷兩聲輕響回蕩在殿中,正在舉杯暗自較量的雙方人馬停了下來,將目光看向了彼此的主官。
宋陽,果戈洛夫兩人急忙放下酒杯朝著彼此的主官圍了上去,晃動著兩人的肩膀輕聲呼喚著。
“總兵,你沒事吧?”
“公爵大人,你還好吧?”
兩個人猶如死豬一樣的栽倒在桌案上,聽到各自屬下的話語臉上皆是閃過了一絲尷尬之色。
明明都沒有喝醉,卻也只能將錯就錯了。
宋陽,果戈洛夫他們也是臉色尷尬的低著頭,原本在他們互相商議的計劃中是各自雙方的主官裝作喝醉,由他們這些屬下去灌醉對方的主官,然后套取對己方有利的情報。
所有的方案方才都已經(jīng)詳細(xì)周密的布置好了,哪曾想最后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雙方的主官全都‘酒量不佳’的栽倒在了桌案上,這他娘的該怎么實(shí)行下一步的計劃?
“大哥,對面的老王八也太狡猾了吧,我看他方才的樣子明明不像喝醉了,估計十有八九也是故意裝醉的。
現(xiàn)在他也裝醉了,咱們還怎么讓他們酒后吐真言?”
宋陽聽到柳乘風(fēng)的內(nèi)力傳音,扳正柳乘風(fēng)的腦袋給其換了個舒服的姿勢。
“看來對方跟咱們做了一樣的打算,都想著灌醉對方好套話。
如今你們既然已經(jīng)‘醉倒’在了桌子上,現(xiàn)在也只好將錯就錯了。
不然的話可就尷尬了。
也只有見了沙俄的小女皇之后再見招拆招了。
既然裝醉了,那就只能一裝到底了?!?/p>
柳乘風(fēng)聽完宋陽的話,腦袋在桌面上拱了幾下雙手無力的耷拉了下去,一副不勝酒力爛醉如泥姿態(tài)。
宋陽見狀,裝作苦笑的看向了果戈洛夫:“果戈洛夫閣下,本將軍本以為只是我們柳總兵不勝酒力呢!想不到你們的公爵大人同樣是不勝酒力?!?/p>
果戈洛夫只能附和著點(diǎn)點(diǎn)頭:“是啊是啊,我們公爵大人因?yàn)槟晔乱迅咚跃屏坎患?,讓你們見笑了?!?/p>
“年齡大了不勝酒力可以理解,現(xiàn)在咱們雙方的主官全都喝的爛醉如泥,咱們也不好繼續(xù)喝下去了。
我們一路舟車勞頓,正好也有些乏了,不如今天就算了吧,咱們改日再喝如何?”
“當(dāng)然沒有問題,薩爾會領(lǐng)你們?nèi)ツ銈兊淖√?,本伯爵也就不耽擱你們休息了,先把我們公爵大人送回家中安歇了?!?/p>
“多謝體諒,那就不送了?!?/p>
“好,請留步?!?/p>
在耶夫斯的翻譯下兩人心口不一的寒暄了一下之后,果戈洛夫攙扶起‘酒醉’的烏里寧起身朝著殿外走去。
蘇洛夫他們見狀也只好放下酒杯對著何林他們露出了歉意的笑容,起身朝著果戈洛夫他們跟了上去。
宋陽目送著烏里寧他們遠(yuǎn)去,轉(zhuǎn)身看向了烏里寧的仆役薩爾。
“有勞?!?/p>
“不敢,請諸位大龍貴使隨我去住處安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