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玉雖然受了重傷更是中了慕容珊的軟骨酥可是他的傲骨還在,看著站在原地遲疑的慕容珊一臉不屑:“鼠輩!”
慕容珊神色糾結(jié)一陣,馬上嬌媚的輕笑了起來:“呼延王子,收起你的激將法吧,你想激怒奴家,奴家就認了,隨你怎么說去?!?/p>
柳明志嘆了口氣,流年不利啊,怎么又遇上白蓮教的這群家伙了。
柳大少錯了,不是他流年不利,而是白蓮教確實太需要銀子了,偏偏柳家又是江南最多銀子的富商,不盯著他盯著誰。
慕容珊緩緩向著柳大少逼近:“柳公子,奴家不想動粗,乖乖的跟奴家走一趟吧,奴家可以保證柳公子性命無憂,如何?”
柳明志靜靜地看著慕容珊:“不就是銀子嗎?你想要多少直接說就是了,本少爺可以做主送給你們點吃飯的錢,否則就算你們抓了我也沒有用處,老頭子可是有兩個兒子的,而且我娘子已經(jīng)有身懷六甲,柳家香火得以延續(xù),你們抓了我又如何?”
慕容珊怔怔的看著柳大少,想從他的神色中發(fā)現(xiàn)一點自己想要的東西,可是柳明志太平靜了,根本沒有絲毫的疏漏。
慕容珊銀牙輕咬看著騎在馬上的柳明志:“你能給多少銀子?”
柳明志嘀咕了一會伸出了右手五根手掌。
慕容珊臉色一喜:“五十萬兩?可以,但是我要銀票?!?/p>
柳明志搖搖頭淡定的說道:“五兩!”
慕容珊神色一僵,臉色嫣紅起來:“你在耍我?”
“你可不要血口噴人,柳某什么時候耍你了,五兩銀子不夠你吃飯嗎?要不我再請你吃個雞?”
“不但狡辯,還在胡說八道,奴家看你是糊涂..........”說著說著慕容珊一怔,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臉色比起之前更加紅潤:“登徒子?!?/p>
柳明志有點忍俊不禁了,白蓮教的人都這么天然萌的嗎?青蓮是這樣,這個九長老也是這樣,這萌萌噠的腦子還想反抗朝廷,梁靜茹給他們的勇氣嗎?
九長老直接挪移到柳大少面前,手中長劍駕到柳大少的脖子上:“不要拖延時間了,跟奴家走吧,本來還想和氣的待你,可是你竟然敢調(diào)戲奴家,回到教中奴家一定好好的侍候你柳大公子。”
柳明志自知逃不了,肯定要成為白蓮教的階下囚,但是可以肯定不會有性命之憂,畢竟還要靠自己要挾老頭子出銀子也有恃無恐起來:“侍候我?算了,本少爺對老女人不感興趣,你還是侍候別人去吧。”
年齡的問題果然是不分時代的,聽到柳明志叫自己老女人,手中的軟劍一抖,若不是柳明志還有用估計早就被其一劍結(jié)果了。
“老娘才二十六,哪里是老女人了?!?/p>
“你得多大的心呢,二十六還不老,幾個娃的娘了?”
“老娘還沒嫁人呢?”
“二十六還沒嫁出去,你得多差勁?沒男人要吧?嘖嘖嘖,因為啥嫁不出去心里沒點數(shù)嗎?成日兇巴巴的,哪個男人瞎了眼了才能看上你?!?/p>
慕容珊舉起手中的劍柄狠狠的擊打在柳明志脖頸之處:“再敢胡說八道我殺了你。”
高手就是高手,僅僅一下就將柳明志打的神色有些模糊,比起當初在揚州柳大少跟青蓮來的那兩下不知道高明了多少。
柳明志老實了起來,真怕慕容珊惱羞成怒殺了自己,那樣就真的太虧了。
被挾持著的柳明志看著不遠處的呼延玉喊道:“呼延兄,小弟是剛出狼口又得入虎穴試試深淺,你自求多福,可以的話將汗血寶馬送到我家去,值不少銀子呢。”
慕容珊看都不看癱軟到地上的呼延玉與裴家兄妹,她的目的就是柳明志,目的達到了之后沒必要惹下其他的禍端,白蓮教現(xiàn)在危機四伏,急需銀子應(yīng)急,柳大少就是最好的金庫,有了它什么銀子都有了。
柳明志忽然停了下來,慕容珊猝不及防的直接撞了個滿懷,比棉花還柔軟的感覺令柳大少微微一愣:“看不出來,穿著衣服毫無波動可言的你竟然還有帶球撞人的實力。
哪天較量一下,本少爺特別擅長運球?!?/p>
柳大少根本看不到慕容珊現(xiàn)在臉色紅的已經(jīng)發(fā)燙繼續(xù)調(diào)侃著:“有實力就是好,你該驕傲。話說走路累不累?。课曳鲋??”
脖頸驟然一痛,柳大少知道已經(jīng)到了慕容珊忍受的極限,再調(diào)侃下去肯定會吃苦頭的便閉口不言。
“呼延兄記得你還欠我一頓酒,不要忘了?!?/p>
呼延玉閉上良久的眼睛疏忽的睜開了,持刀靜靜的站了起來:“白蓮教看來還是太過自負了,區(qū)區(qū)軟骨酥就敢在此耽擱這么久?!?/p>
慕容珊花容失色的看著已經(jīng)緩緩沖著自己走來的呼延玉急忙將柳大少擋在自己身前:“不可能,七品高手中了軟骨酥的毒也要小半時辰才能祛除干凈體內(nèi)的毒素,這才幾刻鐘你怎么可能恢復過來?”
呼延玉邪魅的一笑:“所以某才說你們白蓮教太過自負了,某可從來沒說過我是七品呢!若非被四師兄傷了筋脈,區(qū)區(qū)軟骨酥算的了什么?”
柳大少也激動起來,能夠安然無恙誰愿意去做俘虜:“呼延兄,你太牛皮了,趕緊干掉這個老女人,敢打小爺,小爺要將她扒光了吊在城墻上?!?/p>
慕容珊持劍的手稍微一用力,柳明志的脖子上微微一涼:“柳公子太過得意忘形了,別忘了你還在奴家手中。”
柳大少一愣,這才反應(yīng)過來,呼延玉是高手九長老也不是戰(zhàn)五渣,現(xiàn)在自己可還被劍挾持著呢,臉色一苦:“好姐姐,千萬別激動,刀劍無眼,打打殺殺的不好,不如你將劍放下來,你看這夕陽多美啊,咱們談?wù)勅松牧睦硐胴M不妙哉,我請你吃雞?。 ?/p>
看著步步緊逼的呼延玉,慕容珊也顧不得男女授受不親的羞澀,直接將柳明志攬在自己的懷中緊緊的貼著,呼延玉的刀氣她方才可是見識過的,大意不得。
“呼延王子,再敢上前一步奴家大不了與柳公子同歸于盡?!?/p>
柳大少現(xiàn)在可是冰火兩重天,脖子上冰涼的軟劍,軟如棉團的觸感,不是情況窘迫柳大少很想仰天長嘯,這也太折磨人了吧。
呼延玉果然停了下來,緊緊地盯著慕容珊手中的軟劍:“放了柳兄弟,某以性命擔保你可以安心離去。”
“三哥五哥,你們還想看到什么時候,完不成任務(wù)教主的脾氣你們可是知道的。”
話音剛落,兩道身影激射而來攔在了呼延玉與慕容珊中間,正是白蓮教三長老陶德五長老章龍。
呼延玉神色一凝,又來了兩個難纏的家伙。
三長老輕笑著看著呼延玉:“呼延王子,白蓮教不想與王子結(jié)仇,說起來咱們還是相互扶持的關(guān)系,給老朽一個薄面如何?”
呼延玉舉起了彎刀:“我欠了柳兄弟一頓酒,要還了才行?!?/p>
三長老神色逐漸消失:“如此說來呼延王子是打算管到底了?”
“廢話少說,某來領(lǐng)教一下你們二人的武功?!?/p>
“九妹,船在河邊,帶著柳公子先行一步,我與五弟托住他。”
慕容珊也不遲疑,挾持著柳明志就往幾十丈之外的秦淮河奔去。
呼延玉神色一急,手中的彎刀不留余力斬向二人,剛剛消弭的刀氣又縱橫起來。
“呼延兄,救命?。 ?/p>
感受到柳大少掙扎帶來摩擦感慕容珊紅著臉繼續(xù)飛奔而去。
在場的所有人忽然感覺到遍體生寒,一股冷冽的劍意從天而來,如同白虹貫日,幾人抬頭望去,一抹劍光帶著殘陽的余暉從二龍山破空而來,劍意縱橫,席卷八荒,縱然幾十丈外的秦淮河面都蕩起了波浪。
“天劍?”
“是天劍.....”
“不好,快躲開。”
劍光如虹,直接插入大地,猶如地震一樣,周圍亂石縱橫的土地晃動起來,無數(shù)的裂痕從劍身處開裂出來直至秦淮河畔。
隨即一股劍氣蕩漾,方圓幾十丈寸草不生,石飛塵揚,劍氣直接將眾人擊飛出去,幾十丈外的慕容珊柳大少也難以避免,在場的眾人猶如斷線的風箏一樣在空中翻滾起來重重的落在了地上,個個面色慘淡毫無血色。
一陣蒼老的聲音從四面八方的傳入還有意識的眾人耳中:“當老朽死了不成,二龍山也敢撒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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