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大大的三個字擺在屏幕上,吳冠玉這都不是嘴角抽搐了,他是真的連話都不想說了。
所以自己這都不是被強制下達命令讓自己干活兒?
而是這現(xiàn)在連個目標(biāo)都沒有!
“不是我說,趙同志,咱們哪怕要查武術(shù)界的勢力吧,你總得給我個目標(biāo)吧?
我連目標(biāo)都沒有,我對著誰去查?”
在沉默了好久之后,吳冠玉到底還是沒有辦法,手指輕巧的給趙以安回復(fù)了消息。
看到吳冠玉回復(fù)的消息,趙以安沒有再回復(fù)消息了。
因為他眼下還真的沒有懷疑的目標(biāo)。
“喂,周老頭兒,你這也說了是武術(shù)界的勢力要大動蕩了,那先動哪一個勢力,或者說要怎么做,你得給個線索目標(biāo)吧?
你也別說苗玉只幫忙解蠱這個事情了,如果她不能提供這個蠱毒的來源的話,那我們只能往僵苗去走一趟了!
季伶,你這邊將僵苗所有和武術(shù)界有關(guān)的勢力全部羅列出來,如果苗玉不給線索,我們就一個一個打上門兒去!”
將視線落在了周德元的身上,趙以安也不和他啰嗦什么,指出苗玉的問題之后,他又看向了季伶。
這件事情,季伶來負責(zé)整理資料是最合適不過的!
聽到趙以安的話,季伶和周德元兩個人同時嘴角抽搐。
怎么武術(shù)界的勢力到了趙以安的口中,就好像是一個小樓蟻一樣,隨隨便便就能被滅掉了?
關(guān)鍵是這還打上門兒去?
不至于吧!
“好的,沒問題,我這就去整理資料。
另外,我覺得苗玉那邊還是我去和苗玉談吧,周老以長輩的身份強行壓制苗玉,搞不好苗玉這邊會反彈!”
好一會兒之后,季伶開口了,搜集資料對于她來說并不難,而且在場可能只有季伶一個人知道,苗玉除了是苗家的繼承人之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
所以由自己去和苗玉談?wù)?,是最好的人選。
對于季伶的說法,趙以安和周德元都沒有什么意見。
趙以安本身就不想對上那個性格脾氣又暴躁又嬌縱的苗玉,甚至那位大小姐看人都是用鼻孔在看。
就像季伶所說的那樣子,苗玉又倔強的很,一次兩次她會看在長輩的面子上,多少懂點事兒,不跟周德元叫板,但是如果真的把苗玉惹急了的話,那苗玉會做出什么樣的事情來,周德元都不敢保證。
苗玉的套房里邊兒。
她已經(jīng)將次臥給打造成了自己的煉藥房。
此是,苗玉正在煉藥房里邊兒忙碌著,當(dāng)然她一邊忙碌著,一邊嘴上還在罵罵咧咧的。
如果有人在的話,就能夠聽得出來苗玉罵的都是季伶,趙以安還有周德元。
這三個名字在她的嘴里反復(fù)出現(xiàn),含媽量極高!
然后,苗玉就聽到了門鈴聲響了。
她現(xiàn)在只要聽到自己套房的門鈴聲響,心里就是一肚子火氣,畢竟能夠按門鈴來找自己的,除了季伶就是周德元了。
要不然就是酒店的工作人員,當(dāng)然酒店的工作人員在過來之前會提前給苗玉發(fā)消息,經(jīng)過苗玉的同意之后才會過來。
至于苗玉的保鏢是有套房鑰匙的,根本不需要按門鈴。
在心里又罵了一句之后,苗玉才去開門兒,沒有辦法,如果她不開門兒的話,她覺得這門鈴會一直按下去,而且搞不好季伶那家伙還會直接拿酒店房卡過來開門兒。
“我說季大小姐,你又要做什么呀?”
開門兒看到季伶,苗玉的臉色不怎么好看,直接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季伶跟在苗玉的身后走進了套房。
她一邊關(guān)門一邊看著苗玉,“小玉玉,對不起啦,我這也是為了你好呀!
咱就是說,你幫忙把這件事情解決了,你們苗家在咱們武術(shù)界的地位啊,絕對得升上幾升,而且你這個苗家繼承人的身份也不會再有任何人可以質(zhì)疑了……”
季伶本來是準(zhǔn)備上前摟抱著苗玉的,結(jié)果在看到苗玉手上還沾染著藥粉的時候,她立刻果斷的后退了兩步,表示自己還是很惜命的。
畢竟苗玉手上的東西,那可都是有毒的玩意兒。哪怕不死人也得要人經(jīng)歷不少的折磨。
季伶可沒有受虐的傾向1
聽著季伶又開始老話常談了,苗玉不耐煩的敲了敲眉頭,“你要是再說這樣的話,我可就趕你出去了!”
見苗玉是真的生氣了,季伶也不敢再提到這個問題。
她想了想,跟在苗玉的身后走進了煉藥房里邊兒。
看著苗玉動作嫻熟的煉藥,季伶還是試探著問了一句,“那個,你這個能夠壓制蠱毒的藥,大概多久才能煉制完成呀?”
“季伶!
你要是想過來給你的那個趙先生打聽消息你就直說,不要在這里拐彎抹角的,這藥能練成,明天就好了,你和周老你們倆是周扒皮啊,一直催催催的!”
將藥粉倒進一個玻璃瓶里邊兒之后,苗玉沒好氣的回頭,沖著季伶直接吼了出來。
她這兩天真的是受夠了季伶和周德元,想要探聽消息,就探聽消息,搞這么多門門叨叨干什么?
“那個小玉玉,我不是這個意思……”
季伶下意識的想要解釋,結(jié)果不等她解釋,就先被苗玉懟了回去:“是,
你不是這個意思,你只是來看看我,看看我的藥配的怎么樣了,如果能夠快一點的話當(dāng)然會更好,是不是?
季伶,我告訴你,我現(xiàn)在是真不想理你,你要不想咱們的姐妹情徹底完蛋的話,你就給我閉嘴!”
苗玉是真的很生氣,這不,說話的語氣都滿是嘲諷,她絲毫不給季伶一點兒面子,陰陽怪氣的說道。
她這話說的季伶也沒有辦法再說什么,只能乖乖的站在這里,看著苗玉煉藥。
苗玉煉藥的速度很快,但她臉上并沒有露出輕松的神情來,而是變得越來越凝重,見苗玉這樣的神情,季伶更是不敢打擾,甚至連呼吸都放緩了好多,生怕自己呼吸都會引來苗玉的咒罵。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的時間,苗玉才終于放下了手上的玻璃瓶。
這一次,她臉上的神情終于變得輕松了一點兒。
轉(zhuǎn)過身,看了一眼季伶,見季伶真的乖乖的,一句話都沒有開口說,苗玉本來不爽的心里總算是變得開心了一點。
洗了手之后,苗玉就走道外面的小冰箱那里拿了兩瓶酒出來,一瓶丟給季伶,自己開了一瓶,淺嘗了一口,嘴里發(fā)出一聲滿足的感嘆。
“行了,現(xiàn)在來說說你,過來找我是為了什么吧?”
到底是閨蜜,哪怕季伶沒有說話,苗玉也猜得出來對方心里有事兒,而且這事兒還是自己不想聽的事。
但是,人都已經(jīng)在這里了,又走不掉,聽聽季伶的說法,就當(dāng)聽個樂子也不錯。
懷著這樣的心思,苗玉喝酒喝的更暢快了。
季伶則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雖然接過了苗玉丟過來的酒,她自己也打開了,但也僅僅只是淺嘗了一口,就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
季伶在心里思考著自己要怎么開口。
那是一個秘密,是獨屬于苗玉自己的秘密,而現(xiàn)在季伶偏偏要將這個秘密說出來,并且還要當(dāng)做籌碼。
季伶不知道當(dāng)自己開口說出這個秘密的時候,她和苗玉之間的感情還能不能回到從前,但季伶沒有辦法。
“你想要統(tǒng)一僵苗,將僵苗分散的勢力全部整合起來,集中歸于你的手上嗎?”
似乎是終于下定了決心,季伶終于開口。
她的聲音非常的沉悶,甚至季伶在說話的時候,都沒有敢抬頭看苗玉一眼。
剛準(zhǔn)備喝酒的苗玉,伴隨著“啪”的一聲,手上的酒瓶子被她直接捏碎,酒液混合著玻璃渣刺入苗玉的手心里,她卻像絲毫感覺不到一點疼痛一樣,就這么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季伶,眼眶通紅。
苗玉看向季伶的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明的意味。
季伶在這一刻,感覺到了一絲殺意。
苗玉在這一刻想要殺自己!
在心里苦笑,季伶知道,當(dāng)自己選擇將這個秘密說出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應(yīng)該要做好這個準(zhǔn)備了。
“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到底是苗玉,哪怕此時她看向季伶的眼神中帶著殺意,她也還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緒,開口詢問。只是他的語氣,帶著絕對的冷漠,和之前的調(diào)侃憤怒完全不一樣,冰冷的就好像站在自己面前的季伶不是她的好閨蜜,而是一個陌生人,甚至是仇人!
“有一次我去找你的時候,不小心發(fā)現(xiàn)了你的那個令牌,不過這件事情我沒有告訴任何人。
如果不是今天這個事情的話,我也不會把你這個秘密說出來。
苗玉,你可以不考慮苗家,但是你能放下僵苗嗎?
你難道不想要這整個僵苗收于你自己的手上嗎?
這是一個好機會!
有我們季家岳家還有周老,當(dāng)然我相信還會有其他的勢力,更重要的是趙先生的背后是國家。
你相信我,這一次戰(zhàn)隊你只要站對了,日后給你的回報,絕對不會讓你失望,而且這是你唯一一次能夠徹底拿下僵苗的機會了。
如果你這一次錯過了的話,等到僵苗所有勢力被一網(wǎng)打盡,那到時候你的這一重身份上也就沒有用了,并且永遠不可能再光復(fù)僵苗!”
知道苗玉的心情很復(fù)雜,季伶自己又何嘗不是呢?
壓在心底這么多年的秘密,哪怕兩個人是最親近的閨蜜,但苗玉不說,季伶也從來沒有開口問過。
這一次哪怕不是苗家的機會,那也是苗玉自己的機會。
季伶原本不想要將這個秘密直接說出來。
她覺得苗玉這些年既然一直沒有放手,在研究蠱毒的話,那苗玉對僵苗其實還是有想法的。
現(xiàn)在既然有機會的話,為什么不去拼上一把呢?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如果能夠拿下僵苗,那么苗玉將會是僵苗地下的無冕之王。
如果一直是目前這個狀況的話,苗玉的身份將永遠見不了光,她永遠都只是苗家的小公主,而不可能是僵苗的王。
苗玉不知道自己此時是個什么樣的心情,也可以這樣說,她從來沒有想過季伶會知道自己埋藏在心底最深處的這個秘密。
秘密壓在心里的時間太久了,苗玉自己也在刻意的遺忘這個秘密,一直到今天,一直到現(xiàn)在,從自己最好的閨蜜口中說出來。
原來季伶很早就知道這個秘密了。
“我確實想要拿下僵苗,但是我?guī)椭四銈?,除了我能夠成為僵苗的無冕之王之外,我還有其他什么的好處呢?”
收起了剛才冰冷的好像要殺死季伶的那種情緒,苗玉整個人變得正經(jīng)了起來,她看著季伶,擺出了一副談判的架勢。
“如果只是拿下僵苗的話,憑我自己的實力,雖然可能時間慢一點,但也不是沒有可能。但是你這邊既然開口就要我?guī)兔?,和你們合作,我?yīng)該能夠得到另外的好處吧?
這個好處,我指的是,除了苗家,除了僵苗之外,獨屬于我個人的好處!
季伶,我相信你明白我的意思!”
苗玉從來不是一個讓自己吃虧的人,作為苗家小公主,她可以任性驕縱,可以受制于長輩的壓迫之下去做出一些妥協(xié)的事情。但是作為僵苗蠱毒的繼承人,僵苗的圣女,苗玉更多的是為了自己的個人利益而奮斗努力。
就像季伶所說的那樣子,苗玉現(xiàn)在其實已經(jīng)被迫被扯上了趙以安這條船。
既然沒有辦法拒絕的話,那倒不如在一開始的時候就給自己多爭奪一些利益了。
“這個我沒有辦法做主,你得和趙先生親自去談。但是玉玉我告訴你,真的這個決定,絕對會是你做過的最正確的一個選擇?!?/p>
苗玉態(tài)度轉(zhuǎn)換成了這樣子,甚至她的身上有一種吊兒郎當(dāng)?shù)臍赓|(zhì),季伶倒是松了一口氣,因為最起碼這就證明著苗玉愿意和他們來談判。
關(guān)于苗玉的個人利益這一塊兒,季伶并沒有辦法做主。
“那就這樣吧,等我將壓制蠱毒的藥制作出來之后,我會親自去見你們那位趙先生。
當(dāng)然,你也可以先和他提一提我的要求,看一看你們能給我的利益究竟有多少?
并且,我要求,我在僵苗的身份,你們需要百分百幫我保密,如果一旦有外人知道我這一層身份,那么我不管是季家還是岳家,甚至是周老,你們都要做好接受我報復(fù)的準(zhǔn)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