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永壽雙手不斷結印,朝著我布置的法陣不斷拍去,我還看到有不少人在配合著他一起破陣。
等我們來到院子里的時候,勾永壽手上的動作便停了下來,目光很快落在了跟我一起的二坐堂身上。
隔著法陣,我都能感覺到勾永壽眼神之中憤怒的殺氣。
沒有人會喜歡叛徒,看到二坐堂跟我們在一起,勾永壽的殺心頓時就泛濫成災。
“二坐堂,你竟然背叛我!”勾永壽伸手指向了二坐堂。
二坐堂嚇的渾身發(fā)抖,連忙辯解:“掌教……不是我要背叛陰符宗,而是他們人多勢眾,三坐堂和劉威義已經被他們給殺了,而我也中了他們下的蠱,反抗只有死路一條,請掌教明鑒?!?/p>
“我不管你現(xiàn)在怎么樣,你現(xiàn)在就跟他們動手,把他們給殺了!”勾永壽都快氣瘋了。
二坐堂看了一眼我們,頓時一臉為難的樣子,他只要一動手,立刻就會原地去世。
邋遢道士看向了勾永壽,冷笑著說道:“勾永壽,你為難他也沒有什么用,不妨跟你說個事兒,你地下室的保險柜,我們都給你撬開了,里面的錢全都一掃而空,以后你就等著喝西北風吧。”
邋遢道士真是氣死人不償命,聽到邋遢道士這般說,勾永壽快要氣炸了,怒聲說道:“我要將你們全都殺了,給我快速破陣,弄死他們?!?/p>
說著,那勾永壽便招呼上了陰符宗的所有人手,一起幫著他們破開我布置的法陣。
這么多人一起破陣,定然能加快破陣的速度。
我看了一眼邋遢道士:“趕緊走吧,先幫卡桑療傷要緊。”
邋遢道士點了點頭,旋即從身上拿出了一道風遁符出來,跟我招呼了一聲道:“吳老六,我催動風遁符的時候,你趕緊破開法陣,咱們一起離開這里。”
“大家伙都彼此抓緊了,別半路上丟了?!惫却蟾缯泻袅艘宦?。
隨后,我們互相抓住了對方的胳膊,那個二坐堂肯定也要跟我們一起走。
這時候,我有些為難,這個二坐堂該如何處置,要是將他帶回內地,好像有些不太可能,將他殺了又有些可惜。
最關鍵的是,我的五行令旗來不及收走了,估計以后也找不回來了,這對我來說,絕對是一個很大的損失。
活命要緊,就顧不得那么多了。
不多時,邋遢道士便一揮手,將風遁符拋飛了出去,那風遁符頓時燃燒了起來,伴隨著一股強大的炁場波動,一股奇異的力量將我們周身都給包裹了起來。
勾永壽那邊看到我們要跑,頓時有些慌張了起來,頓時加快了破陣的速度。
這會兒我都不需要他們破陣了。
在感受到風遁符發(fā)揮作用之后,我直接雙手結印,自已破開了法陣。
隨后,我一把抓住了邋遢道士的胳膊。
緊接著,我們所有人的身體都被風遁符托舉了起來,耳邊風聲呼呼作響,風馳電掣一般。
這種感覺讓我有些惶恐,連忙閉上了眼睛。
一道風遁符三千萬啊,關鍵時刻就是能救命。
這種腳不沾地,像是踩在棉花上的感覺,感覺也就一分鐘不到的光景,然后我就感覺身體快速的下墜。
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兒,我便一屁股坐在了一團軟綿綿的東西上面。
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邋遢道士趴在地上,我正坐在他的腰上。
“吳老六,給我滾下來,我腰子本來就不好,你一下給老子坐廢了……”邋遢道士拍了拍我的腿,沒好氣的說道。
“羅老六,你別訛我,你腰子就是廢的!”說著,我便從邋遢道士身上站了起來。
這時候,我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在,一個都沒少。
而我們這會兒,就在一片樹林里面,也不知道此刻離著勾永壽的莊園有多遠。
二坐堂四顧了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這時候,我朝著他走了過去,問道:“二坐堂,這是在哪你知道不?”
二坐堂就是本地人,這里離著那陰符宗的老巢肯定沒有多遠,他或許知道。
果不其然,二坐堂便道:“這是離著陰符宗大約十三里地,在東北方向?!?/p>
一道風遁符,能夠帶人轉瞬百里,前提是帶著一個人,而我們這邊加上二坐堂是九個人,才跑出去十幾里地,也算是正常。
這時候,我朝著卡桑那邊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卡桑這會兒坐在地上還沒有起來,就靠在一棵大樹旁邊。
估計是他中的陰符掌的傷勢又加重了。
“卡桑,很疼是吧?”我走過去,心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吳哥,我沒事……”卡桑咬著牙說。
這小子都到這時候了,還在硬撐。
他受的這個傷,肯定是時間越長傷勢越重,即便是有血神蠱,估計也壓制不住。
“咱們趕緊訂機票回內地吧,這地方不能待了。”谷大哥連忙說道。
“吳老六,聯(lián)系魏來,送咱們離開?!卞邋莸朗看叽倭艘宦?。
“別想著走了,我們陰符宗跟寶島官方的人也有合作,無論是機場碼頭都布置了我們陰符宗的人,只要你們出現(xiàn),立刻就會被鎖定,幾天之前就布置好了?!倍迷俅握f道。
還別說,留著這二坐堂,關鍵時刻還真能管點用。
聽到他這么說,我們幾個人頓時就郁悶了起來。
“咱們去找周一陽大哥吧,他妹子就是薛家藥鋪的人,說不定他能找人控制一下卡桑的傷勢?!卞邋莸朗刻嶙h。
現(xiàn)在哪里都不安全,只有周一陽那邊是沒問題的。
周一陽在這片的名頭頗大,基本上沒有人敢得罪他。
目前來說,我們只能先去周一陽那邊躲避一下。
于是,我拿出了手機,跟周一陽打了一個電話過去,這會兒天都快亮了,周一陽肯定還在睡覺,迷迷糊糊的接通了電話。
“小劫,有事兒嗎?”
“周大哥,我們在寶島,招惹了陰符宗的勾永壽,他在追殺我們,卡桑也中了他的陰符掌,我想讓你將我們送回內地,不知道行不行?”我試探著問了一句。
“卡桑中了陰符掌?”周一陽那邊的語氣加重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