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務室的空間并不算大,因為晚上沒有人值班,可以說所有的光線,都是從外面照射進來的。
狹小的房子里很快產(chǎn)生了一種異樣的氛圍。
希斯幾乎沒有反抗這種氛圍。
他也很想弄清楚,對于這名雌性,到底有多少好感。
于是在蘇彌胡亂的摸索下,他竟然主動靠近了她一些,隔著衣服握住她的手。
“?”蘇彌警惕的看著他。
她腦子里的聲音剛剛才播報到親昵值“4%”,這就要結束了?
而就在這么想時,希斯握著她的手緊了一些,低聲道:
“……米拉雌性,小的時候沒有學生理課嗎?”
他的模樣依舊溫柔,嗓音有些誘澀,尾調(diào)干啞啞的,像一根羽毛不著痕跡的掠過人的心尖兒。
“?”蘇彌居然有點心癢癢。
生理課的話,她想了想:“是那種在家看的小片片嗎?”
先前為了準備入學,確實看過。
不過她當時一心反抗梵卡,沒怎么注意。
希斯聽著,大概也就知道了,他低聲笑:
“理論課偷懶是不好的行為,我給你補補課?”
他就著蘇彌的手,緩緩拉著她在衣服里游移:
“一些特殊的生理構造,會讓人類的身體非常敏感,比如……這里,這里,還有、這里……”
好像真的在教學一樣,他非常有耐心,即使抓著她的手撩撥,也沒有絲毫的猥褻感,反而像是課堂上盡職盡責的導師,用自己當人體模特,悉心的給她補習。
但蘇彌卻分明察覺到一些異樣。
他的氣息隱約的亂了。
聲音也更加啞誘。
……蘇彌老臉一紅。
這種行為,怎么有種他抓著她的手,在自我褻瀆的感覺……?
剛才完全是為了親昵值,但現(xiàn)在,她忽然覺得主動權好像調(diào)轉(zhuǎn)了。
這曖昧的長夜溫度似乎升高了些。
與此同時。
沙城。
道恩處理完一天的事情,這才有空踏進浴室。
最近沙城的不太平,偽造抑制劑供應不求,他白天不得不又去了希斯那里一趟,那名占他便宜的雌性也沒找到,甚至底下的人隱隱有些暴亂。
他懷疑是亞爆的人快卷土重來了。
亞爆那條鱷魚,真是,怎么都搞不死。
想到這里道恩就不悅。
花灑的水淅淅瀝瀝,泡沫一路沿著身上性感的肌理下滑,他洗澡很利落,只要沖干凈就算結束。
然而就在這時,道恩突然前栽一下!
他扶住墻,悶哼一聲。
身體傳來異樣的感覺,他渾身的血液莫名因為這種感覺沸騰起來。
……就好像,有一只手在他身上流連。
道恩急促的喘息了幾聲。
浴室的霧氣升騰,他的體溫也隨之變得高了起來,連眼角都開始情澀的發(fā)紅。
這種感覺……
他腦子里突然撞入發(fā)情那天,那個可惡的,該死的雌性把手伸進他被子里,胡亂摸他的觸感!
有些不同,又十分相像!
……有人在摸、希斯,或者說,在調(diào)情!
道恩眼底的戾氣浮現(xiàn),然而因為動情的狀態(tài),莫名讓他的氣場顯得都沒那么兇戾了。
他忍耐的微躬下背,喘息聲一下接一下,將水溫迅速調(diào)到最冷。
他的發(fā)情期剛過沒兩天,隨時有可能死灰復燃,這種狀態(tài)下經(jīng)受撩撥,他的感官會被希斯這個當事人,還要靈敏十幾倍!
冰冷的水聲澆在身上,道恩卻還是覺得燥熱。
好像有一把狂亂的火在燒。
讓他本能的想……
道恩惱火的用拳砸墻!
他忍耐著那種“不適感”,快速沖掉剩余的泡沫,穿上衣服走出去,因為太過局促,堂堂SSS級雄性,跨出門檻的時候差點被摔個狗吃屎!
希、斯!
他要過去阻攔下來!不然鬼知道希斯會進行到哪一步!
他可不想、莫名體驗一下那種感覺!!
醫(yī)務室里。
蘇彌幾乎把希斯的上半身摸了個遍,確定再沒有親密值可以收了,她輕咳一聲把手抽出來:
“……可以了?!?/p>
她老臉還有點紅。
瞄一眼希斯的褲子。
上半身沒了,下半身……好像要求有點過分哈~
雖然希斯剛才異常的配合,但她自己還怪不好意思的。
希斯眼眸一暗。
原本握住她的手掌放下來,不著痕跡的虛握了下,反問:“可以了?”
他嗓音有些啞干。
撩撥了她,他竟還有些意猶未盡,朝她靠近一步,忽然感覺到什么,剛才還浮著層情愫的眼眸一冷。
再看向蘇彌時,恢復溫柔,道:“檢驗完了,就先回去休息吧,晚上涼,醫(yī)務室的被子太薄了,不適合過夜。”
蘇彌也覺得今晚不能再跟希斯相處下去了。
她尷下床:“昂,我正要回去?!?/p>
她走出去幾步,突然想到什么,深吸一口氣,大步走回來,在希斯驚訝的視線中,扣下他的后頸,在他脖子上“啃”了一口。
溫熱的唇附在皮膚上。
希斯心頭一動。
他不自覺垂眼看向蘇彌,她的舉動讓他軀體有些過電般的感觸,也因此,希斯眼底的情緒閃過復雜。
他對她的好感,也許比自己想象的要多。
雖然直接大膽,但眼前的雌性明明在情事上還非常的生澀,剛才把手伸進他衣服里的舉動,甚至都算不上是撩撥,可他就是會心動。
就像現(xiàn)在,她親吻著他的脖子,明明動作粗魯,一點都沒有曖昧的技巧,可他就是心癢難耐。
她輕易撩動了他的心弦。
復雜的思緒一晃而過,雌性的唇已經(jīng)從他脖子上離開。
蘇彌道:“給你留蓋個章,再見,希斯導師~”
然后她大步消失在了夜色里。
留下希斯在原地情緒紛雜。
他確實算是城府重的雄性了,別看他現(xiàn)在的光鮮,又頂著醫(yī)生這樣救死扶傷的假圣賢名頭,實際上他內(nèi)里早就爛成瓤了。
希斯自己知道,他并不是什么好東西。
甚至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和那些地下城的雄性一樣壞,或者比那些雄性更壞。
從小的經(jīng)歷讓他養(yǎng)成了走一步看萬步的秉性,可是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為什么要接近蘇彌。
大約一兩分鐘后。
黑夜中,一道暴怒的身影走了出來,雄性還帶著情欲的聲音,喑啞著咬牙道:
“希斯,你們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