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陽丟下一句話,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蓮兒則是低頭看著面前的一群大公雞,不由嘀咕起來:“你們誰想變成辣子雞?要不出來走兩步?”
......
另一邊。
太極殿。
此時的太極殿燈火通明。
方陽目光看到隊伍最前方多了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頭和丞相趙相如站在一起。
“同僚,那前面的站著的是誰?”方陽奇怪的拉過一個身邊的官員問道。
那官員一愣。
剛想回答,一看是方陽,當(dāng)即冷哼一聲轉(zhuǎn)過頭去。
方陽見此,不由摸了摸鼻子。
看看左右,見根本沒人搭理自己,方陽只好就此作罷。
至于前面那人是誰,對于現(xiàn)在的方陽來說愛誰誰,有那功夫不如補會覺。
等會朝政議論完,肯定還有場惡戰(zhàn),一念至此,方陽便慢悠悠地挪動身子,走到了不起眼的柱子旁。
不多時,楚雄一身龍袍走了進(jìn)來。
群臣行禮。
隨后便開始議論政事。
方陽則是依靠著精挑細(xì)選的柱子開始打盹。
不遠(yuǎn)處武將行列的成國公方景升看到了方陽的樣子,頓時一陣吹胡子瞪眼。
但對此他也沒有辦法,畢竟兩人距離比較遠(yuǎn),現(xiàn)在還在議事,自己也不能有太大的動靜。
一旁的程金見此,頓時給了方景升一個安心的笑容。
對于方陽的這些動作,早已是見怪不怪。
時間在太極殿的吵吵嚷嚷之中飛速流逝。
終于在兩個時辰后,所有政事處理完畢。
楚雄看著一眼不發(fā)的眾人,緩緩開口:“諸卿可還有事啟奏”
此言一出,不少臣子都是猛然抬頭。
一名御史當(dāng)即出列:“陛下!臣要彈劾方侍郎任人唯親,養(yǎng)寇自重!”
‘嘩!’
此言一出,現(xiàn)場一片嘩然。
不過下一刻,群臣紛紛出列,和方陽的戰(zhàn)爭再次拉開帷幕。
不過片刻的功夫,半數(shù)朝臣紛紛出列,出了領(lǐng)頭的六部尚書、丞相等一眾高管沒有出列表態(tài)外。
下面的官員幾乎各個都在指責(zé)方陽。
這場面看的方景升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心中已經(jīng)開始默默祈禱,希望列祖列宗能保佑自家孽子渡過難關(guān)。
楚雄看著亂糟糟的現(xiàn)場。
當(dāng)即開口:“行了!方陽,你來說說看?!?/p>
方陽聞言,緩緩走出來。
目光看向第一個出來彈劾他的御史。
“這位高御史,本官有一個疑問,還請你解答?!狈疥栕旖呛?。
“你問便是。”高御史滿臉冷冽。
“呵呵,你說本官任人唯親,養(yǎng)寇自重,那本官就問你了,咱們大楚的選官標(biāo)準(zhǔn)是什么?”方陽目光炯炯的看著對方。
“方大人,你位居侍郎,莫不是連選官標(biāo)準(zhǔn)都不知道了吧?”高御史雙眼微瞇的看著方陽。
不知道為何,他總感覺,方陽再給他挖坑。
方陽則是臉上笑容依舊。
“自然是知道,根據(jù)吏部選拔官員標(biāo)準(zhǔn),首先衡量的便是才能,這也是我大楚科舉取士的原因?!?/p>
“其次便是德行,德不正者,為官必然是禍患一方?!?/p>
“在著就是儀表,正所謂相由心生,若是面相大兇大惡之輩,其人必然會有些問題?!?/p>
說完,方陽看向那名御史:“敢為這位大人,本官說的是否正確。”
“不錯,正是如此?!备哂钒櫭蓟卮?。
“呵呵,那敢問這位高御史,這其中可有不能任人唯親的規(guī)定?”方陽似笑非笑的看著對方。
一時間,高御史竟是直接愣住了,沒想到方陽在這里等他。
于是便梗著脖子喊道:“你到了濟南府之后,山東巡撫吳大志便被押解回京下獄,然后將一個七品縣令硬生生拔高到一省巡撫,這其中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趙平趙大人,帶著一縣百姓,頑抗白蓮教,在白蓮教侵占了東昌、兗州二府,甚至是對濟南府城行程包圍之勢的時候,平陰縣依然無恙,可見其人的能力?!?/p>
“如此人物,為何不能擔(dān)任山東巡撫?”方陽緩緩開口反問。
“那也不能有如此跨級!”高御史冷喝一聲。
“若是這位大人能做到這種地步,我也會稟明陛下,為你破格提拔!”方陽不卑不亢的回復(fù)。
“哼!本官不需要你來推薦!”那名御史滿臉憤慨。
“所以,你彈劾的任人唯親簡直就是笑話!”方陽對那御史的彈劾,當(dāng)先做出了反駁。
“強詞奪理,此事先不說,那你養(yǎng)寇自重的事情,認(rèn)不認(rèn)?”御史面色陰沉無比的看著方陽喝問。
“本官就好奇了,你口口聲聲說本官養(yǎng)寇自重,可有證據(jù)?還是說,這位大人你和流寇關(guān)系密切,是對方告訴你的?”方陽面露驚詫的看著對方。
“胡說八道!本官怎么會和流寇有關(guān)聯(lián)!”高御史直接急了。
“是嗎?那你為何說本官養(yǎng)寇自重?”方陽看著高御史,眼中滿是嘲弄。
“你不是養(yǎng)寇自重,為何放任白蓮教不管,而去改革,以至于山東四大良善之家盡皆被屠,不光如此,白蓮教逃竄之時,你追繳不利,又讓無數(shù)良善之家被殺害,你如何解釋?”高御史冷聲高喝。
他自身就是山東人,那些被滅門的良善之家中,就有他的家族。
如今家族被滅,僅剩的一脈,便是在京師做官的他,前些時日才讓妻子帶著下人返回山東接納田產(chǎn)財富。
但根據(jù)當(dāng)?shù)仄渌缓眉易宓膫餍?,他們高家已?jīng)被白蓮賊洗劫一空了。
白蓮賊他沒辦法對付,帶這個追繳白蓮賊,讓白蓮賊亂竄,以至于他高家都被滅門!
“呵呵,本官養(yǎng)寇自重,本官在山東做的好好的,已經(jīng)準(zhǔn)備出手剿滅白蓮教了,你們倒好,上來就彈劾本官,讓本官罷官丟職,導(dǎo)致白蓮教卷土重來?!?/p>
“等陛下圣旨讓本官官復(fù)原職的時候,白蓮教已經(jīng)掠奪了十余家,本官就是去救也來不及了。”
“你在這里狺狺狂吠,不如想想自己是不是彈劾本官了,才導(dǎo)致山東糜爛如此!”
方陽一番話說的振振有詞,在場的眾人都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
畢竟,當(dāng)初方陽被罷官,大家可都是上奏的一個比一個勤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