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人?
還是我聽錯了?
一群正準(zhǔn)備離開的慕容子弟全都停下了腳步,扭過頭難以置信地看著孔龍。
負重我知道,深蹲我也知道,可是三百個負重百斤的深蹲是個什么鬼?
就算是他們這些世家子弟的訓(xùn)練都沒有這么殘酷吧?
這就不是人能完成的動作!
可是這個看起來憨憨傻傻的大個子,臉上卻沒有任何感到意外的意思,好像這樣的懲罰對于他來說,根本就是小兒科!
怪不得打起來這么猛,人家訓(xùn)練方法都比自己要苛刻得多!
不過很多人也松了一口氣。
家主說了,人家是清雪的準(zhǔn)夫婿,只要不反對他們的婚事,那就是自己這邊的幫手,而且是名副其實的強援!
“凌霄,你和這兩位朋友,一起到我房中坐坐?”慕容高山微笑著對楚凌霄發(fā)出了邀請。
楚凌霄坦然點頭:“行!”
慕容高山扭頭對慕容平復(fù)說道:“大伯,您也很久沒去過我那小院了,不嫌棄的話,一起去喝杯茶?”
“好!”慕容平復(fù)干脆利索地應(yīng)承下來。
沒想到慕容高山兩口子的房子這么靠后,甚至比慕容清泉的位置還要往后。
根據(jù)慕容家族的規(guī)矩,房子越是在邊緣,家族地位就越低。
不過總算還在內(nèi)院,不是在后院,否則就等于被趕出家族核心區(qū)了。
小院有些亂,跟女兒種植的花草不同,這個小院中了不少青菜,還養(yǎng)了雞鴨。
看來慕容清雪的父母是閑不住的人,而且心性不錯,即便知道自己被排擠,也沒有怨天尤人,反而悠然自得。
只是菜地被人禍害得亂七八糟,大白菜被人拔走了不少顆,地上露出了幾個黑乎乎的土坑。
雞籠也被人打開了,上官鶯歌跑過去數(shù)了數(shù),果然少了一只雞。
慕容清雪氣呼呼地對旁邊鄰居喊道:“瓊花嬸,你又跑過來偷我家雞和菜了?”
旁邊的院墻那邊傳來一個女人的罵聲:“這孩子,怎么說話的!你哪只眼看到我偷你家雞,拔你家菜了?”
慕容清雪站在矮墻邊指著對面的院子說道:“地上的雞毛都還沒有清理干凈呢,你還不承認?”
“切!這話說的!”隔壁婦人撇嘴說道:“全世界就你家有雞,別人家沒有???”
上官鶯歌無奈地說道:“清雪,算了,一只雞而已!”
“這是一只雞的事嗎?”慕容清雪轉(zhuǎn)身氣道:“你們兩個快變成她家的長工了,專門為他們養(yǎng)雞種菜。時不時就過來拔幾顆菜,抓幾只雞,這個月都丟了多少了?”
慕容高山笑著說道:“都是一家人,吃了也不是浪費了,怕什么!”
慕容清雪頓足罵道:“關(guān)鍵給她們吃了也沒落下一句好啊!天天為了一點雞毛蒜皮的事情就罵你們,那還討好她們干什么?”
她扭過頭,拿出手機對隔壁的婦人說道:“瓊花嬸,你說不是你偷的是吧?”
“你看看我家正屋下面掛的是什么?”
“我上個月專門裝的監(jiān)控攝像頭!”
“要不要我現(xiàn)在就把錄像調(diào)出來,請大家都來看看?”
那婦人變了臉色,怒視著慕容清雪罵道:“你犯得上嗎?裝個那玩意兒是防誰呢!”
“一家人捉你一只雞怎么了?”
“用得著這么死纏爛打的嗎?”
“這孩子成了家族雛鳳就是霸道啊,底氣就是硬!”
“住在左鄰右舍的連這點東西都算計,還說一家人呢,我呸!”
慕容清雪氣的臉色發(fā)白,指著她說道:“明明是你們欺負人,怎么現(xiàn)在像是受了欺負一樣!”
“你想吃不知道來要嗎?為什么每次都是偷?還搞得這么亂?”
“這么多年了,你們拿了多少心里沒數(shù)嗎?”
“要過你們一分錢嗎?”
“居然還有臉這么說我們……”
婦人不耐煩地罵道:“行了行了,不就是想要錢嘛,給你就是了!啰嗦這么多干啥啊!要多少錢說個數(shù),我現(xiàn)在就給你拿去!什么人嘛!”
站在小院門口的慕容平復(fù)黑著臉說道:“慕容高丘,下個月起,分紅減半!按人工計薪!”
“啥?誰在那放屁呢!”婦人尖叫一聲,從板凳上站了起來,手里還拿著一把準(zhǔn)備清理雞內(nèi)臟的剪刀,邊走邊罵道:“死鬼還睡!人家欺負咱家都欺負上門了!”
砰的一聲,隔壁正屋的門被撞開,一個頭發(fā)胡子都亂蓬蓬的邋遢漢子穿著拖鞋跑出來,扯著破鑼嗓子罵道:“誰特么敢欺負我?信不信我馬上叫爺爺過來?”
婦人沖出小院,來到了慕容高山的院門口,一腳踹在院門上罵道:“剛才誰放屁?敢扣我家分紅?還想給我家算人工?真是反了你們了!誰說的?”
“我!”慕容平復(fù)轉(zhuǎn)過身,臉色陰沉地看著婦人和隨后趕過來的邋遢漢子,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說道:“話是我說的,屁是我放的,你們兩個想怎樣?”
那兩口子都愣了一下,趕緊滿臉堆笑地說道:“大伯,您什么時候來的?怎么到這邊來了?”
慕容平復(fù)沉著臉罵道:“我要是不過來,還真不知道你兩口子在山莊這么威風(fēng)呢!家族的便宜占盡了,連家人的便宜都不放過?慕容高丘,你不是腿摔斷了嗎?這不是跑得挺利索的嘛!”
邋遢漢子臉色有些尷尬,支支吾吾不知道在說什么。
身旁婦人趕緊說道:“大伯,我家高丘就是今天能下床了,昨天還在床上躺著呢!高丘,大伯來了,趕緊去家里把雞燉了,晚上跟大伯喝兩盅!”
邋遢漢子剛想轉(zhuǎn)身,慕容平復(fù)冷哼一聲說道:“偷別人的雞招待客人,這酒你們也能喝得下?你們兩口子還真是把家族規(guī)矩不當(dāng)一回事,都算計到自己人身上了!”
婦人干笑道:“大伯說笑了,這哪里是偷啊,是借的!我早就跟鶯歌說好的,一個月結(jié)一次,你說是不是啊鶯歌?”
“你少來了瓊花嬸!”慕容清雪憤然罵道:“什么一個月結(jié)一次啊,你給誰說好了?你拿了這么多回了,給過一次錢嗎?你們一家就是看我爸媽老實欺負他們!”
婦人皺眉罵道:“你這孩子怎么……”
“閉嘴!”慕容平復(fù)一臉不耐煩的模樣,沖那兩口子罵道:“我懶得跟你們在這里廢話!剛才說的從這個月就開始落實!到時候你們家不要去我那撒潑搗亂,我也不聽!”
婦人臉一沉,對慕容平復(fù)說道:“大伯,什么意思?。烤鸵患胰碎_個玩笑,就要扣我們的分紅?這也有點太欺負人了吧?就因為他家女兒能賣個好價錢,我閨女比不上,所以就什么事都護著他家是嗎?”
這一句話把眾人都惹怒了,沖她喝道:“杜瓊花,你說什么?”
婦人哼了一聲,似乎也怕引起眾怒,不再作聲。
慕容高丘卻陰沉著臉問道:“大伯,你這么做,我爺爺怎么說?”
慕容平復(fù)扭頭對他罵道:“別以為搬出叔公來就不敢罰你了!”
“慕容高丘你聽著,我現(xiàn)在還是慕容世家的家主,我的話就是命令!”
“我說罰你,誰敢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