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里的聲音楚凌霄已經(jīng)聽出來了,是上次差點被他打廢了的杜海晟!
這家伙回到京都休養(yǎng)了幾個月,居然還敢卷土重來,跑到江都來招惹他,還給他劃下地方,那只有一個目的,這家伙有備而來!
可不管他準(zhǔn)備了什么,楚凌霄都不會顧忌,都會狠狠地收拾他!
敢對他的女人下手,既然這么一心求死,他滿足這小子就是了。
江都東郊,三輛黑色轎車飛速行駛在出城的公路上。
中間那輛經(jīng)過改裝的路虎車?yán)铮藕j赡樕幊恋膶ψ趯γ娴嫩氰p老者問道:“嚴(yán)師傅,你真有把握對付楚凌霄?”
正在閉目養(yǎng)神的老者睜開了眼睛,目光如炬,盯著杜海晟冷冷問道:“既然不信我,那又為何讓我過來?你讓你爹再花錢請更厲害的高手來就是了!”
杜海晟神色訕訕地陪笑道:“嚴(yán)師傅別生氣,我不是那個意思!您的實力我當(dāng)然是相信的,我這不是怕您這么久沒出山,身手都生疏了嘛……”
嚴(yán)師傅冷哼一聲,一臉不屑地說道:“如果不是看在你爺爺?shù)拿嫔希蛻{你爹那三百萬,想讓我出山還差點意思!”
“區(qū)區(qū)一個末學(xué)后進(jìn),我閆效國縱橫江湖的時候,他還穿開襠褲呢!”
“這些年我雖然隱居西山,也不是含飴弄孫去了,武學(xué)一道到了我這種境界,就得從外家轉(zhuǎn)為內(nèi)家,領(lǐng)悟天地之玄妙,吸食日月之精華!”
“算了,這種修行奧秘,跟你說簡直是對牛彈琴!”
杜海晟嘿嘿笑道:“我聽不懂,也懶得聽。只要嚴(yán)師傅有把握對付那個楚凌霄就行!嚴(yán)師傅,這倆妞都不錯,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咱倆一人一個?我要那個年紀(jì)稍大一點的,嫩得給你!”
閆效國冷嗤一聲說道:“修行之人不近女色,以免被掏空了身子!”
“你喜歡這個,那就都給你好了!”
“不過我勸你一句,酒是穿腸毒藥,色是刮骨鋼刀。”
“你年紀(jì)輕輕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到頭來只是害了你自己!”
杜海晟哪里聽得進(jìn)去,雙眼色迷迷地看著車后座的兩位美女,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其中一個,可是楚凌霄的女人。
“既然嚴(yán)師傅不要,那我可就不客氣了!”杜海晟搓著手,奸笑著往后座走去。
旁邊一人撞過來,嘴里發(fā)出嗚嗚的聲音。
杜海晟被撞了個趔趄,板起臉一巴掌拍過去,沖她罵道:“杜莎莎,你特么別忘了,你是杜家人!”
原本塞在杜莎莎嘴里的碎布掉出來一團(tuán),剩下的也被她用舌頭頂出來,因為流淚而紅腫的眼睛瞪著杜海晟罵道:
“就因為我是杜家人,才沒有防備你這個渾蛋!快點放了我們,你這是在為杜家招惹殺身之禍!霄哥不會放過你的!”
杜海晟又是一巴掌扇過去,沖她罵道:“媽的霄哥,我才是你親哥?。∧愀鄱偶业乃莱鹱哌@么近,真是丟了杜家的臉!”
杜姍姍全身被綁得跟粽子似的,動彈不得,沒辦法去跟他廝打,只能咬著牙看著他罵道:“丟杜家臉的是你!”
“霄哥已經(jīng)放過你一次,你不但不珍惜,還做出這么瘋狂的事!”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感覺自己被霄哥收拾了,面子上過不去,想方設(shè)法地想報復(fù)霄哥而已!”
“老爸和大哥都已經(jīng)放下了,只有你這個從小就小肚雞腸,卻最沒本事的家伙,天天喊著要報仇!”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等于把整個杜家往火坑里推!”
“就因為你的一己之私……”
話沒說完,杜海晟已經(jīng)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把她摁在了座位上,咬著牙罵道:
“你再特么廢話一句,我掐死你!”
“杜家怎么出了你這么個吃里扒外的東西!”
“你以為今天的事情是我的主意嗎?”
“你真以為老爸和大哥都對楚凌霄放下仇恨了嗎?”
“蠢貨!動動你的腦子想一想,如果不是全家人的首肯,怎么能請得動嚴(yán)師傅這種隱居山林的世外高人?”
“杜家哪里是那么好脾氣的,被人欺負(fù)成這樣都要忍氣吞聲?”
“老爸一直在等而已!”
“他之前被武協(xié)的事情拖累,現(xiàn)在已經(jīng)處理得差不多了,也到了該收拾那個姓楚的雜碎的時候了!”
杜海晟的話讓杜姍姍內(nèi)心巨震,臉色蒼白。
她現(xiàn)在才意識到,原來杜家跟楚凌霄的仇恨,已經(jīng)到了不可調(diào)和的地步!
原來她還想著等自己畢了業(yè),回到京都,就當(dāng)個和事佬,讓家人徹底放棄對楚凌霄的報復(fù),這樣她還可以時不時的來江都找他,關(guān)系上說不定還能更進(jìn)一步。
現(xiàn)在想來,不過是她的一廂情愿,杜家和楚凌霄之間,注定是不死不休的結(jié)局!
一股莫大的絕望將她籠罩,看著后座的林老師和閨蜜,眼淚瞬間迷蒙了她的雙眸。
杜海晟指著杜姍姍罵道:“如果不是怕連累了你,我們早對楚凌霄動手了!”
“你這個拖油瓶,讓你回京都就是不回,不得已之下,老爸才派我過來,把你帶走!”
“這樣我們就可以毫無顧慮地對付那個雜碎了!”
“警告你,不要再壞我的事,否則別怪二哥不講情面,活活打死你!”
杜莎莎擦了一把眼淚說道:“你早說我不就知道家里的意思了嗎?”
“嗯?”杜海晟扭頭有些奇怪的看著她。
杜莎莎沒好氣地說道:“我主動去討好楚凌霄,還不是為了咱們杜家?只有離他越近,我才能越清楚地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既然咱們杜家現(xiàn)在要跟他算總賬了,那我也就不用裝了!”
杜海晟咧嘴笑了起來,點頭說道:“這才是咱杜家人的本分!我就說你這丫頭從小就聰明,果然你沒說錯!”
杜莎莎對他說道:“二哥,你幫我把繩子解開,這樣勒著我太難受了!”
看著杜海晟那將信將疑的神色,杜莎莎沒好氣地罵道:“車開這么快,還有高手在坐鎮(zhèn),你是覺得我能跑啊,還是覺得我能打得過你們?”
“那倒是!”杜海晟冷笑著說道:“你敢亂來,我就能收拾你了,哪里還用得著嚴(yán)師傅!不過我警告你,放開你可以,但是你別打擾我好事,要不然我還得把你綁起來!”
“知道了!”杜莎莎沒好氣地說道:“既然都跟楚凌霄攤牌了,我還裝什么好人??!你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我才懶得管!”
聽她這么說,杜海晟才放心地讓她轉(zhuǎn)過身,費力地解開了她背后的繩扣。
除了司機(jī)和副駕駛的一名保鏢,后面就只有杜海晟兄妹和閆效國,還有被綁起來的林雨柔和丁雅蕾。
解開了杜莎莎的繩子,杜海晟迫不及待地?fù)涞搅钟耆崦媲埃熜χf道:“美人,等急了吧?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