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的白姍姍笑了,就好像聽到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看著楚凌霄的眼神也充滿了譏諷。
“為什么,你說為什么?難道你真以為你和那個賤女人的丑事,瞞得了所有人嗎?”
“當(dāng)年為了那個賤人,姓白的逼死了我媽!”
“好在老天有眼,讓他們就算結(jié)了婚,也生不了孩子!”
“這白家的一切,都會變成我的,就算他倆這些年對我的補償!”
“可是我萬萬沒想到,那個老糊涂竟然想出了這么一個變態(tài)無恥的法子,把自己的老婆送給你這位兄弟,生個孩子來和我搶家產(chǎn)!”
“那個賤女人現(xiàn)在處處防備我,讓我找不到機會對付她?!?/p>
“你說,我該不該把氣撒在你身上?”
楚凌霄看著她通紅的眼睛,和近乎瘋狂的表情,重重的嘆息了一聲,搖搖頭說道:“對不起,姍姍!我不怪你,走吧,你殺不了我的!”
白姍姍瘋狂大笑起來!
“我知道!你這個家伙實在太變態(tài)了!”
“下藥毒不死,用槍都打不死!”
“我的這點功夫,還不夠給你塞牙縫的!”
“試過了,我也就死心了!”
“可我也不白來,至少我讓你的女人都起了疑心!”
“我讓你也嘗嘗我家當(dāng)年的痛苦!”
“我告訴你,女人一旦對你有了猜忌,你做什么都沒用了!”
看著她臉上那報復(fù)性的嘲諷和冷笑,楚凌霄不動聲色地掏出了手機,打了個電話。
等那邊接通,楚凌霄按下了免提,那邊傳來林雨柔的說話聲:“老公,事情怎么樣了?”
楚凌霄淡淡說道:“在永安路,她真的想殺我,只是被我擺平了”
“這么說都已經(jīng)攤牌了?”
“對!她也承認了!”
“老公,雖然了解不多,可是我覺得姍姍也很可憐的,你不要……”
“我知道的!讓大家都放心吧,我會處理好!”
掛掉電話,楚凌霄面無表情的看著白姍姍。
一臉難以置信神色的白姍姍激動說道:“你們在演戲?你們早就懷疑我了?昨晚那一切都是假的?你們只是在騙我?”
楚凌霄看著她搖搖頭說道:“她們只是信任我,知道我不會做出那種事。你昨晚的一切都表現(xiàn)得太有心機了,我只是讓大家小心一點而已!”
“怎么可能!”白姍姍看著楚凌霄說道:“你別以為我沒有調(diào)查過你,一個高中生,連大學(xué)都沒有上!你的智商根本沒我高,怎么能看穿我?”
楚凌霄一臉無奈的說道:“你表現(xiàn)的前面很社恐,后面變社牛,轉(zhuǎn)折太生硬了!”
“而且明明昨天就可以火化,你卻硬要推遲到明天,動機可疑!”
“還有,看到你在地下娛樂室樣樣精通的樣子,分明是很愛玩的性格,卻故意表現(xiàn)成愛做飯的乖乖女,分明是找機會下毒!”
“再加上你昨晚的勾引,的確很下本錢,可是太不自然,目的性太強,能騙得過我就怪了!”
“姍姍,智商不是看你學(xué)歷有多高,而是看你做事有多細致周全,是否達到最優(yōu)解!”
“你太嫩了,還得練!”
兩輛黑色轎車停在了旁邊,孔龍下了車,看著面前的場面,對身邊兄弟說道:“你們幾個留在這等交警,找拖車。”
扭過頭,他對楚凌霄說道:“少爺,我送你們?nèi)セ疖囌?!?/p>
“好!”楚凌霄點點頭,對白姍姍說道:“走吧姍姍,我送你!”
白姍姍流著眼淚大叫:“我不需要!用不著你在這里假惺惺!”
“我這樣對你,還不殺了我嗎?”
“你不是人人都怕的中州煞神嗎?”
“招惹你的不都是沒有好下場的嗎?”
“現(xiàn)在騙我上車,把我拉到?jīng)]人的地方就弄死我是吧?”
“用不著!有種你現(xiàn)在就動手!”
孔龍在一旁猛翻白眼。
楚凌霄一把拉住白姍姍的胳膊,沉著臉說道:“由不得你,走!”
不理會她的大喊大叫,楚凌霄一手拉著她的胳膊,一只胳膊夾著骨灰盒,把她拖上了車。
關(guān)上車門,楚凌霄把骨灰盒往白姍姍懷里一放,冷冷說道:“再不老實,我先把你打昏,再把你扔到動車上!”
可能是知道自己擺脫不了這個家伙,抗拒也沒有用,白姍姍不再掙扎,也不叫了,面無表情地坐著,雙眼直勾勾地看著前面。
楚凌霄不理她,對孔龍做了個開車的手勢。
車子啟動,前往火車站。
孔龍一只手掏出一個小包遞給楚凌霄說道:“晗姐給我的,說是少爺要的!”
楚凌霄接過來放進了口袋,對他問道:“你的傷都養(yǎng)好了?”
“完全沒事了!”孔龍興奮的說道:“以前受傷難受得要死,折磨得簡直不像人。可是這次卻不一樣,身體好像全都開過竅一樣,雖然很痛,可是后面卻是越來越舒服,好像渾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勁!”
楚凌霄點點頭說道:“的確是開竅,人體一百零八竅,普通人通竅不過十分之一,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達到八成以上,實力當(dāng)然要比以前強得多!”
恐龍嘿嘿笑道:“什么時候我全身竅門都通開,是不是就跟少爺差不多了?”
楚凌霄微微一笑,卻沒有回答。
畢竟沒有跟這樣的武者打過。
就算是鏡鬼那樣的對手,其實開竅程度也跟現(xiàn)在的孔龍差不多,完全不是楚凌霄的對手。
剛才騎摩托車的那人呢?
如此超強的應(yīng)變能力,實力很可能在鏡鬼之上!
車子到達江都火車站,白姍姍看著不遠處的候票大樓,還有那大大的江都站三個字,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楚凌霄問道:“你真的放我走?”
孔龍撇撇嘴,一臉不屑的說道:“那怎么個意思?你還想賴上我家少爺了?”
白姍姍咬著嘴唇看著楚凌霄,等他幫忙打開車門,她捧著骨灰盒下了車,紅著眼圈說道:“楚凌霄,你別以為我會感激你!就是你害得我失去了一切,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你這女人怎么這么忘恩負義呢!”孔龍氣罵道:“我家少爺沒跟你計較,居然還不領(lǐng)情!有種你就來,想動少爺先動我!警告你,我可不像少爺那么心慈手軟!”
白姍姍哼了一聲,流著眼淚轉(zhuǎn)身走了。
楚凌霄也不在意,對孔龍說道:“行了,你回去吧!”
候車大廳里,捧著骨灰盒的白姍姍掏出了手機,看了一眼上面的信息,然后走向了售票廳。
二十分鐘后,她再次回到候車大廳,過了安檢。
還不到兩點鐘,白姍姍進了檢票口,跟著人群下了站臺,登上了一輛綠皮車。
現(xiàn)在這種車已經(jīng)不多了,雖然也是去京都的,卻不過是過路車,而且行程也比動車慢了一倍。
找了個座位坐下,白姍姍掏出手機發(fā)了個信息,很快,一個身穿皮衣的男子走過來在她身邊坐下,摘下了口罩,抬起頭看著她。
赫然就是那個在江濱路酒店門口,跟她說話的中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