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楚凌霄的緊逼,閆效國腳下一滑,跌倒在水里,剛想爬起,又被一腳給踹離了江邊。
“師父!”阿強眾弟子臉色大變,他們知道師父是旱鴨子,根本不會游泳!
他們想要沖過來,卻被唐翌晨帶著小弟們團團包圍,二話不說,掄起手中的砍刀就往他們身上劈去!
閆效國的心中又慌又氣,后悔不迭!
這一片的臺階都是直接延伸到江里的,就是方便游客洗腳玩水。
因為來玩的人非常多,臺階上的石面變得非常光滑,在加上江水的潤滑,更是滑不溜丟,站都站不穩(wěn)。
他一味躲避楚凌霄的快攻,譏諷這種不要命的打法,根本沒有注意到腳下。
這下好了,徹底被楚凌霄逼進了江里,撲騰著想要爬到岸上,可一靠近岸邊,就被楚凌霄給一腳踹回去!
人在溺水的時候方寸大亂,根本不會冷靜下來想逃生之策。
就憑他閆效國的氣息,哪怕不會游泳,都可以憋住一口氣,在江邊任由江水沖蕩,離開這邊,去一個地勢比較平坦的地方,自己爬上岸。
可是求生的本能和對溺水的恐懼讓他只能在水里拼命地掙扎,距離岸邊卻越來越遠!
楚凌霄捂著嘴咳嗽一聲,臉色陰沉。
本來身體就處在極度虛脫的地步,就算蘇時一為他稀釋了一點陽火,也只是讓他身體稍微有了一些維持正?;顒拥牧狻?/p>
這樣比斗時所用的體力消耗,他根本負(fù)擔(dān)不起,再次透支也會更加傷害身體。
這就是他不跟閆效國力拼的原因。
只是打眼一看,對方也是內(nèi)勁高手。
雖然看不出是內(nèi)勁幾重的境界,以他現(xiàn)在的身體情況,肯定是打不過的。
不過這家伙竟然逃到了江邊,那也是天意,自己來送死!
他就靠一鼓作氣來麻痹敵人,逼著他自己跑到江里!
楚凌霄停了手,冷冷看著在江中不斷沉浮的閆效國,眼神冷漠。
看著他居然又掙扎到岸邊,雙手胡亂地?fù)潋v著,臉上露出恐懼的神色,對楚凌霄喊道:“救、救命!”
楚凌霄雙腳踩進水中,面無表情的看著他,然后伸出了手,卻是按住了他的頭,把他按進了水中!
閆效國在水里拼命地?fù)潋v了幾分鐘后,終于安靜下來,雙手?jǐn)傞_,身體變得越來越輕。
一直等到二十多分鐘后,楚凌霄才把閆效國的腦袋提出水面,翻查他的眼睛,確認(rèn)他已經(jīng)死亡。
松開手,楚凌霄轉(zhuǎn)身走上臺階,對著眾人喊道:“好了,停手!”
小弟們?nèi)纪A讼聛恚锩骈Z效國的那幫徒弟一個個全都傷痕累累,鮮血淋漓,眼神驚恐地靠在一起。
楚凌霄看著他們冷冷說道:“去把尸體撈上來,然后滾出江都城!以后不要再來江都,否則下一次死的就是你!”
不理會這幫人,楚凌霄轉(zhuǎn)身離開。
唐翌晨跟上來,對楚凌霄問道:“霄爺,現(xiàn)在去哪里?”
楚凌霄對他說道:“你派人盯著這幫家伙,看他們離開江都。然后各自回家!”
“那你呢?”唐翌晨不放心的問道。
楚凌霄微微一笑,對他說道:“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你不用管!其他的事情,等我回來再說!”
騎上摩托車,找了個加油站加滿油,看了一下時間,已經(jīng)快到夜里十一點了。
設(shè)置好導(dǎo)航,楚凌霄開車沖進了夜幕之中。
三百四十八公里,總共騎行四個小時,楚凌霄已經(jīng)到達了京都城。
先把車子加滿油,楚凌霄按照導(dǎo)航,來到了織華大街高井灣,杜家的宅子就在這里。
莎莎曾經(jīng)給楚凌霄詳細說過她家在哪里,還邀請他以后去玩。
現(xiàn)在,他來了。
這一整天,楚凌霄都逼著自己不去想他看到杜莎莎最后一眼時的慘烈景象。
他能夠想象,在掉下車的那一剎那,杜莎莎把自己墊到了林雨柔的身下,抱住了林雨柔的頭,承受了第一下,也是最猛烈的那一下撞擊。
所以林雨柔的傷主要以擦傷為主,撞擊傷雖然也很嚴(yán)重,但是并不致命。
可憐的杜莎莎……
楚凌霄不敢想象她的慘樣,他的腦海里,依然保留的是那個穿著JK短裙,露出一雙白嫩大腿的美麗女孩,還有那含情脈脈的目光。
他能讀懂那目光里的愛戀和掙扎,能感受到女孩最純真的崇拜。
如果能預(yù)料到會有如此結(jié)局,他會不顧一切替她做出抉擇,把她永遠地留在自己身邊。
她才剛剛過十八歲生日,卻慘死在自家人的手里!
一想到這里,楚凌霄就感覺心口像是火灼一樣,疼得他抓心撓肺,坐立不安!
還有那躺在病床上,至今還在昏迷中的小柔。
自己當(dāng)成稀世珍寶一樣呵護守候的女孩,此刻已經(jīng)變得面目全非,渾身傷痕累累!
就算有杜莎莎的保護,也只差那么一點,他就永遠的失去了這個女孩!
真要發(fā)生那樣的事,楚凌霄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他不允許這樣的事情再次發(fā)生,所以今晚,他來了!
平安里一百零三號,這就是杜家老巢,一座四合院大宅,全是平房。
這條街就這么一家,地方寬,房子大,前朝的時候是朝中一品大員的宅子,處處彰顯著尊貴與氣派。
別看只是平房小院,可單單一間房,都是三環(huán)外一套三層豪華小別墅都換不來的。
杜莎莎的爺爺奶奶,爸爸媽媽,哥哥嫂嫂等等,都住在這里。
已經(jīng)是凌晨,四合院大門緊閉,里面卻依然燈火通明,有女人在大聲地哭泣,哭聲在夜里顯得悲愴而凄涼。
嘩啦!
東屋里有人摔了茶碗,一個蒼老的聲音扯著嗓子大罵道:“嚎!就特么知道嚎!都嚎了一晚上了,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哭泣聲停下了,婦人抽泣著說道:“爸,莎莎可是您孫女??!她死得這么慘,您怎么還睡得著?”
老人怒罵道:“你以為我跟你們這些年輕的一樣?。课疑眢w撐不住,得休息!再說了,一個丫頭片子,養(yǎng)活了這么多年了,該用她的時候卻起了反心,胳膊肘子往外拐,也的確該死!”
這下連婦人的丈夫都聽不下去了,厲聲喝道:“爸,你這是說的什么話!她只是年少無知,哪里有什么反心!都是楚凌霄那個渾蛋迷惑了她,我把她叫回來待段時間就沒事!可現(xiàn)在……”
男人哽咽著說不下去了,一旁傳出一個年輕人的聲音,還有些顫抖:“都是楚凌霄那個渾蛋!他害死了我妹妹!親手殺了妹妹!爸,你一定要為莎莎報仇??!”
啪!
一個重重的耳光打在臉上,男人憤怒的聲音傳來:“你這個沒用的廢物!連自己的妹妹都保護不了,我要你有什么用!”
老人的聲音傳來:“杜遠橋你是不是腦子壞掉了?楚凌霄那個渾蛋殺了你女兒,你打我孫子干什么?有種你找楚凌霄報仇去??!”
就在這時,院子里傳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不用你們來找我,現(xiàn)在我來找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