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聲鑼響,楚凌霄解開了鋼牙脖子上的項圈。
與此同時,那邊的獅王也甩開了兩人,氣勢洶洶地?fù)淞诉^來!
撞在一起的時候,兩者體型上的差距也就變得極為明顯。
獅王足足有鋼牙兩倍大!
隨著一陣狂吠,獅王雙爪扒住了鋼牙的腦袋,不費吹灰之力地將它按到了地上!
張開大嘴就往鋼牙的腦袋咬去!
“哈哈哈!這還用斗嘛,上來就注定結(jié)局了!”
“那條土狗連獅王的脖子都夠不著,那還怎么打?”
“那小子也是蠢,真以為這是普通的斗狗?你也要下注的?。《疫€只能下自己的狗!真是賠了狗再賠錢,現(xiàn)在還能笑,等會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場上,兩條狗都已經(jīng)糾纏在一起,全都在瘋狂地擺動著自己的腦袋。
看起來還是獅王在上,鋼牙在下的局面,而且還是在拖著鋼牙一直在拼命的奔跑。
楚凌霄神色淡然地看著,臉上沒有絲毫的緊張。
對面那兩個人卻是緊張的看著比賽,嘴里不停地發(fā)出幾聲吶喊,在催促獅王繼續(xù)下重口,盡快結(jié)束比賽!
看臺上的人也都大聲地叫著,為獅王加油。
在他們看來,這場比賽勝負(fù)從一開始就注定了,現(xiàn)在就看那條土狗什么時候才徹底放棄抵抗,被活活咬死。
獅王的跑動更加迅速,甚至連身體都有些搖晃。
底下拖著鋼牙的身體,在路上留下了一大攤血漬。
不用說,這是那條土狗受重傷了!
眾人更加興奮起來,喊叫得更為大聲!
可就在這時,剛才還兇猛無比的獅王,重重地摔倒在地,腦袋抬起來,發(fā)出痛苦的哀鳴!
眾人這才發(fā)現(xiàn),那被它壓在身下的土狗,正死死咬著獅王的兩條后腿之間。
隨著腦袋的擺動和獅王之前的奔跑,獅王的腹部被撕開了好大一個口子,里面的內(nèi)臟都已經(jīng)流淌出來了!
整個看臺上鴉雀無聲。
拿著鏈子的兩個人最先反應(yīng)過來,沖過去大聲叫喊著,想要把兩條狗分開。
一人把撬棍塞進鋼牙的嘴巴,想要把鋼牙撬開,卻不曾想被鋼牙給一口咬斷,把眾人都給驚呆了!
這種撬狗棍的材質(zhì)都是堅硬的鋼化玻璃,能夠把狗牙都輕松崩掉,現(xiàn)在居然被咬斷,這條土狗的牙齒難道真是鈦鋼的嗎?
怪不得能咬爛獅王的下體,撕開它的腹部!
不過也趁此機會,讓那兩個人把受重傷的獅王給拉了出來!
鋼牙正再次向獅王撲上去,這次一下就咬住了獅王的腦袋,一只尖厲的狗牙,更是刺進了獅王的眼睛!
獅王發(fā)出凄厲的慘叫,身體奮力往后撤,尾巴都夾了起來。
楚凌霄吹了一聲口哨,鋼牙卻像是沒有聽到一樣,繼續(xù)撕咬著獅王。
拿著鏈子的兩人全都抱住了獅王的身體,卻還是被剛才給扯得來回?fù)u晃。
楚凌霄卻黑了臉,走過去一腳就踹在鋼牙的身上,把它給踹翻,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
鋼牙爬起來,抖了抖身子,對著楚凌霄呲起了牙齒!
現(xiàn)在它的兇性已經(jīng)完全被激起來了,幾乎六親不認(rèn)!
可楚凌霄卻不慣著它,走上去就在它張嘴的一剎那,一腳又踹在它腦袋上!
這一下又把它給踹飛出去,比剛才跌的還要遠(yuǎn)!
爬起來后鋼牙有點懵,站在原地看了楚凌霄半天。
眼見楚凌霄走過去,嚇得立馬搖起了尾巴,秒變乖寵。
楚凌霄抬起的腳又放了下去,指著它罵道:“下次再這樣,我一腳踹死你!”
敢對主子呲牙,這狗就不能要了!
忠誠度一旦沒有了,楚凌霄也就沒有再留它活在身上的必要了!
一旦真?zhèn)搅松磉叺娜耍貏e是蘇時一,楚凌霄都不知道自己會內(nèi)疚成什么樣!
好在他挑出來的高頭和鋼牙,智商都不低,接受程度很高,也會影響著忠誠度,發(fā)現(xiàn)及時能調(diào)整過來。
否則就算它贏了這場比賽,甚至還能為楚凌霄賺更多的錢,楚凌霄也不會讓它活著了。
看臺上的所有人都被震撼了。
這一人一狗都是怪物!
明明是條土狗,卻兇悍得連職業(yè)斗犬都被它咬成重傷!
這么可怕的戰(zhàn)力,在它的主人面前卻完全沒用,兩腳就給踹老實了!
這場比賽當(dāng)然是鋼牙毫無爭議的勝利,實在是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
楚凌霄帶著鋼牙回到了看臺,對任初說道:“咱們走吧!”
任初點點頭,對著鋼牙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旁邊的人看著他的眼神已經(jīng)跟之前完全不一樣了,滿滿的全是羨慕。
“這位老板,再玩幾場嘛!這次我保證下注你的狗,太特么強了!”
“我為什么就不多下兩注呢?為什么只下了一注?特么的后悔死我了!本來能發(fā)筆橫財?shù)模装走@么錯過了?。 ?/p>
“哥們你這幾條狗賣不?開個價,我全都要了!”
楚凌霄只是微微一笑,也沒有搭理眾人,帶著任初轉(zhuǎn)身離開。
剛走了幾步,眼前出現(xiàn)了幾個年輕人,攔住了他的去路。
任初小臉發(fā)白,緊張的看著楚凌霄。
她已經(jīng)感覺到了這幫人來者不善,身上帶著敵意。
楚凌霄微微一笑,對她說道:“別怕,有我呢!”
“年輕人好本事,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輸過這么多錢了!”一名唐裝老者坐在輪椅上,被一個身穿旗袍的年輕女子推過來。
江源跟在后面,陪著笑臉說道:“費老板息怒,這場比賽的損失,我替您墊上……”
老頭哈哈一笑,一臉不屑地看著他罵道:“江源,區(qū)區(qū)百八十萬,對我來說算是錢嗎?我說得多,意思是很久沒人能讓我看走眼了!”
楚凌霄面無表情的說道:“沒關(guān)系,慢慢就習(xí)慣了!好狗不擋路,讓你的狗讓開!”
那些年輕人像是沒有聽到他話中的譏諷,面無表情地堵在前面,一動不動。
江源低聲對楚凌霄說道:“楚老板,費老是京都過來的貴賓!他跟很多大人物來往密切,是名氣很大的外商……”
“外商?”楚凌霄看了一眼唐裝老人,看不出這老頭還是個老外。
費老看了一眼楚凌霄身邊的三條狗,對他說道:“年輕人,我看中了你的這三條狗。我給你一只一百萬的價格,把它們?nèi)假I下來!”
“一只一百萬!”周圍眾人發(fā)出一陣驚呼。
江源也是嫉妒的眼珠子發(fā)紅,這個價錢,他狗場的所有狗都挑不出一只能值這個價,名副其實的天價啊!
楚凌霄卻面無表情的說道:“不賣!別說一百萬,就算一千萬都沒用!”
“這小子瘋了吧?這么高的價錢他竟然不賣?你的狗再能打,也不值這個錢??!”
“你懂什么,這叫待價而沽,就是等著買主自己加碼呢!這小子也實在太貪心了點,就不怕人家不要了?”
“不知好歹,貪得無厭!這小子社會經(jīng)驗不足,很容易吃虧的!”
“不賣?”老頭笑了笑,對楚凌霄說道:“我費冬陽想要的東西,就一定能拿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