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安排的一切都被破壞了,那躲在金家背后的人,也該出殺手锏了。
要么是親自出馬,要么就是更厲害的殺招。
只不過這種大面積搖人的場面是不可能會出現(xiàn)了,這邊人手太多目標(biāo)太大,容易誤傷,所以他們離開,反而對楚凌霄更有利。
送走喬斌,楚凌霄招了招手,于家兄弟跑了過來,楚凌霄對他們低聲說道:“注意15床的情況,不管是誰來,不要去理會,也不要驚動對方,只需要告訴我就行。”
“知道了老板!”兄妹倆點點頭,轉(zhuǎn)身離開。
楚凌霄進入病房,對三張病床上的女子柔聲說道:“沒事了,都別緊張了,好好休息一下,等會我?guī)湍銈內(nèi)ゴ蝻?!?/p>
林雨柔傷得最重,暫時還沒辦法坐起來,楚凌霄坐在她和任初兩人的床鋪中間,握著她的手問道:“哪里難受?”
林雨柔咬著嘴唇說道:“臉上好癢!能把紗布拆了嗎?”
“那可不行!”楚凌霄趴在她的床邊,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嘴巴,親吻著她的手指說道:“癢是好事,說明傷口開始愈合了!忍一忍,過幾天就好了!”
林雨柔垂下眼簾,眼淚涌了出來,楚凌霄心疼的拿出紙巾,擦著她的眼角問道:“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哭了?是不是疼起來了?”
林雨柔只是哭,卻不說話,把楚凌霄急得不行。
“楚凌霄,你過來!”慕容清雪在身后叫他。
楚凌霄皺了皺眉頭,不過還是松開林雨柔的手,走到了她床邊問道:“怎么了?”
慕容清雪招了招手,示意他把耳朵湊過來。
楚凌霄彎下腰,把耳邊貼在了她的嘴邊。
一股淡淡的清香飄進了楚凌霄的鼻中,少女貼著他的耳朵吐氣如蘭地低聲說道:“柔姐害怕自己以后破相了,今天躲在被子里一直哭!”
一旁的任初聽到了說話,也對著楚凌霄用力地點點頭。
楚凌霄走到林雨柔的床邊坐下來,當(dāng)著旁邊二女的面,俯下身吻在她透著濃濃藥味的紗布,露出來的干燥雙唇上。
抬起頭,楚凌霄拿起林雨柔的雙手,捂在了自己的心口,如同誓言一般的對她說道:“寶貝,不管你變成什么樣子,你都是我的愛人!這輩子,我都會陪你一起終老,我永遠也不會嫌棄你,丟下你!”
沒有什么,比起自己心愛的男人做出這樣的承諾,更令女人放心的事情了。
林雨柔雙手拉過楚凌霄,將他的脖子抱住,跟他緊緊相擁,嚶嚶哭泣起來。
天已經(jīng)黑了,楚凌霄喂完了林雨柔,又接著喂任初,一點都不嫌麻煩,反而樂此不疲。
看著他像是哄小孩一樣哄著自己的兩個女朋友,更難得的是,這兩個女人之間,竟然彼此并不吃醋,也不爭寵,讓慕容清雪心生羨慕,也若有所思。
看到坐在床頭的任初對他招手,楚凌霄走過去坐在她身旁,摟著她的肩膀,讓她躺在自己胸前問道:“怎么了?”
任初指著手機里的視頻,對楚凌霄激動地比畫著。
視頻是剛剛發(fā)布的,被人轉(zhuǎn)載到了中州論壇。
畫面上金家三兄妹和金林、金磊兩兄弟正在痛哭流涕地鞠躬道歉,嘴里不停的說著欺騙了這個欺騙了那個的話。
楚凌霄忍俊不禁,這屆的網(wǎng)友效率還挺高,這么快就逼著金家道歉了。
不管這誠意有幾分,這件事都算是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你們在看什么?”林雨柔好奇的問道。
楚凌霄笑著對她說道:“昨晚鬧事的那家人道歉了,不過你還是不要看了,要不然會笑起來的,對傷口不好!”
“嗯!”林雨柔聽話的應(yīng)了一聲,語氣也輕松了許多。
對這一家人沒什么好感,道歉視頻也不過是對網(wǎng)友的一次交代,有沒有一分的真心都不一定,楚凌霄也只是看了一會就關(guān)上了。
任初躺在他的胸口,雙手輕輕比畫著。
楚凌霄微笑著問道:“想聽我說話?那你想聽什么?監(jiān)獄里的事情?你這個小丫頭,怎么喜歡得這么奇怪??!”
“楚凌霄,我也想聽!”慕容清雪側(cè)著身子看著他說道:“想知道你在里面都遇到過什么,怎么跟我太姥爺認識的,又怎么變成了他的徒弟!”
另一張床上的林雨柔也輕輕點了點頭。
楚凌霄笑了笑,深吸一口氣說道:“好吧,既然你們想聽這個,我就跟你們講講。不過事先說好,你們要是聽了不舒服,可不關(guān)我的事,這本來就是一個血腥暴力的故事……”
整整兩個小時,楚凌霄用最平淡的語氣,說著自己那五年最驚心動魄的經(jīng)歷。
他怎樣從一個瘦弱不堪,任人欺凌的監(jiān)獄底層新鳥,蛻變成白山監(jiān)獄建獄以來,最可怕的殺神!
其中楚凌霄還是有意識的回避了一些極度殘忍血腥的事件,只告訴三女一個結(jié)果,沒有說明其中的過程,否則剛才晚飯吃過什么,保證她們?nèi)齻€現(xiàn)在就一點不剩的全都吐出來!
饒是如此,三女也聽得揪心無比,一個個哭了一次又一次,把眼睛都哭成了一個個小桃子。
楚凌霄干脆就不說了,輕聲安慰著她們。
三女也哭累了,躺了一會也就睡著了。
林雨柔現(xiàn)在傷重,晚上自然不能抱著她睡。
所以楚凌霄也就抱著任初,閉上了眼睛。
就在朦朦朧朧即將睡著的時候,感覺到有人躡手躡腳地走進來,然后停在面前不動了。
楚凌霄睜開了眼睛,面前出現(xiàn)了一張圓圓的臉龐,一雙眼睛瞪得老大,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這要是換成別人,非得嚇一跳不可!
楚凌霄氣的二話不說,曲起手指鑿在了這個小虎妞的腦門上!
于樂雙手抱著自己的腦袋,疼得呲牙咧嘴,被楚凌霄用手指頭指著,也不敢出聲。
楚凌霄輕輕把任初放平在床上,帶著她走出病房,沒好氣地罵道:“干什么,鬼鬼祟祟的!”
于樂揉著腦門委屈地說道:“老板,十五床來人了!”
楚凌霄瞇起了眼睛,看了一眼十五床的病房門,于歡還在門口晃悠著。
扭過頭低聲對于樂問道:“是那三兄妹都來了?”
于樂點點頭說道:“嗯!還不止他們仨,還有個怪老頭!”
楚凌霄皺了一下眉頭,對她問道:“怪老頭?哪里怪?”
“說不上來!”于樂撓了撓頭說道:“我看他的時候,他就跟腦袋后面長了眼睛一樣,回過頭來看了我一樣,還對我笑!不過那眼神可嚇人,跟眼里有刀似的!”
楚凌霄皺了皺眉頭,對著于歡也招了招手,示意他回來。
就在于歡往回走的時候,身后的病房里突然傳來一陣大哭聲。
聽到聲音的幾個值班護士沖了進去,很快又有一個護士跑出來,對趕來的同伴說道:“十五床的老太太去世了,把設(shè)備都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