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生他們怎么樣?”
蘇若初有些緊張的問道,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醫(yī)生抬手摘掉口罩,開口解釋道。
“那位被射中胳膊的女士子彈沒有傷到骨頭,胳膊已經(jīng)做了縫合處理,不過可能需要修養(yǎng)一段時間?!?/p>
“還有另外一位被刀刺傷的女士……”
醫(yī)生看了一下蘇若初的表情,他知道蘇若初的身份,所以講話的語氣盡量溫和。
“她的身上一共被捅了七刀,其中一刀傷得很深,要是再偏離兩公分,恐怕就要危及生命了?!?/p>
“剩下的幾刀因為穿著厚羽絨服跟毛衣的緣故,替她抵擋了不少傷害,所以只是刺傷了皮肉,并未傷及內(nèi)臟,手術(shù)結(jié)束之后,好好修養(yǎng),會逐漸恢復的。”
“還有那位男士……”
說到這里,醫(yī)生的表情變得有些嚴肅。
“這位男士的傷就比較重了。子彈擊中了右肩,差一點就要接近心臟了。”
“我們醫(yī)生已經(jīng)取出了彈頭,但是目前還處于極度危險的狀態(tài)中,里面的大夫還在盡全力急救……”
蘇若初表情恍惚,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連連道謝。
“不用客氣。有什么事情您隨時聯(lián)系我。”
大夫交代了一句,轉(zhuǎn)身離開。
蘇若初立馬走進旁邊的房間。
杜鵑正躺在床上,胳膊上已經(jīng)纏滿了繃帶。
看到蘇若初進來,杜鵑連忙就要起身。
“躺好,躺好?!?/p>
蘇若初趕忙快步過去,想要讓對方繼續(xù)躺下。
杜鵑卻搖搖頭。
“我沒事,子彈只是射中了胳膊,打穿了。沒有傷到骨頭。”
杜鵑看著蘇若初,有些愧疚。
“對不起,是我松懈了……”
蘇若初卻搖搖頭,眼眶有些發(fā)紅。
“是我對不起你們。是我連累了你們……”
杜鵑連忙搖頭。
“蘇小姐您可千萬別這么說。”
“我是保鏢,我的任務就是保證您的安全?!?/p>
“如果您出現(xiàn)受傷,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向陳總交代了。”
沉默了兩秒,杜鵑再次開口詢問白青瓷跟那個暗衛(wèi)保鏢的情況。
蘇若初簡單說了一下。
杜鵑聽完深深嘆息一聲。
“其實……我們做保鏢的,一直是在刀尖上起舞?!?/p>
“當從事這個行業(yè)的那一天起,就已經(jīng)做好了會有這一天的準備。”
“蘇小姐,您真的不用自責。這都是我們份內(nèi)的工作?!?/p>
蘇若初卻低著頭,眼眶通紅。
“可是我沒想到對方竟然還有槍……”
杜鵑露出一絲苦笑。
“在對方有槍的情況下,還能撿回一條命,已經(jīng)足夠我慶幸了?!?/p>
“白小姐她們……一定也會沒事的?!?/p>
蘇若初呆在病房,陪杜鵑聊了一會兒天。
又過了大概一個小時,白青瓷被從手術(shù)室推了出來。
剛做完手術(shù),白青瓷還處于昏睡中。
腹部纏著厚厚的繃帶。
蘇若初便一直守在病房,李娜幾次讓她先回去休息一下都被蘇若初給拒絕了。
就這樣一直到了晚上。
李娜從外面回來,手里提著盒飯。
站在門口往里面看了一眼。
病床上,白青瓷還在昏睡。
蘇若初則是坐在一旁,枕在床沿上,已經(jīng)睡著了。
經(jīng)過白天的遭遇,她同樣受到了巨大的驚嚇。
再加上在醫(yī)院焦急的等了這么久,蘇若初撐不住睡了過去。
李娜拿著盒飯進屋,輕輕放到旁邊的桌子上。
結(jié)果下一秒,蘇若初突然睜開眼睛,猛地坐了起來。
第一時間先去看了面前的白青瓷。
見對方還在沉睡,這才悄悄松了一口氣。
李娜彎腰輕輕拍拍蘇若初的肩膀。
“我在這里守著,你去洗把臉,先吃飯吧。”
蘇若初搖搖頭,表情略顯疲憊,不過還是說道。
“我不餓。”
李娜看了一眼床上的白青瓷,輕聲問道。
“還沒醒嗎?”
“嗯。麻藥的藥效已經(jīng)過去了。醫(yī)生說應該快要醒了。”
李娜接著又說道:“那邊的手術(shù)應該快要結(jié)束了吧?”
正說著,門外有人敲門,蘇若初立馬唰的一下站了起來。
果然,沖到門外走廊上,她看到手術(shù)室的燈光已經(jīng)變成了綠色。
有護士跟大夫從搶救室走了出來。
蘇若初連忙沖過去。
“大夫,情況怎么樣?”
這大夫有些疲憊,不過還是耐心解釋道。
“手術(shù)很成功,彈頭也被取出來了。但是因為中槍的位置太危險了。患者能否醒過來,還得看今晚的反應。”
“我們這邊會派護士一直盯著的,一旦有意外情況,立馬做好搶救準備?!?/p>
蘇若初內(nèi)心也說不出是一種什么樣的滋味。
她很愧疚。
要不是為了救自己,這個保鏢也不會變成這樣的境地。
“謝謝,謝謝你們?!?/p>
蘇若初連忙道謝,目送醫(yī)生護士離開之后,這才有些疲憊地往旁邊的躺椅上一坐。
李娜在一旁陪著坐下,她伸手挽著蘇若初的胳膊。
她其實最能理解蘇若初此刻的心情。
杜鵑胳膊上纏著繃帶,從旁邊走了過來。
“蘇小姐,其實您真的不用自責。”
“我們是保鏢,保鏢的任務就是保證雇主的安全。否則我們就是失職的?!?/p>
杜鵑跟隨蘇若初已經(jīng)有兩年多了。兩人每天朝夕相處,說實話,呆在一起的時間甚至比跟陳凡在一起還要多。
所以,蘇若初早就把對方當成了一個好姐妹。
也正是因為如此,杜鵑受傷之后她才會如此自責。
自己實在是太笨了。
如果能早點察覺危險,早點做出反應,就不會連累白青瓷跟杜鵑他們受傷。
這么多年呆在陳凡身邊,自己似乎一直是被照顧的那一個。
自己還真是一無是處啊。
晚上十點多,疲憊不堪的蘇若初趴在病房陷入了沉睡。
迷迷糊糊,只感覺身邊有人來了。
接著似乎有人將一件衣服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蘇若初眨了眨眼,下一秒,從睡夢中醒過來。
抬頭便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陳凡眨眨眼,笑道:“吵醒你了?”
蘇若初先是愣了一下,接著突然起身,一下子撲進陳凡懷里。
“怎么了?傻丫頭?!?/p>
“嗚嗚……”
“怎么還哭上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