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G基恩本來身體的疼痛,才稍稍有些緩解,這一覺,睡得比較安穩(wěn)。
突然間,他就感覺到,身體各處傳來刺痛,仿佛有成千上萬根細針,在同時刺扎著他。
就在他睜開眼睛的那一瞬,直接被嚇得魂飛魄散。
只見許多毒蟲,正密密麻麻地覆蓋在他的身體上,它們正用那鋒利的口器,一點一點地啃噬著他的血肉。
皮膚上已經(jīng)布滿了傷口,沒有一處是完好的,鮮血和膿液混合在一起,真是沒發(fā)看。
“啊啊啊,這是什么,你們要干什么?”
基恩驚恐地尖叫起來,聲音中充滿了絕望和恐懼。
時翼站在門口,居高臨下盯著他,跟看一個死人似的。
“聽說你很想死,所以就成全你了,總歸活著,也是浪費空氣,倒不如早點解脫。
放心,這些毒蟲,不會讓你那么快死的,它們會先咬破你皮膚,在你體內(nèi)注入毒素。
然后,你的身體會先體驗劇烈的刺痛,接著發(fā)癢個七天。
之后,才會開始一點點潰爛,但不會立刻死。
這些痛苦,大概會折磨你七七四十九天。
你將會親身感受到,身上的每一塊血肉,一點一滴地逐漸消失,直至完全不見。
然后,你將不得不,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內(nèi)臟,被一點點地蠶食殆盡。
最終,你的身體,將僅剩下一副孤零零的骨架。
“什么?”
聽到這番描述,基恩面色驚駭。
他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聲音顫抖地質(zhì)問道:你們瘋了嗎?怎么能這樣對我?
你們……你們難道不要證據(jù)了嗎?”
時翼冷冷地嗤笑一聲,“你那點嘴皮子,也就勉強唬一唬圖雅罷了。
對我來說,可沒你想象的那么重要。
雖說直接和你接觸,確實能讓我們,省去找證據(jù)的麻煩。
但請不要天真地以為,沒有了你,我們就找不到證據(jù)了。
既然我們能夠找到你這個人,那么找到你藏匿證據(jù)的地方,又豈會是難事?
給你一個機會,那是因為看得起你,是愿意給你一個贖罪的機會。
如果你能夠好好把握,積極配合,或許還能為自己爭取到一線生機,勉強可以留你一條狗命。
既然你自己都不要了,那就去死吧!”
說完,時翼沒再理會,轉(zhuǎn)身就走。
基恩見狀,心中頓時慌亂不已。
他急切地想要說點什么,可是那些惡心的蟲子,卻絲毫不給他機會,牢牢吸附在他身上,無情地啃噬著他的身體。
基恩痛得撕心裂肺,慘叫聲不斷。
而站在門口的手下,只覺得嫌太吵,抬腳走過來,毫不客氣地把他嘴巴給堵上。
隨后,就扔在這,任他自生自滅。
一開始,基恩還心存僥幸,認為他們只是虛張聲勢,絕對不會真的讓自己去死的。
畢竟他們還是需要,從他這里獲取證據(jù)。
他就不信,他們會如此輕易地放棄,不要了。
然而,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整整一晚上,竟然沒有一個人前來理會他。
基恩開始恐慌。
這才開始意識到,自己可能真的,要被他們棄了。
第二天早上,圖雅再度過來,準備想跟基恩繼續(xù)談談。
結(jié)果,剛到門口,就被手下攔住了。
手下神情略顯凝重,輕聲勸道:“圖雅小姐,現(xiàn)在還是先不要見,比較好。”
圖雅聞言,眉頭微蹙,心中不禁涌起一陣疑惑,“為什么?”
手下回答說:“這個……我們正在使用別的手段,讓他就范。
目前效果還未徹底顯現(xiàn)出來,這時候去,容易功虧一簣。
所以圖雅小姐就先等等?”
圖雅聽到后,雖然心中仍有幾分不解,但也沒有再多說什么。
她知道,手下的顧慮并非沒有道理。
畢竟,基恩狡詐得很,要是現(xiàn)在進去,讓他覺得是自己著急要證據(jù),又要開始講條件了。
不過,出于好奇,她還是忍不住追問了一句,“你們用了什么辦法對付他?”
手下說:“也沒什么,就是用慢性手段折磨。
讓他漸漸產(chǎn)生恐懼和壓力,時間久,這種恐懼感,會在他心中不斷累積,最終形成難以擺脫的心理陰影。
到了那個時候,他應該就會徹底老實下來,不敢再有任何反抗的念頭了?!?/p>
圖雅愈發(fā)好奇了,又問道:“那究竟是什么手段?”
手下怕圖雅看了,被嚇到,就遲疑了下,才說:“這個……您若要看的話,就給您看看監(jiān)控吧!”
說著,他迅速打開了電腦。
圖雅僅僅瞥了一眼屏幕,差點沒被嚇死。
那些形態(tài)怪異、令人毛骨悚然的蟲子,正緊緊地趴在基恩的身上。
而基恩已經(jīng)渾身是血,宛如一個血人,場面之恐怖,讓人不禁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同時,還伴隨著一種幾欲作嘔的不適感。
單是看,就已經(jīng)讓人心驚膽戰(zhàn),更別提如果是親身經(jīng)歷了。
圖雅急忙移開目光,“可以了?!?/p>
手下立刻會意,移開電腦。
說實話,他們也覺得很極其滲人。
圖雅只關(guān)心,問道:“這樣不會死人吧?”
手下?lián)u頭表示,“不會的,人二十四小時看著,絕不會讓他斷氣?!?/p>
圖雅點頭,實在沒忍住,繼續(xù)問:“這是誰想的好點子?”
手下下意識開口,“時翼少……咳咳咳,就……”
他差點說漏嘴,趕忙試著找補,“我是說,使一點特殊方法,對這種頑固不化的硬骨頭,往往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這是上頭教我們的。
總之,您先回去等幾天,或許,很快他很快就會招。”
圖雅哪里那么好糊弄,立刻盯著他追問:“時翼是不是來過了?”
手下表現(xiàn)得頗為淡定,平靜地回答:“沒有?!?/p>
圖雅顯然不信,死勁兒盯著他,試圖從中窺探出真相。
手下也會訓練有素,表面上依舊保持著鎮(zhèn)定。
但圖雅這種在黑市摸爬滾打,靠看人臉色茍活了好幾年的人,卻很輕易分辨出對方眼中一閃如果的心虛。
她心頭一緊,猛地一把揪住對方的衣領(lǐng),情緒有些激動,聲音也提高了幾分,“他真的來過了,對不對?
什么時候?
昨晚嗎?
現(xiàn)在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