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膽量,長公主一個眼神過去,就嚇得魂飛魄散,還敢跟她爭儲君?
太后對二皇子的膽量嗤之以鼻。
下山的長公主不知道。
下山的路上。
長公主靠在馬車?yán)镎妓髦虑闀r。
外面突然傳來驚呼聲“有刺客。”
與此同時,馬車傳來襠的聲音。
長公主抬眼,一根箭矢破了馬車進(jìn)入。
緊跟著就是“鐺鐺鐺”的箭矢與刀劍的碰撞聲。
馬兒受驚,不停地跺腳。
致使馬車“哐當(dāng)”搖擺。
里面坐著的長公主身子跟著晃蕩。
馬車外面,梅影的聲音很快響起“長公主,有殺手?!?/p>
長公主掀開簾子往外看。
箭矢之下,林中出現(xiàn)里三層外三層的黑衣人,將長公主等人層層包圍。
他們手中明晃晃的刀,更是泛著森森寒氣。
使得冬季的天更冷了。
面對眾多殺手。
長公主并沒有絲毫懼怕。
反而是手撐在窗戶上,就這么掃視著這些黑衣人。
“殺”
不知從哪個方位,傳來一道殺令。
殺令之下。
所有黑衣人頓時提刀殺了過來。
禁衛(wèi)軍等人紛紛拔刀反擊。
廝殺頓起。
長公主松開簾子。
慢悠悠的走出馬車外。
有禁衛(wèi)軍攔著,黑衣人根本近不了她的身。
但即便如此。
她也不方便待在馬車內(nèi)。
因為馬車內(nèi)比外面更危險。
幾乎是在長公主出馬車的剎那。
幾道箭矢直奔她面門。
面對飛速而來的箭矢。
暗中的暗衛(wèi)嗖的出現(xiàn),擋在長公主跟前。
將箭矢全部斬飛。
而梅影則是擋在長公主身前,不讓箭矢傷到她。
可她擋得了一個方向,卻擋不住四方。
暗衛(wèi)倒是攔在四方。
但暗處的人,卻見縫插針。
從縫隙中,將箭矢瞄準(zhǔn)了長公主。
這是一場必殺令。
兇手一邊用黑衣人吊住禁衛(wèi)軍。
一邊讓暗處的人吊著長公主的暗衛(wèi)。
待支開長公主身邊所有人后,再對長公主進(jìn)行射殺。
可惜。
這些殺手,惹錯了人。
箭矢穿過縫隙,直射長公主。
其中兩枚箭欲對穿長公主的身體。
若是尋常的孩子。
面對這兩支箭矢,必定會被扎中。
可惜。
他們對上的是長公主。
凌厲的箭矢飛射而來的剎那,她輕松的伸出白嫩的手指。
以凌厲詭異的手速,將兩支飛速而來的箭矢直接夾住。
箭矢在手。
長公主看向箭端。
箭矢上,還泛著黑色的毒液。
這是生怕箭射中她后不死,所以還留了后招,下毒。
真是好精心的算計。
長公主眉眼一冷,陡然抓著箭羽,往來源處飛射而去。
箭矢以凌厲之勢,飛速沒入?yún)擦帧?/p>
也不知扎沒扎中兇手,長公主不在乎。
她就這么立在馬車前,看著這一場廝殺。
也不知過了多久。
黑衣人漸漸死去。
禁衛(wèi)軍占了上風(fēng)。
剩下的黑衣人見勢不妙,便有了退意。
可就在此時。
林中突然傳來激昂的笛音。
笛音一出。
原本想要退卻的黑衣人,頓時再度斗志昂揚。
他們不管不顧的向禁衛(wèi)軍沖去。
即便是自損一千傷敵八百也絕不后退。
與此同時。
暗處飛來八道身影。
他們一出現(xiàn)。
便二對一對上長公主的暗衛(wèi)。
八道身影一出。
四位暗影便徹底被牽制。
梅影攔在長公主身前道“長公主,情況有些不對,要不,我們暫且往佛寺退?”
佛寺有太后的禁衛(wèi)軍相助,長公主必定能化險為夷
不過
長公主會退?
當(dāng)然不會。
而且,
也來不及了。
“退?”長公主挑眉。
看向其中一處“退怕是來不及了。”
梅影順著她的視線看去。
便看到了兩道立在樹上的身影。
一黑一白。
皆是戴著面具。
梅影視線落過去的剎那。
黑衣人便向她發(fā)起進(jìn)攻。
梅影一急“長公主?”
她要是對付黑衣人。
便不能護(hù)長公主了。
這可如何是好?
看出她的心思。
長公主道“安心對付他,不必管本公主。”
有長公主開口。
梅影便不著急了。
安心對付黑衣男子。
在兩人交手的剎那。
白衣男子飛身落在長公主跟前。
他居高臨下的睨著長公主。
面具下的眸子滿是打量懷疑。
似乎是在懷疑,就這么小小的一個人。
竟然要他出動這么多人來刺殺。
打量了一番后。
白衣男子道“小丫頭,一枚毒丸見血封喉,一柄刀穿膛入腹,你選一個吧?!?/p>
長公主問他“選了送你上路嗎?”
白衣男子當(dāng)即一愣,似是沒想到她死到臨頭了,還敢嘴硬。
但他依舊平靜道“小丫頭,不聽話可是要吃苦頭的?!?/p>
長公主回他“本公主想吃什么,自然就能吃什么,至于本公主不想吃的,你試試,能不能塞本公主嘴里。”
“好個冥頑不靈的小丫頭,那我來試試?”
話罷
白衣男子長劍一挑。
便直沖長公主。
長公主一動不動。
在白衣男子看來,就猶如傻了一般。
可當(dāng)他的劍進(jìn)了長公主的面門。
她陡然出手。
夾住了他的劍。
白衣男子面具下的眼眸頓時一動。
他握著劍柄的手用力刺去。
可面對小小細(xì)細(xì)的兩根手指。
白衣男子的劍被擠彎了,也沒逼近分毫。
這就詭異了。
白衣男子先是驚訝。
而后瞬間做出反應(yīng)。
他另一手,陡然向長公主揮去。
剎那間
一股白沫直奔長公主的面門。
趁此機會。
白衣男子一掌對著長公主的面門打去。
只是剛要近身。
他另一手的劍突然“錚”的斷裂。
與此同時。
白沫中劃過鋒利的寒光。
白衣男子瞳孔一縮。
打出去的掌風(fēng)急速后退。
可饒是如此。
還是被白沫中陡然出現(xiàn)的劍端給劃了一條口子。
白衣男子后退。
抬起手看向手背。
一條貫穿整個手背的傷口十分猙獰。
鮮血在頃刻間便溢滿了他的整個手背。
白衣男子眸光從手背上緩緩抬起看向白沫散去后的孩子。
她神色平靜。
呼吸平穩(wěn)。
眼睛睨著他。
白凈的小臉上,依舊干干凈凈。
就連臉上都沒沾上任何粉末。
奇怪了。
他的粉末向來沾身便入骨血。
怎么今日這粉末,竟然毒不死一個孩子?
莫不是他撒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