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躺在地上捂著自己眼睛的手下,趙辰東竟然一時間沒說出話來。
他傻眼了。
自己帶來的三十多個得力干將,都被秦陽一人打沒了?
這......怎么可能??!
就在這個時候,地下車庫里開來一大堆的車子。
這些車子很快就朝著他們過來,把整條路都堵住了。
看到這車子的那一刻,凌婉月喜出望外。
“爸!”
她這一聲,讓所有人都不由轉頭看去。
從車子上下來一個穿著中山裝的白發(fā)中年人。
正是凌無常。
他身后的車子里也呼啦啦地下來一批人。
這些人手上都拿著棍子,明顯就是凌無常帶來的幫手。
“要欺負你的人在哪呢?”
凌無常皺眉看向四周,他只看到了滿地趴著的黑衣壯漢,只有趙辰東被一個手下攙扶還站在那里。
“呃......”凌婉月尷尬道:“剛才秦陽出手,這些人就都被打趴下了?!?/p>
這句話,讓整個場子都安靜下來。
趙辰東的臉色難看無比。
他一個開收債公司的,手下的精銳居然被一個年輕人全部放倒。
這要是傳出去,他的臉都要丟光了。
凌無常皺起眉頭看向秦陽。
秦陽能打,他沒什么好值得高興的。
反而他覺得自己作為父親,在女兒面前沒有及時救場,丟了臉面。
他看向秦陽的目光,越發(fā)不善起來。
“阿林,讓這些人滾!”
凌無常低沉開口道。
“是,師傅!”
他身后走出一個穿著功夫裝的青年。
這青年活動了一下手腳,冷冷對趙辰東開口道:“是你們自己滾,還是我?guī)е税涯銈償f著滾?”
聽到這話,趙辰東咬牙切齒。
他的人都被秦陽打趴下了,敗局已定。
再留在這里,只能自討苦吃。
“我們走!”
趙辰東死死盯了秦陽一眼,當即帶著人離開了場子。
看到這些人離開后,凌無常連忙過來。
“婉月,沒事吧?”凌無常左看右看,發(fā)現(xiàn)凌婉月毫發(fā)無傷之后,總算松了一口氣。
凌婉月是他的心頭肉,而且他算到凌婉月最近會有一次死劫,所以接到訊息的那一刻就帶著人火速往這里趕。
還好,凌婉月沒受傷。
“你怎么會被人堵住?那些人都是什么身份?”凌無常隨即問道。
凌婉月猶豫了一會兒,她無奈之下把實況跟凌無常坦白了。
了解事情因果后,凌無常的臉色變得極其陰沉。
“你是說,是這小子引來的人?”
“他欠人家錢沒還,所以被人家堵了路?”
凌婉月連忙解釋:“秦陽已經(jīng)還了錢,可是他們想訛詐他,所以.......”
還沒等凌婉月說完,凌無常就已經(jīng)走到了秦陽面前。
啪!
重重的巴掌打在秦陽臉上。
鮮紅的掌印分外清楚。
“爸!”凌婉月急了,“你干嘛動手打人?”
“打得就是他這種人!”凌無常怒道,“要不是這小子,你今天根本不會有事!我早就跟你說過,這小子就是個瘟神,讓你離他遠一點,你就是不聽!”
“秦陽他根本沒做錯什么!”
“他接近你,都是為了你的錢!這種人我見多了!”凌無常痛心道,“婉月,聽爸一句勸,爸不會害你的?!?/p>
凌婉月銀牙緊咬,下意識護住了秦陽。
“你跟我回去!”凌無常見到凌婉月還要維護秦陽,便不由怒意橫生,“幾天后就是你生日宴會了,在這之前,你不能出門!”
“我不!”凌婉月也生氣了,“爸,我自己要做什么,是我的自由!你沒有權力干涉!”
“小林?!绷锜o常沒有跟她多廢話,而是叫來了自己的徒弟,“把婉月帶回去,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她出門!”
“好的師傅?!?/p>
那名功夫裝的青年當即上前,準備擒住凌婉月。
他是凌無常的徒弟,林寒。
二十九歲的年紀,已經(jīng)學到了凌無常不少本事。
平日里凌無常也喜歡帶他出門替富貴人家算卦。
看著林寒逼近,秦陽攥緊拳頭,起身攔在了他面前。
凌無常冷哼一聲,示意林寒直接動手。
看著打來的拳頭,秦陽下意識躲開。
林寒這一拳直接打在了空處。
“嗯?”林寒有些狐疑,他試探性出了幾拳。
但下一秒,秦陽卻是猛地出擊,一拳砸在了他的胸口。
林寒倒退幾步,臉色有些難看。
“都上?!绷锜o常顯然不想在這里浪費時間。
他一呼百應,所有人都上來圍住秦陽。
剛才那一幕仿佛再現(xiàn)。
秦陽如臨大敵。
“住手!”凌婉月咬牙開口,“爸,我跟你走,你別動秦陽!”
凌無常心里惱怒。
女兒居然如此維護這個秦陽!
凌無常的神情愈發(fā)冷漠。
“哼!”
凌無常示意林寒帶走凌婉月。
而他則是上前抓住了秦陽的衣領。
“小子,我再警告你一次,離我們家婉月遠一點!”
凌無常推開了秦陽,頭也不回地上了車。
而凌婉月的車子則是由凌家的司機開走。
臨走前,凌婉月歉意地看了一眼秦陽。
兩人沒說話,但是秦陽什么都懂了。
秦陽死死攥緊拳頭,可他只能眼睜睜看著凌家人離開。
他從來沒有感到自己這么窩囊過。
車上,林寒轉頭看了一眼地下車庫內的秦陽。
“師傅,這家伙好像挺能打的,您不考慮收他為弟子嗎?”
凌無常閉目養(yǎng)神,手里兩枚握珠不斷交換。
“不過一個窮小子而已,貪圖我凌家的家業(yè)才接近婉月,收他做弟子?這無異于引狼入室!”
林寒沉默下來。
凌無常繼續(xù)道:“現(xiàn)在我們首要目標是找到那名純陽貴人!他是婉月命中注定的破劫者!如果他不在的話,婉月的生日宴會上,我們哪怕用盡全力施法都沒有辦法破開婉月身上的死劫!”
“所以小林,不要理這種人了,辦正事要緊?!?/p>
“好的師傅,我明白了?!绷趾c頭。
一行人的車子駛離了醫(yī)院的地下車庫。
秦陽呼吸急促,他手肘支撐著墻壁站了起來。
之前跟趙辰東手下動手受的傷現(xiàn)在隱隱作痛起來。
秦陽擦掉了自己嘴角已經(jīng)干涸的枯血,他脫下自己的衣服,查看剛才被重擊的淤青居然不見了。
“什么?”秦陽有些發(fā)懵。
他明明記得自己肩膀被人重創(chuàng),看當時那個樣子沒半個月不會好。
現(xiàn)在為什么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