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秦陽正在秦峰病房里。
父親的病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醫(yī)生說下周就可以出院。
他從凌無常那里買的房子,也早就裝修好了,秦陽迫不及待帶著父親去看新房子。
病房里,又搬進來一個老頭,不過在昨天,那老頭就已經(jīng)康復(fù)出去了,到現(xiàn)在第三張床也沒人睡。
郭建榮的病也在易雪梅的悉心照料之下,漸漸好轉(zhuǎn),他現(xiàn)在能下床到處走了。
秦陽陪著父親,跟他說了一些這段時間內(nèi)發(fā)生的事。
但他沒有說唐家,只是說了一些他跟凌婉月的事情。
秦峰聽著,很是欣慰。
兒子終究是長大了,要成家立業(yè)了。
“小陽啊,等你和婉月覺得差不多了,你跟我說一聲,我去凌家給你提親?!鼻胤逍α?,“婉月是個好女孩,我從小看著長大的,不會有問題。”
“爸,再晚些吧,您先出院。”
秦陽現(xiàn)在也沒這個想法,他只想讓家人平平安安地就行。
等一切都步入正軌后,他再談這件事也不遲。
秦峰笑笑,他已經(jīng)從秦陽臉上看到了答案,自然也沒有多說。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病房門被敲響了。
秦陽抬頭,一個護士拿著記錄本走了進來。
“今天怎么樣?”她問道。
“已經(jīng)可以到處走了。”秦峰回答,“傷口也不疼了,呼吸很順暢?!?/p>
“嗯,恢復(fù)的不錯?!弊o士笑了,“按照這樣的情況,下周肯定能出院了?!?/p>
“謝謝護士?!鼻仃栠B忙感謝。
“不用謝,都是分內(nèi)的事?!弊o士從記錄本里抽出了一封信件道,“這個是剛才門衛(wèi)跑上來送的,說是給秦陽父子的東西,應(yīng)該是你們的吧?”
秦陽一愣。
一封信?
誰聯(lián)系他,要寫信?
秦陽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接過了信件。
“沒其他的事的話,我先走了,如果有情況按鈴,我們會馬上過來的?!?/p>
護士關(guān)上了病房門,當(dāng)即離開了。
秦陽從信封里抽出信件。
秦峰皺眉問道:“小陽,是什么東西?”
秦陽立刻閱讀上面的內(nèi)容。
【王家已請謝范兩家聯(lián)手,對付你們父子,襲擊很快會到來!】
就這一句話,讓秦陽直接懵了。
“王家?王......王榮昌?!”
如果真是王榮昌的話,那這謝范兩家,應(yīng)該就是黑白無常的家族。
“王榮昌請人來對付我們?”
秦陽眉頭緊鎖,他看向床上的父親,臉色凝重了不少。
可是寫這封信的人,又是誰?
他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
秦陽一時間想了很多,但沒有絲毫頭緒。
“小陽,到底怎么了?”
“爸,你認識........王榮昌嗎?”
秦陽把一直以來想問的事情,說出了口。
聽到這個名字的剎那,秦峰像是觸電了一般,目光頓時有了變化。
“王榮昌?他怎么了嗎?”
秦陽把怎么跟王榮昌相遇的事情,告訴了秦峰。
秦峰聽到之后,神情愈發(fā)凝重。
他猶豫了數(shù)秒,這才追問:“你......有沒有見過王榮昌的老婆?”
秦陽深吸一口氣,搖了搖頭。
不是他想騙秦峰,而是他害怕秦峰聽到那個名字之后,會受刺激。
“沒有遇到啊.......”秦峰似乎有些遺憾,但很快,他收了收心,低沉道:“我就知道,只要你進入這玄術(shù)界,就必然會遇到這王榮昌。這是遲早的事,是老爸沒有說明白,這不怪你?!?/p>
“爸,你和這王榮昌,是不是有仇?”秦陽問道,“他為什么非要對付我們?”
“這件事,我以后再跟你說?!鼻胤宓?,“所以信上到底說了什么?你為什么會突然提到王榮昌?是他要來對付我們了?”
“沒,沒有?!鼻仃栯[瞞了信件的事。
他怕秦峰會擔(dān)心。
“信上就說了王榮昌在調(diào)查我們,其他什么也沒說?!鼻仃柕?,“爸,你別擔(dān)心,這個王榮昌也不過就是地階,我與有辦法對付他。”
秦峰聞言,臉上緊張的神情也慢慢松懈下來。
“那就好,如果有危險,你一定要告訴我?!鼻胤宓溃拔耶?dāng)年確實許諾過一些事,而那些事很有可能給你帶來麻煩........”
秦陽笑了笑,故意裝成了不在意的樣子。
很快,去外面轉(zhuǎn)轉(zhuǎn)的郭建榮、易雪梅回來了。
秦陽隨即跟易雪梅打了個招呼,就跑了出去。
謝范兩家聯(lián)手,非同小可。
但是秦陽更好奇,這寄信的人到底是誰!
“如果這寄信的人就是王榮昌的話,這很有可能是一次調(diào)虎離山行動,也就是說,這封信不是給我的,而是給我老爸的?!?/p>
“那么王榮昌的意思就很明顯了.......這是一封挑釁書!”
“可如果不是王榮昌寄出來的,那會是誰?”
秦陽必須要調(diào)查清楚這封來路不明的信件。
現(xiàn)在秦峰有易雪梅這個天階守護,應(yīng)該不會出事。
他迅速來到門衛(wèi)處。
門衛(wèi)是個中年胖保安,他聽到秦陽說起這封信的時候,他不由皺起了眉頭。
“你說這封信?是個穿著黑袍的家伙給的,而且他的語氣很讓人討厭。”胖保安回憶道,“他看起來似乎有些焦急,丟下信,報出房間號之后,就走了?!?/p>
秦陽聽到這描述,他感到很奇怪。
黑袍人?
“給你看一下監(jiān)控吧,監(jiān)控剛好拍到他了?!?/p>
胖保安也不廢話,當(dāng)即調(diào)出了之前的監(jiān)控錄像。
秦陽湊過去看。
可是當(dāng)他看到那穿著黑衣的身影時,驀然一怔。
這個身影,跟當(dāng)初給秦峰捐血的人,很是相似!
而且,秦陽的腦海中,也閃過一道身影。
“秦國棟!”
秦陽臉色驟變。
“不可能!”他道,“秦國棟不是失蹤了嗎,怎么會莫名其妙出現(xiàn)在這?”
“怎么了小伙子,這個人你認識?”胖保安問道。
“沒,不認識?!鼻仃枔u頭,“謝謝,我再去其他地方問問?!?/p>
“行,有事的話直接報警,這年頭寄這種奇怪信件的變態(tài)很多,你們都要小心?!?/p>
秦陽走出保安亭后,眼中滿是疑惑。
那身影,分明就是秦國棟。
可是秦國棟既然沒死,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來幫他們?
之前秦峰病危,急需輸血,還是一個神秘人趕到才完成的。
那個神秘人,很大概率就是秦國棟。
“莫非,真是秦國棟他良心發(fā)現(xiàn)?”
秦陽眉頭緊鎖。
他想不明白,也認為秦國棟沒有任何理由會幫秦峰。
如果他這個大伯真的有良心,當(dāng)初欠他們家的錢,肯定會還,也不至于欠這么久!
“如果送信的人真是秦國棟,那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而且,他又是怎么知道王家和謝范兩家的事?”
秦陽冥思苦想,卻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或許這一切,只有真正找到秦國棟之后,才能問清楚了。
現(xiàn)在的秦陽,根本無從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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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秦陽疑惑的時候,范國年這里已經(jīng)收到了來自謝家的訊息。
他看著手機屏幕,低沉開口:“已經(jīng)找到秦峰的所在位置,就在謝無疾所住的醫(yī)院!”
“大哥,等晚上出手,還是現(xiàn)在就去?”
范國年邊上,一個地階問道。
“根據(jù)謝家給我們的消息,那秦陽現(xiàn)在也在里面?!狈秶甑溃跋鹊鹊?,等秦陽出去了,咱們再動手!謝家人說,那秦陽有天階實力,不好對付?!?/p>
“這秦陽居然有天階實力?!”
這話一出,兩名地階都感到詫異。
“如果他沒有天階實力,自然也不會讓我出手了?!?/p>
范國年淡淡開口:“當(dāng)年因為家族的事情,欠了那王榮昌不少人情,這王榮昌不傻,這秦陽父子,必然極難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