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這些的天命軍,更是瞠目結(jié)舌。
幻滅聽聞幻生的言語,心如刀絞,但也絲毫不心虛。
“告我?”她激動說道:“我幻滅身正不怕影子斜,族內(nèi)長輩一定會還我一個公道!”
“行,你給我等著!”幻生說完,冷冷看向李天命,道:“我要退出天命軍,立刻給我開門!”
李天命笑了,道:“按照軍規(guī),戰(zhàn)時退出屬于逃兵?!?/p>
幻生冷笑道:“你不是承諾可以讓我們回到天帝宗成為少帝的嗎?此舉豈不是出爾反爾?”
“別偷換概念,我之前說的是是定期修整隊伍,不是讓你戰(zhàn)時臨陣脫逃,若戰(zhàn)時都可以隨意退出,但凡遇到一點危機(jī)都大難臨頭各自飛了,那還執(zhí)行什么帝天計劃?”李天命冷冷道。
“你!”
幻生面色陰沉,怨氣極重!
而今氣氛再次凝固,便是鴉雀無聲。
還是有一些天帝宗弟子,站在幻生旁邊,大概百來位,明顯是想走的意思。
“軍主?!?/p>
魏無極本是沉默著觀察這一切,她在此之前都是管理一些文活。
面對這一幕,她也都看不慣了。
此刻她在李天命身邊突然開口道,“這群人我覺得留著也是禍害,不過你別誤會,我不是為他們求情,實際上這等惡劣行徑我更加不恥,怎么決定還是看你這位軍主。”
“我當(dāng)然知道。”
李天命眸中含著帝皇之威掃過這一伙人道,“你們想走也可以,按照軍規(guī),誰想退出,挨一百軍杖,受完可走!我本可以不用這么判決,但正如我曾所說,我不希望在戰(zhàn)場上,有內(nèi)心不堅定者坑害了兄弟們!”
說著,李天命一步步走向幻生,他所修行的帝皇大道給眾人帶來的壓迫感,比安檸還要大!
其金黑雙眸之中,目光堅定,在他身上的氣勢,極其駭人,根本就不像是一個萬歲之下的修行者。
李天命接過安檸手中的黑色軍杖,目光看向這近百人,皆是擁護(hù)著幻生,或者說是借幻生的威風(fēng)來表達(dá)真實想法的人。
“有誰想退出?想退出的此刻提出來,以現(xiàn)在的決定為準(zhǔn),過時不候?!彼?。
這一伙人皆是憤憤不平,徹底引爆了情緒。
“這破地方我真是待夠了,若是別的軍主,我們早就已經(jīng)凱旋而歸了!”
“區(qū)區(qū)一些低賤種族,到底哪里需要這樣謹(jǐn)慎,直接滅了就是?!?/p>
“我要退出!”
“我也要退出!”
“不就是一百軍杖嗎,我受得??!又不是打出宙神本源,有何懼也?”
李天命微微點頭,“好,魏師姐,把這些人從天命軍花名冊中除名?!?/p>
“遵命,軍主?!蔽簾o極在此刻點頭道,毫無怨言。
她也早已看這些刺頭不爽了。
“李天命,有種你就打!”
一個個想要退出天命軍,當(dāng)那逃兵者,皆是臉貼地面,自己平整地趴下了。
當(dāng)然,也包括那剛剛恢復(fù)好傷勢的幻生。
他對于退出天命軍更是積極,早就不想要在天命軍待了,所以李天命準(zhǔn)許退出時,也是第一個發(fā)聲答應(yīng)的。
而幻滅……她也趴下了。
安檸挑眉道,“你不是沒提退出嗎,你不用受刑,還是說,你最終也要走?”
“我不退出,軍主說得對,臨陣脫逃是對軍中將士的不負(fù)責(zé)?!?/p>
“只不過,我與幻生自幼一體,他有罪,我愿一起受……”
“罰完我還是要在天命軍,起碼打完這場戰(zhàn)爭,否則趕我也不走!”
幻滅眼中有幾分倔強(qiáng)和堅韌,此時她的行為讓一群天命軍的硬漢都有些動容。
“此女子竟如此性情剛烈,如此敢作敢當(dāng)?shù)呐?,我不相信她會違背感情。”
“退一萬步而言,這種人,即使是要做千夫所指之事,也絕對會坦言?!?/p>
“我相信她,既然她說自己忠于感情,沒有違背族規(guī),那她便是對的!”
“可惜啊,這么好的女子卻攤上了這么一個人……”
幻生見到幻滅得到了尊重,而自己卻承受了負(fù)面的議論,頓時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他厲聲瞪眼道,“都到了這個地步了,還有何可作秀的!裝模做樣,令人作嘔!”
他這番言語的殺傷力,讓圍觀眾人都感到嘆為觀止。
“這種婚約制度真的是對的嗎?若是自己的伴侶能夠心心相印也就算了,碰上這樣的伴侶又該何去何從?”
此時,幻滅的心都快要碎了。
安檸淡淡道,“你不需要受罰,人的心是跳動的,沒有人可以令其靜如深潭,迷途知返善莫大焉?!?/p>
“但他們不一樣,他們執(zhí)意要走,所以這是他們應(yīng)得的,軍主已經(jīng)給過選擇的余地?!?/p>
接著,李天命手持軍杖,走過這些人的身邊,在這百來人之中來回杖擊。
啪!啪!
這不是簡單的打擊造成的聲音,而是骨裂和血肉綻開的聲音。
“?。?!”
各種慘嚎不絕于耳,這一百人承受杖罰,給眾人帶來的視覺沖擊更甚于幻生一人挨罰。
天命軍眾人面對這一幕,已經(jīng)感覺從腳趾尖往上到腰臀,順著尾椎骨麻到了腦髓。
太痛苦了!
特別是幻生,他才剛剛愈合上次杖罰的傷口,如今再次開裂,觀自在界的畫面下,再次血流如注。
他整張臉失去了血色,實際上,這除了不傷修行根基之外,是真的比打出宙神本源都還要痛苦的!
這上百人挨完了一百軍杖,下半身都已經(jīng)沒有了知覺,骨骼都已經(jīng)碎掉了。
一個個腿癱著在身后拖行,以手支撐著移動,凄慘無比,拖行得滿地是血。
天命軍眾人議論紛紛。
“好慘啊,這就是用起源靈泉也得好一會才會恢復(fù)吧,而且這還不止是身體上的痛,靈魂更痛?!?/p>
“活該,天命軍主給了他們不止一次機(jī)會,在最后動手的時候還給他們站隊的機(jī)會,自己不珍惜能怪誰?”
“也是……”
幻生畢竟還是在一伙人里修為較高,他最先恢復(fù)好傷勢,站立起來。
他怨氣沖天地往艙門走去,李天命也不阻攔,而且還提前打開了艙門。
臨走之前,他惡狠狠地瞪了李天命一眼,同時也目光陰冷地掃了幻滅一眼。
“你們給我等著……”
在幻生身后,他的百人追隨者,一邊勉強(qiáng)拖著自己的下半身,一邊追逐著幻生。
幻滅看著幻生離去的背影,紅唇微動,最后也是沒有說出話來,只是面如死灰地嘆了口氣。
李沐蕓身為此行少數(shù)的一個長輩,而且性格也比較親和溫柔。
她不忍幻滅被這樣傷害,將癱坐在地的她扶了起來攏入懷中,深深地嘆了口氣。
“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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