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白蓮小手連拍,拍開了李山河的手,一臉幽怨的看著李山河,李山河退一步,尷尬一笑,這咋還好心辦壞事了呢。
低頭尋摸一圈,想想怎么找補(bǔ),眼珠子一轉(zhuǎn),握住了吳白蓮的腳,“蓮姐,你腿不敢動,我先給你穿鞋吧?!?/p>
吳白蓮小臉羞的通紅,根本不敢回應(yīng)田玉蘭和張寶寶耐人尋味的眼神。
小聲囁嚅的說道:“當(dāng)家的,我自已來就行了?!?/p>
李山河嘿嘿一笑,“沒事兒,沒事兒,蓮姐你給我按這么長時間,我給你穿鞋,這不都是互幫互助嗎?!?/p>
“媳婦,寶寶,過來來,我也給你倆穿上?!碑?dāng)然是不能厚此薄彼了,我李山河一生行事,講的就是一個公平!
田玉蘭悄生生的白了李山河一眼,“趕緊的,幫大姐去端菜去,本來蓮姐還尋思幫大姐做飯呢,哪知道你這一躺下就不起來了,我去幫忙,大姐還給我攆回來了,正好你醒了,趕緊端菜去?!?/p>
李山河應(yīng)了一聲,樂呵呵的就去端菜去了,整個外屋地都充斥著濃濃的霧氣,和飯菜的香氣。
張寶蘭身處濃霧中,用手腕輕輕抹了一把額頭的汗珠,巧笑嫣然的看了李山河一眼,“老弟,這都好了,端上去吧。”
李山河一楞,連忙去將飯菜端上了桌子,今天晚上的飯菜格外的豐富,估計(jì)是看在田玉蘭的面子才掙了這么多菜。
小雞燉蘑菇,黃瓜干炒肉片,土豆干燉豆角干,還有涼菜,炸花生米,還整了點(diǎn)炸丸子,還有炸的刀魚。
“小弟,出來端飯吃飯了!”張寶蘭朝著西屋吆喝一聲,張躍進(jìn)應(yīng)聲而出,手腳麻利的就開始盛飯端飯,不過今天熱酒的工作換成了吳白蓮。
吳白蓮也不知道怎么了,今天奇奇怪怪的好幾會都把酒給灑到外面了,李山河疑惑的用手背試了試吳白蓮的額頭,“蓮姐,你這是咋的了?”
“沒,沒事兒啊當(dāng)家的,就是可能是太累了吧?!币贿呎f著,一邊用眼神偷偷瞄著田玉蘭,而田玉蘭頭都不抬,低頭默默的看著飯碗。
要不說李山河和田玉蘭是兩口子呢,欣賞的眼光都一樣,田玉蘭看的還是昨天李山河看的那個飯碗,那叫一個專心致志啊。
李山河摸了摸后腦勺,他也不是那刨根問底兒的人,反正幾個娘們也不會害他,誰還沒點(diǎn)小秘密了,搖了搖頭,招呼吳白蓮坐在了飯桌上。
今天的飯局,李山河總感覺氣氛怪怪的,騷眉耷眼的張躍進(jìn),心虛的吳白蓮,臉一直紅彤彤的張寶蘭,還有一門心思干飯的田玉蘭。
“大姐,咋一天不見還拘謹(jǐn)了呢,這么硬的菜,來深一口!”
張寶蘭和吳白蓮端起了酒杯,今天二人喝的格外的猛,菜還沒吃兩口,酒就喝沒了,二人又接上了一杯五加皮酒,李山河也想嘗嘗,卻被吳白蓮搶過了酒杯。
“當(dāng)家的,這玩意甜滋滋的,我們娘們喝還成,你個老爺們整點(diǎn)小燒子得了?!崩钌胶右粚に迹彩?,張寶蘭家的苞米燒子是今年的新酒,火氣味賊重,喝進(jìn)嘴里火辣辣的,這天氣,喝點(diǎn)舒坦急了。
索性也就沒拒絕吳白蓮,沒一會,張寶寶率先吃完了,眼神斜了一眼正在干飯的張躍進(jìn),“小弟,吃完了嗎?”
張躍進(jìn)嘴里的大米飯還沒咽下去呢,直愣愣地看著張寶寶,“姐,你看我像吃完了的樣嗎?”
張寶寶目光灼灼的看著張躍進(jìn),“我覺得你吃完了,你說呢?”
張躍進(jìn)不語,兩口扒樓完飯碗里的飯,完了還往嘴里塞了個肉丸子,硬是咽了下去,端起水就開始順,“我也覺得我吃完了,二姐。”
張寶寶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走,跟我去西屋?!?/p>
張躍進(jìn)用希冀的眼神看了眼張寶蘭,張寶蘭視而不見,端起了酒杯,“老弟,妹子,咱們喝!”
幽幽的嘆了口氣,跟著張寶寶進(jìn)了西屋,沒一會,西屋就傳來了歡呼聲,不知道張寶寶跟這小子說了啥。
李山河搖頭失笑,咂了一口酒,嗯?這酒喝著咋這甜呢,還有點(diǎn)熟悉的味道,不錯,挺好喝的。
索性李山河也開始放飛自我了,一口酒,一口炸刀魚,再來一口酒,美滋滋,就是這酒咋越喝越上頭,越喝越熟悉呢。
李山河眼光不經(jīng)意的放在了張寶寶的身上,草,壞了,這是人販子的迷藥,這幫娘們給我下藥!
剛反應(yīng)過來,伸手指向了眾女,還沒來得及張嘴,直接就要栽倒在桌子上,好在吳白蓮眼疾手快扶住了李山河。
吳白蓮擔(dān)憂的看著田玉蘭,“大姐,咱這么整,當(dāng)家的不會生氣吧?”
田玉蘭也有點(diǎn)心虛,眼神在張寶寶和張寶蘭身上掃了一眼,銀牙一咬,“他有啥好生氣的,兩個黃花大閨女,他賺死了好吧”
“趕緊拖到炕上,咱當(dāng)家的體格子跟牛犢子似的,不知道啥時候就醒了,速戰(zhàn)速決!”
“寶寶過來搭把手,當(dāng)家的太沉了?!睆垖毺m見此,小臉通紅的扶著李山河就到了炕上,張寶寶也手腳麻利的鋪上了被子。
李山河還沒完全失去意識,迷迷糊糊之間,將眾人之間的對話聽了個清清楚楚,本來還尋思主謀是張寶寶,要真的是張寶寶,無論怎么樣,李山河都不會帶張寶寶回去了。
誰曾想是田玉蘭啊,臣本欲死戰(zhàn),陛下何故投降啊!媳婦兒你要有這想法你早說啊,咱老李本來也不是啥好人,呸!咱老李本來也就是個樂于助人的人,何故下藥啊。
李山河能理解田玉蘭的這波操作,張寶蘭是真的不準(zhǔn)備結(jié)婚了,就準(zhǔn)備孤獨(dú)終老了,田玉蘭應(yīng)該是可憐張寶蘭,所以借個種給她。
這年頭,送孩子的都不是啥稀罕事兒,拉幫套,借種那就更別提了,老話都說了,大姨子有妹夫半邊屁股。
李山河還是低估了村里這幫老娘們對田玉蘭的影響,估計(jì)在田玉蘭的心里,這事兒都不算個事,都沒李山河偷摸藏私房錢嚴(yán)重。
迷迷糊糊的李山河,感覺下半身涼颼颼的,緊接著就聽到了以下對話。
張寶寶:“小弟,給你一塊錢出去上同學(xué)家睡一宿去!”
張躍進(jìn):“二姐你放心,這幾天都不回來了,加油!我看好你!”
……
果然,找媳婦就找田玉蘭這樣的,準(zhǔn)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