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山河小心翼翼地踏入深山之中,腳下的枯枝落葉發(fā)出細微的“咔嚓”聲,仿佛在提醒他這片山林的危險與未知。
他抬頭望了望四周,高聳的樹木遮天蔽日,陽光只能透過枝葉間的縫隙灑下斑駁的光影。山風掠過,帶來一陣涼意,這還是他第一次一個人入山。
這山高林密,想要在這里找到一個人簡直大海撈針!然而,幸運的是地面上還殘留著一些新鮮的痕跡——折斷的樹枝、被踩踏的草叢,甚至還有幾處模糊的腳印。
李山河蹲下身,仔細查看這些痕跡,憑借著敏銳的觀察力,沿著這些蛛絲馬跡一路艱難地追蹤下去。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過去了三個多小時。
終于,功夫不負有心人,在一處山坳里,他發(fā)現(xiàn)了那個熟悉的身影——正是他苦苦追尋的劉滿倉!
李山河毫不猶豫地舉起手中的56半,瞄準劉滿倉的槍支,“砰”的一聲槍響,槍應(yīng)聲落地。劉滿倉大驚失色,慌忙后退,試圖尋找掩體。
而就在此時,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人物突然出現(xiàn)在視野之中,竟然是彪子!
只見彪子從一旁的灌木叢中閃身而出,朝著李山河迅速地打了個手勢,李山河瞬間明白了他的意圖:原來是要把劉滿倉往特定的一個方向驅(qū)趕。
盡管此刻李山河并不清楚時彪子究竟有何打算,但出于對彪子的信任,他還是毫不猶豫地配合起時彪子的行動,兩人一左一右,將劉滿倉逐步逼向老林子深處。
又追了好長一段路之后,前方豁然開朗,出現(xiàn)了一個大坑。而更讓李山河驚訝的是,二楞子和三驢子正手持老套筒,分別站立在坑的兩側(cè),嚴陣以待。
看來他們早就埋伏在此處,等待著這一刻的到來。隨著包圍圈越來越小,劉滿倉也逐漸被逼迫到了大坑旁邊的邊緣地帶,形勢變得愈發(fā)緊張起來……
劉滿倉四下看了看,實在沒有什么趁手的工具,咽了咽口水,哆哆嗦嗦道:“李山河,你們?nèi)硕嗥圬撊松儆惺裁幢臼?,有種把槍放下。單挑啊!”
“單挑?”李山河玩味的看著劉滿倉。
“對,江湖規(guī)矩,就是一個對一個。”
這句話一出,給一眾人逗得哈哈大笑,彪子快步走到劉滿倉身前,
“你特么長得不咋地,想的倒挺美,單挑,你特么小人書看多了,腦瓜子都看成漿糊了吧。”
說罷,一腳把劉滿倉踹下了大坑,彎腰撿起地上的鍬照著劉滿倉的腦袋就來了一下狠的,
這一套動作行云流水,劉滿倉登時頭破血流,軟軟的倒在了坑里,
“呸,呸?!北胱油中耐铝藘煽谕倌?,就開始往坑里填土,同時還招呼二楞子和三驢子過來幫忙,
這一套流程下來,都給李山河整不會了,
“彪子,你這是干啥,起開,我親自動手,這事和你沒關(guān)系,要是將來出了事,我扛。”
“二叔,放心吧,能出啥事,這老林子每年吃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俺們心里清楚著呢,出了事也不用你,真當俺們吃干飯的了,放心吧二叔,啥事沒有!”
彪子這個回答,聽的三驢子嘿嘿直樂,李山河這才恍然大悟,料想彪子這腦瓜子也設(shè)計不出來這種事,
估計還是三驢子做的局,不愧是狗頭軍師,請君入甕是被他玩明白了。
三驢子趕緊丟下手中活計上前解釋,原來彪子早就告知了劉滿倉和李山河之間的齷齪,三驢子在去告知李山河消息之前,就先找上了彪子和二楞子,并告知了劉滿倉的行蹤,這才上演了一出請君入甕的好戲。
李山河張了張嘴,心里有話卻都卡在了喉嚨里,
三驢子走過來摟住了李山河肩膀,“二哥,一世人兩兄弟,我們有事你還能光看著咋地?!?/p>
李山河搖了搖頭,
“那不就是了,當兄弟的還能看著你自已動手嗎?有啥事大家并肩子上就完事了。”
李山河無奈一笑,也上前拿起了鍬,開始填土,很快,大坑就變成了平地,拉了點野草樹葉遮擋一下,用不上半個月,這里就會恢復(fù)如初。
清理完了現(xiàn)場,四人說說笑笑的往家走去。
剛走出山林沒多遠,四人就聽到身后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響。像是有人在低聲嗚咽,又似風吹過特殊孔洞發(fā)出的聲音。四人面面相覷,一種不安的情緒蔓延開來。
“難道是劉滿倉陰魂不散?”二楞子小聲嘀咕。
“別瞎說?!北胱雍浅獾溃_步卻不自覺加快。
然而那聲音如影隨形,而且越來越清晰。就在這時,一只野豬突然從側(cè)邊的樹林沖了出來,緊接著一群野豬跟著現(xiàn)身。
它們瞪著猩紅的雙眼,那一根根堅硬如鋼針般的鬃毛直直地豎立起來,仿佛全身都被憤怒與敵意所充斥,顯得極具攻擊性。
“他娘的,今兒個真是撞見鬼了!這也太邪乎了吧!”彪子忍不住破口大罵道。
李山河緊緊握住手中的鐵鍬,高聲呼喊:“弟兄們,咱們要發(fā)大財啦!”話音未落,四人便匆忙閃身躲到了粗壯的大樹后面。
剎那間,野豬群如同洶涌澎湃的潮水一般發(fā)起了兇猛的攻擊。
只見跑在最前方的那頭體型巨大的野豬氣勢洶洶地朝著二楞子猛沖過去,其速度之快猶如離弦之箭。
面對來勢洶洶的野豬,二楞子毫不畏懼,抬手就是一槍,直接爆頭,一朵血色梅花在野豬腦門炸開。
只是在慣性的作用下,野豬的尸體還是直不楞登的向前滑行。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彪子和三驢子正齊心協(xié)力地應(yīng)對著兩頭逐漸逼近的野豬。
他們一人手持斧子,一人緊握鐵鍬,相互配合默契,與野豬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搏斗。而李山河則站在一旁,目光銳利地緊盯著戰(zhàn)場,尋找著最佳的出手時機。
就在這時,一頭野豬突然朝著二楞子猛沖過來,二楞子一個閃身躲閃不及,踉蹌摔倒在地。
眼看著野豬張開血盆大口,即將無情地踩踏在二楞子身上,千鈞一發(fā)之際,李山河眼疾手快,用盡全身力氣將手中的鐵鍬奮力投擲而出。
鐵鍬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準確無誤地擊中了野豬的側(cè)身。受到重擊的野豬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踉蹌著向一旁褪去。
三驢子見狀,連忙趁機快步上前,一把扶起倒在地上的二楞子。經(jīng)過一番艱苦卓絕的鏖戰(zhàn),野豬群終于意識到眼前的對手并非輕易能夠戰(zhàn)勝,于是紛紛轉(zhuǎn)身撤退,只留下滿地狼藉的殘骸以及空氣中彌漫的血腥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