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喬庭淵的電話一直在閃動。
高斯看著地面,眸光動了下。
“喬總常年在國外接觸那樣的圈子,或許對這種藥有了解?”
海外風(fēng)月場所常用這樣的藥,喬庭淵曾經(jīng)就在海外經(jīng)營那樣的生意......
喬庭淵下一個電話打來,溫嶼接了。
“小魚,在哪兒呢,我們一起過感恩節(jié)好不好?”
“喬庭淵,你知道一種會致幻的催情藥嗎?看到任何人都是自已想的那個女人,不進(jìn)行疏解還會對性功能造成損害?!?/p>
“知道一些,怎么了?”
“你.....你有沒有解藥?靳時琛中藥了。”
二十分鐘后,喬庭淵帶了個人來。
喬庭淵一身灰色休閑套裝,外面套了大衣,手上拿著一束蘋果花。
“靳時琛呢?”
溫嶼看了眼被反鎖的浴室門,“高斯,你能踹開嗎?”
高斯:“讓虎哥彪哥來吧,這門對他們來說不成問題?!?/p>
高斯敲了下門,“靳總,我們要踹門了,請您站在安全的位置?!?/p>
“砰!”
浴室的門被踹開。
幾人沖進(jìn)去。
衛(wèi)生間是個很大的套間。
在外面并沒有看到靳時琛的身影。
直到走到里面,看到浴缸里的靳時琛。
現(xiàn)在是冬天。
室內(nèi)也沒開暖氣,他將自已泡在冰冷的水里。
清醒的意識還是在不斷流走。
靳時琛虛脫靠在浴缸,眼睛未睜,很微弱的聲音,“滾?!?/p>
喬庭淵使了個眼色。
他帶來的人打開小箱子,從里面拿出針劑,剛靠近靳時琛,就被推開。
高斯和虎哥上去直接摁住了靳時琛。
針管扎進(jìn)靳時琛粗壯的手臂。
“可以了,幻覺十分鐘內(nèi)就會消除,半小時后就能徹底緩過來,可以把他抬到床上好好休息?!?/p>
溫嶼擔(dān)心地走過去,“靳時琛,靳時琛你還好嗎?”
他有些疲憊的睜眼,看著溫嶼。
“別碰我.....”
高斯:“你們先出去吧,我把靳總身體擦干?!?/p>
喬庭淵跟著溫嶼從浴室出來,“什么情況,他怎么把自已弄得這么狼狽?”
“被陸硯下藥了。”
喬庭淵臉色難看,“這貨這么下三濫?”
溫嶼哭過,看上去狀態(tài)很差。
“只要沒昏迷前打了針就沒事,他睡一覺就好了,走,跟我過平安夜?!?/p>
“我不去?!?/p>
“干嘛?你要陪他?”
“嗯。”溫嶼抿唇,“我們聊聊吧,喬庭淵?!?/p>
車?yán)?,溫嶼坐在副駕駛。
酒店外頭立起了一棵很大的圣誕樹,上面纏著彩燈,一閃一閃的。
溫嶼的臉隨著燈光,忽明忽暗。
“國外圣誕節(jié)可熱鬧了?!眴掏ピ凑f。
“喬庭淵。”
“嗯?”
“以后……別追我了,我喜歡的是靳時琛,靳時琛他也很愛我?!?/p>
“我知道?!眴掏Y吊兒郎當(dāng)側(cè)身看她,“我又不瞎?!?/p>
“知道還老是粘我?”
“相愛的人就一定會走到最后嗎?你們不是一直沒公開關(guān)系?沒公開就說明我還有機(jī)會?!?/p>
溫嶼手指蜷緊,“以前是我有顧忌,但我現(xiàn)在不想退縮了,喬庭淵,我想和靳時琛好好在一起?!?/p>
喬庭淵笑了一下,輕描淡寫道,“知道了,這次,算是你正式拒絕我了?”
溫嶼轉(zhuǎn)眸與他對視,“以前我拒絕的也很正式,你只是不當(dāng)回事?!?/p>
喬庭淵眸光流動,“可惜了,你是我第一個喜歡的女人,讓我想爭想搶的女人?!?/p>
“我的榮幸,喬庭淵,但是抱歉,看到你今天買了蘋果滿心歡喜地來找我,我真的不忍心浪費你的感情,你是個很好的人,喬庭淵,以后你會遇到更好的女孩?!?/p>
“得,給我發(fā)好人卡是吧?我可不稀罕?!眴掏Y瞄了眼車?yán)锬鞘O果花,“花拿著吧,不然我也是丟了,挺貴的。”
這是他第一次買花。
被拒收多沒面子。
“行,我拿回去分給大家吃?!?/p>
溫嶼拿起花束,從里面揪出一個最好的蘋果遞給喬庭淵。
“平安夜快樂,喬庭淵。希望以后,你能順風(fēng)順?biāo)?。?/p>
喬庭淵拿過蘋果,咬了一口,“別搞得這么悲傷,萬一哪天靳時琛把你甩了,我還能撿個漏。”
溫嶼沒說話,笑著打開車門下了車。
蘋果花很重,也很大,蓋過她的身子和臉。
她微微偏頭走進(jìn)酒店。
無意看到睡在大廳沙發(fā)上的黎北星。
她竟然還沒走。
溫嶼走過去。
“黎北星。”
黎北星睜眼,坐直身體,“靳時琛沒事了吧?”
“嗯,你回去吧,這邊有我?!?/p>
黎北星點點頭,但沒有走的意思。
“其實......今天本來是賀辭來陪靳總參加慶功宴的,但賀辭的孩子突發(fā)高燒,就派我來了,還有,下藥的人應(yīng)該是對方公司的副總。”
“不是陸硯?還有你怎么知道那個藥致幻?”
“我是后來才到的慶功宴,先去了洗手間,但女士洗手間滿了,我怕遲到太久不禮貌,就去對面的男洗手間......意外聽到他們副總在隔間里打電話,我錄音了,因為事情發(fā)生的突然,還沒來得及告訴靳總?!?/p>
溫嶼點頭,“行,我會把這件事告訴靳時琛,今天......辛苦你了?!?/p>
轉(zhuǎn)身離開之際,從花束里面拿出一個蘋果遞給黎北星,“平安夜快樂,黎北星?!?/p>
黎北星接過蘋果,“謝謝?!?/p>
高斯還陪在房間。
虎哥彪哥等在門外,蔣羨則在臥室外頭坐著等待。
溫嶼把蘋果花放在桌子上,“蔣羨,你先下班吧,今晚辛苦了。這些蘋果你們分著吃,平安夜快樂?!?/p>
溫嶼拿著兩個蘋果走進(jìn)臥房。
靳時琛已經(jīng)清醒了。
穿著酒店的浴袍坐在床上。
高斯在邊上匯報事情。
靳時琛目光注意到進(jìn)來的溫嶼,“嗯,先這么處理吧?!?/p>
“好的,那我先回去了?!?/p>
高斯離開后,溫嶼把洗干凈的蘋果遞給靳時琛,“補(bǔ)充下維C?!?/p>
靳時琛沒接。
剛才他意識模糊,隱約看到是喬庭淵帶來的。
“好點了?身上還疼嗎?”溫嶼在邊上坐下。
靳時琛聲音很啞,“沒事,剛才傷到你了?”
溫嶼把劉海撥開,“你自已看吧,靳時琛,我的額頭被你弄傷兩次了?!?/p>
靳時琛趕緊坐直身體,把溫嶼拉進(jìn)懷里,細(xì)細(xì)查看傷口。
這傷口比第一次傷的嚴(yán)重。
“我拿醫(yī)藥箱。”
溫嶼看著他從床上下來,高瘦的身子站在柜子那兒尋找著。
“靳時琛,干嘛不把自已的命當(dāng)命?”
喬庭淵說,那個藥在沒有得到疏解前非常痛苦,時間越久就越是折磨。
靳時琛用棉簽蘸了碘伏,一邊擦拭一邊輕吹著她的額頭。
“不是讓你別進(jìn)來,我當(dāng)時很暴躁?!?/p>
“那你就沒想過,我真的會來?”
“我不敢賭,我不會在不清醒的狀態(tài)下跟別人做,我靳時琛說要你,那就只會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