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時琛是被推出門的。
門也是毫不留情面關(guān)上的。
靳時琛撤下自已凌亂的領帶,笑著回了自已家。
溫嶼這邊就沒這么輕松了,她沒話找話,“吃餃子嗎?我給你切牛腱子吃?!?/p>
宋初一雙手環(huán)胸靠在島臺上,“狗糧都吃撐死了,我怎么還吃得下餃子啊,要不你給我買點健胃消食片。”
溫嶼把一塊切好的鹵牛肉塞到宋初一的小嘴里,“吃東西的時候不能說話哦。”
宋初一細嚼慢咽嘴里的牛肉,眼神卻沒能放過溫嶼,盯著溫嶼的眼睛。
溫嶼眼神逃離,她就追著盯她。
直到嘴里那塊牛肉咽下,才開口,“好上了?”
“沒有?!?/p>
鍋里的水燒開,溫嶼把餃子下下去,正好自已也沒吃飽,就多下了幾個。
又倒了一碟正宗的老陳醋,切了一盤腱子肉。
宋初一沒吃晚飯,這會兒確實餓了。
邊吃邊打聽八卦。
“沒在一起,那就是玩地下戀情?!?/p>
“也沒有地下戀情?!?/p>
宋初一搞不懂了,“那你們剛才是......玩火啊?!?/p>
溫嶼嘆了口氣,“靳時琛都知道了。”
宋初一差點被餃子嗆死,“知道了?都知道了?”
“嗯,也知道自已的官配是黎北星,下周五同學會后,整本書的主線就正式開始了?!?/p>
“那你不提前確定關(guān)系?反而把他推走了?”
“以前或許帶有一絲僥幸,可自從看到你和宋司衍走到了現(xiàn)在的局面,我也不敢賭了,趁現(xiàn)在我還沒完全陷進去,先順其自然吧,確定他不會被劇情控制,我才敢跟他正式在一起。”
宋初一點頭,“明白,我支持你,小魚,我畢竟是過來人?!?/p>
“你最近心情好點了?有沒有半夜偷偷躲被窩哭?”
宋初一:“你是不是在臥室裝監(jiān)控了?”
“哪個女孩子失戀不哭一陣子的?不難猜。”
宋初一嘆氣,“哭歸哭,但我不會重蹈覆轍的,所以放下只是時間問題?!?/p>
“嗯嗯,一一,我們都會越來越好的?!?/p>
“那是當然!對了小魚,最近你能讓人去宋宅取下我的證件嗎?”
“好,明天我讓彪哥去取?!?/p>
“嗯,還有,我上次聽你在電話里說在招服裝設計師?有經(jīng)驗要求嗎?”
溫嶼打量她一眼,“怎么?你想上班?”
“嗯哼,總不能讓你一養(yǎng)我輩子吧,我去三喜上班,就當給自已賺個房租錢?!?/p>
“不用,這個房子以后就是我的了,我們可以一輩子都住這兒?!?/p>
“嗯?你的了?這不是靳時琛的房子嗎?”
“他說,在正式進入故事主線之前,要把名下大半的資產(chǎn)留給我,明天就要帶我去過戶?!?/p>
“大半的資產(chǎn)?這是什么概念?”
“什么概念......反正三喜集團30%的股權(quán)價值千億,他說給就給了,他大半升的資產(chǎn)......估計也得上千億吧?!?/p>
宋初一:!?。。。?!
“他怕我以后沒了他,會餓死......”
宋初一嘖嘖搖頭嘆氣,“不愧是你寫的男主啊,太頂了。”
溫嶼輕笑,“所以,我以后完全可以養(yǎng)你,你就別想太多了,吃喝玩樂盡情享受生活?!?/p>
“行吧。”
“吶,這是我的工資卡,里面預支了一個月的工資,你想買什么就買?!?/p>
“那你用什么?”
“我現(xiàn)在吃喝拉撒都由助理安排,能從公司走賬,而且明天靳時琛就要把資產(chǎn)轉(zhuǎn)移到我的名下,我可花不完?!?/p>
“確實花不完,那我可收下咯,正好我明天去買個pad,我想畫設計稿?!?/p>
“你還會這個?”
“嗯呢,我穿書前是個服裝設計師。不過二十二年沒碰了?!?/p>
“還真挺巧,我現(xiàn)在就缺個服裝設計師?!?/p>
“等我這幾天練練手,要是還能上的了臺面,你就在三喜給我安個職位,小職位就好?!?/p>
“小問題?!?/p>
-
溫嶼起了個大早。
上午高效忙完工作,中午靳時琛接溫嶼去辦理過戶。
想過靳時琛的房產(chǎn)多,卻沒想到有這么多。
一個下午光是簽字就廢了三支筆。
等手續(xù)全部簽完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
回去路上,溫嶼坐在副駕駛座,捧著手里幾十本紅色和綠色的本本,又扭頭看了眼車后座三個滿滿當當?shù)拇蠹埾?,有些恍惚?/p>
“靳時琛,你說到時候黎北星因為你提前把資產(chǎn)全部轉(zhuǎn)移給了我,生氣怎么辦?”
“所以有必要寫那份聲明書,這些資產(chǎn)受法律保護,還有周昱做見證人,以后我恐怕很難追回來。”
“那黎北星還蠻可憐的?!?/p>
不是溫嶼圣母。
要是以后靳時琛和黎北星在一起了,靳時琛現(xiàn)在轉(zhuǎn)移資產(chǎn)的行為確實對黎北星很不公平。
“既然她是高雙商人才,還是華爾街的金融才女,就不該指望我身上這點資產(chǎn)?!?/p>
話是這么說的。
但黎北星心里難免會膈應。
夜晚九點,兩人回到住處,電梯廳里,靳時琛問了句,“今晚沒有需要我?guī)兔Φ奈募???/p>
“沒有?!?/p>
溫嶼已經(jīng)兩天沒有找靳時琛解決公司的問題了。
有蔣羨這個高級特助在,很多事情都能解決。
溫嶼現(xiàn)在能切身體會靳時琛之前說的那句話了。
有一個好的團隊,往往解決了問題的大半。
靳時琛臉上滑過短瞬的失望,“嗯,那早點休息。”
“好,晚安?!?/p>
兩人轉(zhuǎn)身,背對背,各自開了門。
到家后,宋初一坐在沙發(fā)上拿新買的pad畫畫。
“回來啦?”
溫嶼把手里的袋子往沙發(fā)上一丟,“你姐妹我以后是發(fā)達咯?!?/p>
宋初一扒開袋子一看,“我滴老天奶,房子,車子,莊園......小魚,你這得成京城第一富婆了吧?”
“應該吧。”溫嶼把包包一放,“我去洗澡了,今晚得早點睡,明天有個早會?!?/p>
“ok,晚安?!?/p>
溫嶼直接去了主臥。
自從宋初一搬來后,溫嶼就在主臥睡了。
洗完澡躺在床上,才晚上十點半。
這是半個月來,她睡的最早的一次。
結(jié)果輾轉(zhuǎn)反側(cè),到十二點還沒睡著。
她有些生氣地掀開被子。
好不容易能睡個早覺,她竟然會失眠。
看樣子是精力太旺盛了。
得消耗下體力。
溫嶼起身換上一身健身服,直接去隔壁敲門。
靳時琛好像剛做完運動,渾身是汗。
“借下你的健身房,我來做會兒有氧,有點失眠?!?/p>
“嗯?!?靳時琛側(cè)出身子,讓她進來。
溫嶼進屋就直接去了健身房,靳時琛又跟了進來。
溫嶼沖他眨眨眼,“你沒練完?”
“練完了,我坐這兒看你練?!?/p>
“哦?!?/p>
溫嶼現(xiàn)在的身體素質(zhì)比以前好了很多,帶強度的訓練練了一個小時。
渾身濕透,溫嶼覺得整個人神清氣爽。
再回去沖個澡應該就能睡著了。
溫嶼笑著朝靳時琛揮揮手,“我回去洗澡了,晚安?!?/p>
剛要踏出健身房,手腕被他拉住。
兩人的汗液氣息交替,靳時琛克制地呼吸著。
“溫嶼?!?/p>
“嗯?”
“以后別噴這個香水了。”
“為什么?”
靳時?。骸皠e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