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昨晚不都深入接觸了?這會兒裝不認識了?”
溫嶼憋了半天,擠出一句話。
“找我干嘛?!?/p>
“干嘛?”
靳時琛笑了,舌尖頂了下腮,真想直接把眼前的渣女摁到床上,讓她再回憶一下昨晚的方方面面。
真是沒想到......
他靳時琛混了這么多年,最后被家里養(yǎng)大的妹妹耍了。
從早上到現(xiàn)在,他以為溫嶼好歹會給自已發(fā)條消息。
解釋一句今天早上的不辭而別。
敷衍的也行。
比如急著回去看招財進寶。
比如去搶限量版包包。
結(jié)果,她什么解釋也沒有。
還把他的微信拉黑了。
之后,又跑到宋家去悠哉悠哉地喝茶了。
這女人昨晚說的倒是好聽,今天全當作無事發(fā)生。
不負責就算了,還渣的徹底。
靳時琛咬牙,似是絲毫不在意昨晚的事,“來交接工作?!?/p>
溫嶼眨了眨眼睛,“哦,是這樣的,昨晚我喝多了才會答應你接手三喜的,我反悔了?!?/p>
靳時琛:操。
“溫嶼,你耍我呢?”
溫嶼心虛了一下:“你說的是三喜這事還是昨晚那事呀......”
靳時琛強忍著脾氣,“你說呢?”
“我哪里知道。”
“當然是三喜?!?/p>
“哦,這么大的集團,我真不行的?!?/p>
“我說了,我會親自教你。”
“那不好吧,你還要忙新公司,費心教我這個對金融一竅不通的人管理上市公司,那也太辛苦你了?!?/p>
靳時琛笑:“不麻煩,教未婚妻賺錢,以后都是自已的錢,怎么會麻煩。”
溫嶼小聲蛐蛐:“便宜倒是都被你占完了?!?/p>
“嘰里咕嚕說什么呢?”
溫嶼提了提音量:“我說,我不想接三喜?!?/p>
“那行,既然大公司不敢,那我管三喜,我的新公司交給你?!?/p>
“哈?”聽到后半句的溫嶼人麻了。
是溫嶼酒沒醒,還是這家伙酒沒醒?
“不管是大集團還是新公司,我都不行的!我真沒這個信心。”
“溫嶼,你可以對自已沒信心,那你對我也沒信心?”
溫嶼:這是什么話呀。
“昨天,你聽到我愿意把三喜留下來,是誰感動到鉆我懷里哭的?現(xiàn)在怎么又成縮頭烏龜了?”
溫嶼汗:“我確實挺感動的,可是......” 感動也不能當飯吃
靳時琛從沙發(fā)起身,朝向她,腳步逼近。
溫嶼聽見皮鞋的聲響越來越近,下意識后退半步。
頭頂傳來男人強勢的聲音,“可是什么?展開說說,未婚妻?”
“我.......只是不想做無用功。集團內(nèi)部的問題就不多說了,以后還要不斷面對陸硯和你,想想就夠心累的?!?/p>
還是寫破文好。
兩耳不聞窗外事,以萬物為床,以床為中心,寫就完事了。
雖然掙不掙得到錢還不知道......
靳時琛盯了她一眼,隨之點了點頭,“好,挺好?!?/p>
他回到沙發(fā),點了支煙,矜貴的臉上帶了些疏離,
“既然六千萬的年薪,未婚妻說不要就不要了,那我就另尋他人了,不過就是找個總裁做下表面功夫,把三喜拖到破產(chǎn)就行,阿貓阿狗都能掙的錢,我何不就給阿貓阿狗了?!?/p>
溫嶼頭抬起來,“嗯?等下,年薪五千萬?”
“嗯哼,未婚妻不知道三喜總裁的年薪標準嗎?”
“不是,三喜現(xiàn)在賬上還有錢發(fā)嗎?”
靳時琛笑了一聲,“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算三喜業(yè)務停滯,股價蒸發(fā),但好歹是市值千億的公司。區(qū)區(qū)六千萬,是什么難事?”
“那......要是集團倒閉了呢?這錢能到手?”
“薪資都是月結(jié),每個月500萬直接打卡上。你越是多撐住一個月,你的月薪就多發(fā)一個月?!?/p>
溫嶼懂了。
總之不會虧。
就算三喜要倒,只要在她手里撐住一個月,她就能拿到500萬。
她死撐住就行。
反正倒了也是遲早的事。
這事兒劃算啊。
雖然事情的本質(zhì)沒啥區(qū)別,但是這么理解的話,溫嶼壓力就小多了。
溫嶼看了眼氣定神閑坐在沙發(fā)上的男人,小步走了過去。
“靳總,那我們交接吧!”
靳時琛眼皮子懶懶的抬了一下,“怎么,溫小姐想通了?”
溫嶼點頭如搗蒜,“想通了想通了?!?/p>
誰會對五百萬過不去!
“交接可以,那你說說,昨晚還答應我什么了?”
溫嶼臉上的笑容退散,就知道這事兒沒那么簡單。
難道是為昨晚她踩他身上那事兒?
還是說皮帶那事兒?
昨晚溫嶼喝的多,興致高。
所以哄騙他的事兒多了去了。
溫嶼也不知道他具體說是哪件。
“還答應你什么了?”
“哼,就知道你會忘?!?/p>
溫嶼撓頭:倒是沒忘......
靳時琛拿出手機,打開一段錄音。
“好,我答應你,留在靳家,接手三喜?!?/p>
溫嶼:“......”
溫嶼還當什么事呢。
“這個是當然?!?/p>
留在靳家是溫嶼這次醉后唯一想通的事。
不管她接不接手三喜,靳家都是無條件兜住她的人。
她理應把靳家當做家人。
靳時琛挑眉,“這么好說話?”
“我有的選嗎?”
靳時琛唇角微勾,“確實沒得選。”
“那說好了,我來三喜當總裁,撐住一個月就是五百萬!”
靳時琛起身去辦公桌拿了份合同,遞給溫嶼。
“簽了。簽了才算生效。”
溫嶼看了眼合同上的關(guān)鍵信息。
【月薪五百萬?!?/p>
便爽快簽下了字。
靳時琛接過合同看了眼,“后悔的話,可是要付違約金的,違約金一個億?!?/p>
溫嶼:“......”
“不后悔不后悔......”溫嶼道。
靳時琛唇角幾不可察地勾了下,面上卻沉靜無比。
”嗯,好好干?!?/p>
溫嶼在沙發(fā)坐下,往靳時琛靠近了一點兒,“那......在我上班之前,你能不能先借我點錢???”
鼻尖嗅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和他自已身上的味道類似,他喉結(jié)滾動了下,“怎么?”
“我把家里的衣服包包全賣了,以后我在集團上班,總不能穿著沒衣服穿吧......”
“我的黑卡不一直在你那兒,沒有密碼,沒有限額?!?/p>
溫嶼就是這個意思!
她禮貌道:“哦,那多不好意思,不過你放心,我刷多少都會記好賬,等我發(fā)了工資還你?!?/p>
“好啊,未婚妻,不過......你未來八個月的工資都已經(jīng)透支完了。”
溫嶼:“?”
“什么意思?”
“虎哥彪哥的年薪三千萬,勞斯萊斯幻影一千萬,總計四千萬,到時一并還我哦,未婚妻?!?/p>
不是,她還沒上班,就一身債了?
“保鏢和車子不是我要求的,你怎么能強行透支我的薪水??!萬惡資本家!”
“你也是資本家,溫總,罵人的時候,怎么連自已一并帶上了?”
溫嶼被氣到了。
“ok,我不干了。沒有你這么欺負人的。”
溫嶼要跑,靳時琛一個起身,手臂攬住她的腰,帶進懷里。
后背貼上男人硬實的胸膛,他的聲音就在耳后,很近的距離。
“好了,不逗你了,月薪照發(fā),每個月8號,五百萬,一分不少,嗯?”